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饒有興趣,“為何這麼說?”
簡央慢條斯理道:“首先婉兒姑娘與我之間都有矛盾,其次,我因為得了娘孃的寵,得以住在偏殿,雖然清淨,可卻也有一點不好,平日裡我出去了,裡麵就無人,誰想進去都不難。”
皇帝微微頷首。
“最後。”簡央緩緩看向連公公,“就算我昨天晚上出去了,你又如何能證明我是去了務府呢?退一萬步講,即便我是去了務府,我要怎麼才能知道這銀子在哪?我還要不驚務府的層層把守,將這東西出來,我可真是厲害呀。”
誇起自己來,一點都不帶害的,看的皇帝忍俊不,就連靈妃也覺得好笑,嗔了一句,“陛下,讓你證明清白,你怎麼無端開始誇上自己了?”
簡央回過神來,有些赧,“娘娘所言甚是,奴婢一時忘。”
皇帝擺了擺手,“無妨,你這倒是有些意思,朕覺得不錯,連公公,人家的問題都已經問出來了,你是不是該回答一下了?”
他岔開話題的速度猝不及防,連公公一愣隨即驚出滿頭冷汗,但他到底是見過世麵的,很快就冷靜下來:“陛下,奴才還有另外一位人證。”
“宣。”
連公公立刻讓人將小太監帶了上來,那小太監乃是玉離宮掃地太監,起初上來的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臉茫然,十分惶恐的給陛下和娘娘行禮。
“昨晚上玉離宮可是你在守夜?”連公公問道。
“是。”
“那你昨日有冇有看到什麼?”
“看到央央姑娘出去了,大概一刻鐘又回來了。”
“回來時手裡可拿著什麼東西?”
小太監想了想,道:“好像是抱著一個四方的盒子,是……是……就那個,就是那個!”
他看到放在地上的盒子眼睛一亮。
“陛下,奴才問完了。”連公公低著頭角卻一直在上揚。
皇帝又看向簡央,“這你作何解釋?”
簡央忽然歎了口氣,“陛下,奴婢可真是冤枉啊!”
“嗯?”皇帝挑眉,“你有什麼冤枉,不妨說出來給朕聽聽。”
簡央一臉的後悔,“奴婢昨天晚上的確是出去了,而且還是去見連公公!若早知這是公公的一個圈套,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去的!”
此言一出,連公公麵一驚,萬萬冇想到竟然把自己給供出來,他敢如此誣陷,就是篤定拿了那些材料,絕對不敢把和自己有易的事說出來,可如今……
不對,說了也不會有人信的!
連公公慢慢冷靜下來,“姑娘這是病急投醫,開始胡咬人了嗎?”
簡央鄭地有聲,“陛下,昨天晚上是婉兒跑來跟我說,連公公想要見我,起初我也納悶,連公公為何找我?因我與連公公素不相識,更是從未見過,但是連公公乃是二等管事,奴婢不敢不去,到了傍晚奴婢就去了花園,然而在那裡等了將近一刻鐘,卻冇有見到任何人。”
“所以你就回來了?”皇帝問。
“正是。”簡央果然點頭,“晚上夜黑風高,奴婢這心裡也有些害怕,不敢在那裡停留,至於他說我回來之後懷裡抱著的盒子那更是不可能,我此行是去見連公公,若說我抱回來一個盒子,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就是這盒子那是連公公給我的!”
換概念,直接咬上了連公公,連公公一聽就要反駁,可還冇等開口,先前作證的小太監卻是被嚇到到了。
他覺得自己再繼續作證下去,可能就了誣陷連公公的人。
他不過就是個小太監,哪裡敢得罪連公公呢,二話不說就磕了一個頭,“陛陛下……奴纔剛才仔細想了一下,覺得這也許是奴才眼花了,看錯了……”
皇帝輕笑一聲。
小太監頓時驚出了一的冷汗,可是都已經開口了,也隻能著頭皮說下去,“奴才實在是無法確定……”
連公公忍無可忍,嗬斥一聲,“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且不說我從不認識你為何要見你,我與你無冤無仇,又為何要大費周章找人將你約出去,以此來陷害你?如此欺瞞聖上也是老奴不敢為的。”
簡央挑了挑眉,“誰說冇仇了?”
連公公一愣,就連婉兒都看了一眼。
皇帝更覺有趣,押了口茶,催道:“你們之間還有什麼過往?你趕與朕說來聽聽,”
簡央道:“其實也不能算是什麼過往,不過是一月之前,奴婢無意間路過務府的門口看到了一樁事,便是連公公與書房的一個婢有私,兩人私相授還換了不私之,奴婢當時本想直接離開,可不慎發出聲音,驚了連公公,連公公當時說不與奴婢計較,奴婢也就信了。”
歎了口氣,“可誰又能料到連公公竟然背後報複,時隔多日,奴婢幾乎都要把這件事給忘了。”
不用抬頭,都知道皇帝的臉此時肯定難看極了。
了書房的丫鬟,就等於是在打皇帝的臉。
他沉聲道:“這是真的嗎?”
連公公脊背一麻,雙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陛下英明,這都是假的,奴才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這等無恥之事,且奴才乃是一個無之人……”
他有些難以啟齒。
皇帝臉稍加緩和,他作為一個有之人,自然是想不到一個無之人,要如何與子相。
然而今日簡央就是要顛覆他的三觀,言道:“陛下,你且等等,請容奴婢回去取一樣東西,這東西可以證明奴婢所言都是事實。”
皇帝沉片刻,準了。
簡央在兩個侍衛的陪同下,回到自己的偏殿,搬箱倒櫃的找出一樣東西,而後呈到陛下麵前。
皇帝打量一眼,“這東西瞧著怎麼像是搗藥的?”
連公公婉兒等人看見這東西時,臉慘白慘白的,若不是怕激怒陛下,他們真想上前把他東西奪過來,扔得遠遠的,免得臟了陛下的眼。
簡央角微微上揚,接著嚴肅道:“起初看到這東西時,奴婢跟陛下是一樣的想法,可是奴婢家裡就是學醫的,玉杵會比這東西更上一些,方便碾磨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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