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藍公館,位于江濱區臨江路段,是海城唯一一片風景獨好的江景住宅。
謝青蘇到了地方,下車后先跟園區外的保安登記,沈打了電話過來說明況,保安才放進去,但是止非業主將車開進園區。
這里跟謝青蘇原本以為的獨棟別墅或是像謝家老宅那樣的廣闊宅院不同,住宅區里純簡約現代風的建筑設計和的園區綠化, 看著就很宜居,下樓出車庫來往公司也很方便。
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能開拓出這麼大的江景住宅,甚至沒有建起麻麻的高層,而是更注重園區綠化,可見這樓盤投資方和開發商的品味與遠見。
這里價格也很不一般,隨便一套平層都過億,倒也不是一般人能隨意踏得進來的地方,若說海城富人區的各大別墅里住的大都是剛剛踏名流階層那道門檻的邊緣人,能住在這里的,才是真正的個個份顯赫,既低調,又懂生活。
周圍來往的人不多,只有偶爾幾輛見的豪車停放在各個臨時停車位上。
時至傍晚,天都快黑了,謝青蘇沒時間欣賞景,一路拿著文件袋依照沈告訴的方式進園中門,再進蔽極好的戶專用電梯,直到所在樓層。
門鈴聲響起,淺調悅耳,謝青蘇在等待的同時順便又看了看手中的文件, 調整前后順序,方便等下開門后不用耽誤左聿時太久的時間就可以讓他迅速將容看完。
正低頭看著,眼前的門陡然開啟,隨口便立即說:“你好,麻煩請你們左總出來一下,我找他有……”
謝青蘇視線抬起,聲音剎時一頓:“……左總。”
左聿時本來在接電話,聽見門鈴,過來開門就見到忽然出現在門前謝青蘇,愣了一下。
謝青蘇視線迅速落在他頸側。
左聿時在家里穿的倒是沒平時在外邊那麼氣度嚴謹,上白休閑短T,下暗灰運休閑長,墨黑的頭發像是被水洗過千百遍似的干凈又隨意蓬松。
剛看清他頸側一塊十分顯眼的醫用紗布,左聿時已經反映很快的側過避開目標過于明確的視線:“進來坐。”
左聿時轉拿起被擱在沙發旁的浴袍,穿到上,作并不刻意,卻抬手向上理了理浴袍的領口,再回頭看了眼還杵在門口的謝青蘇:“準備在我家門口充當門神?”
謝青蘇頓了頓,走進去, 將文件放在茶幾上。
左聿時看了一眼就知道了的來意, 沒有多說, 倒了杯水過來:“先坐。”
謝青蘇剛才只看見他頸側確實有傷, 但還沒看的更清楚就被他這浴袍向上掀起的領子遮住了。
沒有坐下,接過他遞來的水杯時,視線在左聿時臉上掠過:“左總今天看起來氣不是很好。”
“我這氣還不夠好?倒是謝小姐你,天這麼冷,不知道戴一條圍巾?”左聿時仿佛沒聽出話里的意思,以眼神指了指剛在外邊走了半天凍到有些泛的臉頰和鼻尖:“你你這才算好?”
謝青蘇穿的是平日在公司的套裝,外面也就是一件羊絨大,平時開車坐車也就算了,冷不到哪去,但奧藍公館的園區不小,從門口走進來花了十幾分鐘的時間才找到他這棟,無可避免的確實是覺到了冷。
手中玻璃杯的水是熱的,剛好用來暖手,謝青蘇還是直接說正事:“這幾份文件需要左總親自核對簽字,市廳明早之前就要。”
“嗯,我看看。”左聿時已經從邊走過去,拿起茶幾上的那幾頁寫了麻麻數據的A4紙。
外邊的天已經暗了,客廳里的燈開著,但不妨礙能看見窗外遠闊的江景和對面掩在一片朦朧霧下的海城之貌。
謝青蘇視線從落在窗外收回,再又落在左聿時上。
那一疊文件也不,略的看都要一會兒的時間,何況是要他本人親自核對,左聿時已經坐下,但在這個角度還是看不見他脖子上的傷究竟是傷到什麼程度。
沈小樂控訴哥的話還在耳邊,謝青蘇握著玻璃杯,站在旁邊沒有走開,視線不閃也不避的一直看著左聿時。
真咬了?
剛才在門口的時候明明看見他脖頸上確實有紗布。
但如果只是被咬了一下也不至于連醫用紗布都用上了。
有那麼狠?
還是只是巧合有別的傷而己?
左聿時仿佛毫無所覺似的始終在看文件,浴袍領口紋不,除非謝青蘇現在過去把他服開,否則現在本看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那次在酒店里差錯有過的錯和曖昧都已經被刻意忘了,現在忽然大晚上跑到一個男人家里來人服,這實在不妥。
玻璃杯在謝青蘇手里輕輕旋轉,最終也沒有施展任何實質上的作。
直到左聿時拿過鋼筆在幾份文件上簽了字,謝青蘇才將手中水杯放回茶幾上,仿佛沒看清茶幾邊緣,放歪了些,一整杯水準確無誤的直接灑到了左聿時上。
又簡單又拙劣的手段,但不妨礙它的確最有用。
“抱歉,沒看清楚。”謝青蘇立刻很不好意思的將杯子扶正。
“沒事,東西先收好,別沾上水。”左聿時站起,將手中文件遞還給,同時解開浴袍前的帶子,轉往臥室走:“我個服,稍等。”
謝青蘇點頭。
剛將那疊文件收回文件袋里,順便看了眼自己剛剛的“惹禍”現場,都有點嫌棄自己剛才那點小孩子似的手段,實在看不下去,打算找幾張紙巾將茶幾邊的水漬干凈。
左聿時家里不是一般的大,雖然在雅臣華庭的公寓也是大平層,但公寓和住宅的建筑區別還是很明顯。
尤其他這里比那大了不止一倍,想找個紙巾都要在房間里走上半天才找到浴室,客廳里的客用衛浴連一水氣都沒有,明顯是他這里平時不常有人來,也從不接待任何外客。
剛才進門時還以為開門的是傭人或者阿姨,本沒想到是左聿時一個人在家。
再想起剛才進來準備換鞋時,地上連一雙多余的拖鞋都沒有,足以說明左聿時這個人確實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好親近,不喜歡被任何人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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