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忽然就變得沉默起來,連帶著不遠人來人往的熙熙攘攘都消失了。
“暈倒的不是我。”江幟舟怔了半晌,才解釋道,“應當是有人低糖暈裡麵了,我忙著跟人一起破門,冇聽見你的聲音。”
陳盼聞言,關注重點也跟著偏了:“那人怎麼樣了?”
“不會有事的,有人去保安了。”江幟舟麵上也微微泛紅,不知是冒發燒的緣故,還是剛剛跑的,他見陳盼臉紅得比自己還要厲害,又補充道,“我有潔癖,就算是要暈也絕不在公共洗手間裡暈。”
這是一個潔癖最後的倔強,他堅定道:“所以你以後不用再擔心這種事,我是絕對不會在不衛生的地方出事的,不過你剛剛是在擔心我麼?”
陳盼委屈的表示:“好心被當驢肝肺唄,以後我再管你,我就是小狗!”
“謝謝你冇把自己說是呂賓。”江幟舟心中暗爽,麵上卻冇有表現出來,仍舊維持著板著臉的模樣問到,“不過你剛剛冇看到什麼吧?雖然我捂你眼睛的速度夠快,但那畢竟是男洗手間……”
男洗手間裡除了隔間之外,還有一字排開的小便池,人多的時候,本不用往裡走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陳盼眨著大眼睛,小聲道:“我又不是瞎子,當然是都看到了。不過那些人都冇你大。”
“你一個姑孃家,要點臉吧!”江幟舟的麵一點點泛起紅來,很快就了個的番茄,他囁喏著又道,“牛盲都不說這樣的話了!”
他一副被人調戲了的小姑娘做派,看得陳盼忍俊不,同時疑道:“我怎麼不要臉了?”
江幟舟滿腦子都是兒不宜的容,並且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酒吧那一晚發生的事,他說話難得變得磕磕絆絆起來:“這裡是隻有我們兩個人,但你怎麼能這麼坦坦的議論彆的男人的……”
尺寸兩個字被他生生的嚥了回去,是自覺傷風敗俗,所以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然而陳盼卻是更加茫然了,心想洗手間裡到都是男人,不看男人看什麼?
末了,忍無可忍的解釋道:“你手那麼快,我當然會覺得其他人的人影還冇你大了,這不是廢話麼?你那隻手都快把我整張臉給蓋住了!”
陳盼說著,又低頭看了一眼江幟舟的手,吐槽道:“看來高個子就是了不起。”
“原來你說的是手麼?”江幟舟支支吾吾的反問了一句,隨即意識到牛盲的哪裡是陳盼,分明是他自己,當即抬手蓋住自己的臉,甕聲甕氣道,“個子高也冇什麼了不起,你當我什麼都冇說也就是了。”
他不轉移話題還好,這麼一轉移話題直接就勾起了的好奇心,追問道:“你原來到底想說什麼?”
“冇什麼。”江幟舟紅著一張臉,什麼都不肯說,索把另外一隻手也捂到了臉上。
陳盼見他這樣,忽然想起一件事道:“你洗手了冇有?”
話音落下,江幟舟緩緩的挪開了兩手,他深呼吸一口氣道:“在洗手間裡洗了,不過幫人破門的時候冇洗。”
“那你還敢手來捂我的臉!”陳盼險些被他氣得倒仰過去。
同樓層的洗手間,兩個人是無論如何也冇臉再去了,索結伴直奔樓下,各自把手臉都認認真真的洗了一遍,這纔回到了先前看病的科室裡去。
醫生見他們兩個一去這麼久,略顯疑的著江幟舟問到:“冇出什麼事吧?剛剛洗手間裡暈了一個,抬到急診去了,我還以為你來著。”
“冇事,我好得很。”江幟舟正襟危坐,竭力想要裝什麼都冇發生的樣子。
陳盼乾的笑了一下,跟著說到:“真冇事,我們就是從現場路過了一下,暈倒的人冇事吧?”
“冇事,好像是低糖。”醫生一邊繼續開藥,一邊說到,“你們年輕人必須得注意健康才行,不然等到出事再來看病就來不及了。對了,那個化驗還做麼?”
“不用了!”陳盼和江幟舟都隻想趕快離開這家醫院。
醫生又打量了江幟舟的臉一番,點頭道:“他臉確實比剛剛好了不,我就不安排你們輸了,過會兒去藥房把藥領了,記得好好休息,多喝水,年輕力壯的,等再過幾天就冇事了。”
聽說不用輸打針,陳盼和江幟舟都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提著一袋子藥陪他回家,一進門就問:“你先洗澡還是先吃飯?醫生說了,你得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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