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西將軍府……”天武帝眉頭皺了起來,賢妃見狀問:“皇上可是覺得不妥?”
“公侯伯府又不是沒有其他姑娘。”
鎮西將軍府出,說差不差,到底了那麼點意思。
賢妃笑道:“魯王自個兒覺著好,若是皇上覺得不好,不如給個建議?”
天武帝琢磨了下,“算了,隨他開心吧。”
賢妃應了聲,也從天武帝態度中品出了一點意思來。
姬玄時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跟巫儀說了。
巫儀正要出門,今兒個約了老王妃一道去喝粥,聞言皺起了眉頭,“父皇當真這麼說?”
姬玄時道:“賢妃傳出來的消息,理應不會有錯的。”
巫儀看著時間快到了,“我先去跟老王妃吃飯,等回來再說。”
姬玄時應了聲,倒也不急于這一時半刻的。
巫儀到的時候,老王妃已經在雅間里了。
“你來了?我看著點了一些粥,不知道你不喝,若是不喜歡,再點就是了。”
巫儀掃了一眼單子,笑道:“我不挑的。”
“那就好。”老王妃見神,“怎麼?有心事?”
巫儀愣了一下,“是有點事。”
有心跟老王妃說一說,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老王妃通,笑道:“這里的粥不錯,等用過了,再陪我說會兒話?”
巫儀應了聲。
不怎麼喝粥,不過,這里的粥確實不錯,即便是心里有著事,這一碗熱騰騰的下去,整個人都舒坦了。
老王妃第一次來玉都,不得逛一逛,因而巫儀陪著,小心地說了天武帝對選妃的態度。
老王妃了然,“既是無所謂,那就是說,這兩個,都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人。”
巫儀皺起了眉頭,“可是,除了這兩個,沒有旁的了。”
天武帝總共也就這麼幾個能用得上的兒子,再小一些,倒是也有,就是人還在咿呀學語中,離能扛得起這位子還遠著呢。
老王妃拿起了個簪子,問:“這個好看嗎?”
巫儀回神,笑道:“很襯您。”
“那就給我包起來吧。”
“小的給您包起來。”老板眉開眼笑地拿著簪子下去了。
老王妃道:“你們還忘了一個人。”
“誰?”
老王妃比了個三,巫儀猛地瞪圓了眼睛,口道:“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死得那個,確定是他?”
巫儀道:“怎麼說?”
老王妃沒有說話,老板已經將簪子包好給他們送了過來,珍珠給了錢,一行人離開了。
“王妃,接下來去哪兒?”
“我也累了,回驛館歇息吧。”
車把式應了聲,驅車回了驛館。
剛進屋子,雨就落了下來,老王妃慶幸道:“還好我們回來了,不然這雨下得這麼突然,都要被淋了。”
巫儀心不在焉應了聲。
老王妃讓珍珠去泡了壺熱茶,“先喝口茶,靜靜心吧。”
巫儀深吸了口氣,知道自個兒心緒了,接過珍珠遞過來的熱茶,暖暖地下肚,整個人都冷靜了不。
“母親,您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老王妃道:“昱王跟三皇子是雙生子,你說這事,天武帝是知道還是不知道?若是知道,靜妃的那些作當真能瞞過他的眼睛?三皇子病重沒了,是真沒了,還是為了三皇子活下來,天武帝私底下做了什麼?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個謎。”
“您是覺得,現在的姬澤,就是當年的三皇子?”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不是嗎?”
巫儀深吸了口氣,老王妃說得對,一切皆有可能,也許,天武帝為了自個兒心的兒子,給所有人都扔了個煙霧彈,隨后,又為了這個兒子活下來,一直將他養在外頭。還有什麼,比一直都親近皇室的玄一族更人放心的?
更何況,玄一族還是靜妃的外祖家,教導三皇子,更是會盡心盡力的。
巫儀想到了前世,那個君臨天下的姬澤。
閉了閉眼,那是一個,跟現在的姬澤全然不太一樣的人,或許,這就是天武帝的選擇也說不定。
老王妃知道這會兒想要立刻回去,吩咐珍珠給準備雨,珍珠親自送了人上馬車,這才放心。
姬玄時沒想到巫儀這麼快就回來了,立刻扔下手中的書卷出去了,正好遇到巫儀朝他走來,似是走的急了,微微著氣。
姬玄時一愣,“怎麼這般著急?”手握住的手,手一片冰涼,姬玄時心中一驚,忙拉著進了屋子,又人拿了手爐過來。
“怎麼回事?”
等手爐到了,熱度一點一點從指間傳到各,巫儀才開口,將老王妃的猜測說了出來。
姬玄時靜靜聽著,的眉頭出他的不平靜。
“我一直有個疑。”
姬玄時緩緩開口,巫儀看向了他。
“父皇為什麼對玄一族的話,如此奉若神明?他難道就不怕玄一族騙他嗎?”
巫儀愣了愣,“玄一族不是說謊,就會被反噬嗎?”
“你信?”姬玄時反譏笑道。
巫儀一怔,確實,這件事都著詭異二字。
“我不信,可這件事,想要證明它是假的,太難了。”
“或許,舅舅會知道。”
姜詢府上正在收拾行李,聽到姬玄時拜訪,微微愣了一下,他看著外頭天,已經暗了下來,還下著雨,這時候過來,難道出了什麼事?
姜詢立刻管家將人帶了上來,看著姬玄時這張臉,他微微晃了一下神,“你……”
“舅舅,我有事想請教你。”
姜詢立刻回過神來,這是姬玄時,不是他的妹妹姜音。
“什麼事?”
姬玄時看了一眼管家,姜詢道:“你們都先下去吧。”
管家帶著人都退下,只剩舅甥兩個了,姬玄時才開口問道:“為什麼,姬家的人,會如此信任玄一族?”
姜詢微微一愣,“你這麼大晚上過來,就是問我這個?”
“是,還請舅舅,如果知道,定不要有半點瞞。”
姜詢著眼前給他抱拳行禮的年,神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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