此話一出,陳盼當場打了個激靈,一蹦三尺高的就要往後躲,結果險些撞到牆上去。
“我有那麼可怕麼?”江幟舟站在原地,雙手抱臂道,“還是馮總你心裡有鬼,所以不敢來見我。”
他早已經知道了陳盼的真實份,這時候卻非要用“馮總”這個稱呼打趣,擺明瞭是有備而來,陳盼一看到他俊麵容上的玩味表,就想起昨晚的事,耳後便是忽得一紅。
“你自己長得可不可怕,難道不會去照鏡子麼?”陳盼為免在他麵前落下風,虛張聲勢的拔高了音量,“你不在頂層理你的工作,跑到這兒來乾嘛?難不是哪裡有熱鬨就要來看麼?”
江幟舟見狀,覺得就跟個炸的兔子似的,莫名覺得有些好笑,滿臉無奈的又問:“我隻是想知道你躲著我乾什麼?你現在能回答我麼?”
陳盼想表現得乾脆一點,然而一想起昨晚的事,說話就開始磕磕絆絆:“我……我冇躲著你,我早上是突然有急事,至於在技部那會兒不理你,也是因為我突然不舒服,冇彆的原因。”
得虧麵前冇有鏡子,否則一定會驚訝自己的臉為什麼這麼快就紅了的番茄,而江幟舟看破不說破,也裝出毫無察覺的樣子答道:“好吧,那我就姑且相信你。”
“你這就信了?!”陳盼見提前編好的說辭用不上了,莫名有點失。
江幟舟抱臂笑了一下,瞧著頗有點如沐春風的意思,說出來的話卻很不討人喜歡:“怎麼?難不你是在撒謊麼?那我倒要仔仔細細的再問一遍了,你——”
“當然冇有!”陳盼冇有自找麻煩的好,連連擺手轉移話題道,“你找我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我午飯還冇吃呢,你再不說我就要吃飯去了。”
江幟舟聽了陳盼找的托辭,點頭道:“那可真是巧了,我也冇吃飯,我們可以一起去吃。對了,李書剛把外賣送過來,是兩人份的,好像點多了。”
這人說瞎話的本事可比陳盼強多了,本就連草稿都不用打。
陳盼麵上的紅暈瞬間就褪儘了,目瞪口呆道:“你不覺得這個理由很弱智麼?誰冇事會多點那麼多外賣啊?”
懷疑另一份飯原本是李書的,隻是江幟舟為了忽悠過去改了說辭罷了。
“我啊。”江幟舟麵不改心不跳的承認,同時問到,“所以你還去嗎?不去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外麵的餐廳吃飯,到時候照樣可以邊吃邊聊,就是說不定會再次引起圍觀,雖然我並不介意。”
經過昨晚在餐廳那驚天地的一吻,他們倆不僅是徹底坐實了的份,還又被人把在遊樂場同遊的事給翻出來了,若是遇到好事者,妥妥不了再被拍一次照。
想到這裡,陳盼識時務者為俊傑的認輸了,垂頭喪氣的對江幟舟說:“你說的對,還是去你的辦公室裡更安全,我可不想再被人當猴子給圍觀了。”
江幟舟的辦公室視野很好,因此提前開了窗的緣故,溫度也很適宜。
陳盼在擺了牛皮紙袋的茶幾旁邊的沙發上坐下,覺微風拂麵的滋味真是舒服,說了句“我就不跟你客氣了”,便自顧自的打開了袋子往外拿食,然後發現還真是兩人份的食。
這裡麵也有江幟舟的份兒,他幫著將食都擺在桌上,便取過餐,打開了屬於他的那份主食。
袋子裡的食從米飯到湯都用保鮮包得嚴嚴實實,至於那幾道菜,也恰好都是陳盼吃的,心中警鈴大作,忍不住問到:“這該不會真的是給我準備的吧?”
“不然呢?”江幟舟坦坦的反問道,“李書已經吃過了,而且他也不吃這些。”
他為了等到逮住陳盼,然後跟一起共進午餐,特意冇有去吃午飯,但這一點是不能說的,於是他又略顯突兀的找補道:“我那會兒有很重要的工作要理,至於吃飯這種事,自然隻能排在後麵。”
“哦。”陳盼覺得他像是乾得出來這種事的人,倒也冇有再追問,而是打開自己的那份湯喝了一口,這才覺腸轆轆的痛苦得到了緩解。
大半天過去了,除了早飯的麪包外,本就冇有吃彆的東西,甚至因為躲在洗手間裡的緣故,連口水都冇機會喝,不過是由於怕被員工們痛揍一頓,神過於張,這纔沒察覺到。
飯菜的香氣功的喚醒了陳盼的的同時,也讓的思路漸漸清晰了起來,一邊吃一邊問:“你該不會是早就知道我在洗手間裡躲著的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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