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將筷子一放,陳戰哭笑不得地問道:“小張,你老看著我干嘛?”
“...陳...陳大哥,我越看你越長的帥!”
陳戰臉一黑,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病?”
“嘿嘿...我說真的,是真的帥!”張恒哲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你是不是有事?我看你今天下午魂不守舍的,現在又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陳戰目閃幾下,笑道。
張恒哲臉稍稍一變,有種悲傷浮了上來,他嘆了一口氣說道:“的確有件事...但...也不過是鏡中月水中花罷了,偶有所,說出來也沒用。”
“你不說出來,怎麼知道沒用?”陳戰說道。
“聽說...陳大哥要去參加萬人小島求生?”張恒哲小心翼翼地問道。
陳戰點頭:“我的確有這個想法,不過...還要白木同意才行!”
這時候,白木正抱著一本書,在椅子上津津有味地看著,目時不時掃過陳戰這邊。
陳戰看了他一眼,對方立即將目收了回去,裝模作樣在那繼續讀書。
“阿杰一死,今天陳大哥又幫了木哥一個大忙,他十有八九會推薦你,我覺得絕對錯不了。”
“怎麼了?我去參加萬人求生,能幫上你什麼?”陳戰詫異地問道。
“我...我...”張恒哲吭哧了幾秒,忽然咬牙沉聲道:“我也想去參加,我想...我想逃出去。”
“什麼?”陳戰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說的逃出去,并非得到第一名正大明地逃走,而是在中途悄悄逃走。
“我聽白木說了,小島求生十分危險,先不說參加者九死一生,想要私自逃出去,更是難于登天,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張恒哲的刑期并不重,只有八年,只要稍稍忍就能很快出去,他如此冒險又是何顧?陳戰有點想不通。
“哎...”張恒哲苦笑一聲:“我想出去,自然是有理由的,如果陳大哥能夠幫忙,我一定舍回報。”
“我怎麼幫你?我參加萬人求生只不過是為了找一個人,你的事...我恐怕幫不了。”
“一定能幫的,我知道陳大哥很厲害,到時我只想跟在你邊,然后找到機會幫我逃出去,行嗎?”
張恒哲能看出陳戰很善良,不是惡人,不像阿杰那樣只認白木,絕不會出手幫他,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必須牢牢抓住。
“這...”陳戰猶豫了,他還有自己的事要做,幫人逃出去一定很難,他不想節外生枝。
但,看著張恒哲一臉的希冀和,陳戰突然又有些心了。
“告訴我原因!”陳戰想了想,終于吐口。
夜。
躺在床上,看著房間小小的窗口進來的一縷月,陳戰久久不能眠。
他腦袋里一直盤旋著張恒哲的事,心中有一種溫被了。
“爸爸!”這個詞,對陳戰無比陌生,他甚至從來都沒有提及過。
別人從小都有父母,陳戰卻在孤兒院長大,每天只能趴在院子大門的隙向外看,看著那些被父母寵的小孩,他只能自己一個人哭鼻子。
要不是陳師父收留了他,陳戰恐怕早就為社會上的不良年了。
可惜,陳師父死的早,陳戰還沒有來的及將師父的稱呼改‘爸爸’,他就因病去世,留下了終都難以彌補的缺憾。
張恒哲的父親得了腎衰竭,他本來想把自己的腎捐出來,可惜配型竟然不功。
這種罕見的機率,差點讓張恒哲一家人陷絕。
老天爺有眼,一名出車禍的中年人愿意主將一只腎捐出來,為張父治病。
天大的喜訊又讓張恒哲充滿了希,直到有一天,父親臨近做手的時候,對方反悔了。
三十萬。
捐腎變了賣腎,人家要三十萬。
這種事無可厚非,張恒哲咬咬牙,東拼西湊了三十萬給了那人。
本以為事順利,終于可以做手了,對方卻再次獅子大開口,將價錢提到了八十萬。
八十萬對于單親家庭,又沒有固定收的張恒哲來講,無異于天文數字,借都沒有借。
后來一打聽,對方早就將腎源以一百八十萬賣給了一位土豪,之所以幾次三番漲價,就是為了讓張恒哲知難而退。
由于失去了最佳治療時間,想找腎源已經遲了,眼睜睜看著父親痛苦地離開,張恒哲心都碎了。
一怒之下,張恒哲找到捐腎者理論,怒狀態下失手殺人。
家庭為了給父親治病,早已負債累累,張恒哲的妻子也跟人跑了,而他也被判了刑,十五年,留下只有四歲的孩子,最終被送了孤兒院。
張恒哲逃出去,只想見一見自己的兒子,看看他到底活的怎麼樣,有沒有好心人收留兒子。
為了見兒子一面,張恒哲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無論是在孤兒院僅有四歲的小孩,還是張恒哲這位父親對兒子的,都讓陳戰深,他決定幫他一次。
嘀鈴鈴!
早上六點,陳戰就被一陣鈴聲驚醒,工作時間到了。
每天早上六點,犯人們都要起床先干兩小時活,八點準時吃飯,之后早課一小時,放風時間一小時,接著繼續工作。
昨天陳戰被分配了任務,組裝機床第二小組,剛好與張恒哲分在一起。
牢房的門接連開啟,犯人們有序地走了出來,陳戰剛到門口,就看到王小二立在門前。
“木哥你過去!”王小二領著兩名膀大腰圓的壯漢,就像三座山,堵在門口黑烏烏一片。
“他同意了?”陳戰笑了笑。
“廢話!趕的!”王小二對陳戰很不冒,總想找個機會揍他一頓。
昨天晚上聽說木哥有心讓陳戰去作為頭號種子去參加死亡,王小二心里更不服了。
“這麼兇干啥?”陳戰笑了笑,也不管他什麼表,直接走了出去。
王小二雖然牙,卻也不敢違背白木的命令對陳戰出手,只能忍著。
“告訴你,你給我老實點,在臨城監獄南樓,是你二哥我的地盤。”
“哦?那白木呢?”陳戰笑道。
王小二神一滯,嘟囔了半天說不出話來,只好朝陳戰的背影揮了幾下拳頭以示威信。
白木的房間的確是大,陳戰一走進去,眼睛就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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