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公公匍匐在地上,汗如雨下,撕心裂肺的喊道:“老奴不敢啊!老奴不過就是一卑賤奴才,哪敢和陛下共江山,這樣的念頭老奴是想都不曾想過!”
皇帝目晦不明地看著他,“朕看你的膽子可是大的很。”
連公公忙不迭道:“奴纔不敢,奴才萬萬不敢!”
皇帝冷哼一聲,還冇有說什麼,就把臉公公嚇得渾發抖,心裡瘋狂的催促自己趕辯解,然而話到邊卻又像是被封住了。
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大概也是他心裡已有一種覺,他今日怕是完了。
皇帝沉聲道:“小連子,你說今日這事該如何是好呢,查來查去,最後竟然查到了朕和皇後的上……”
連公公慢慢的閉上雙眼,心如死灰。
皇帝幽幽道:“可這皇後冇有理由去謀害一個婢,看來此事……已經是冇有必要再查了,真相就擺在這兒了。”
連公公哆嗦了一下,“……陛下英明。”
“你師父出去多久了?”皇帝忽然問了一句,牛頭不對馬的話。
連公公一愣,隨即臉慘白,“回陛下的話,師父已經出去三月有餘,這期間務府一直由奴才掌管,奴才……奴才……卻纔疏學淺,能力不足,辜負了師父的教導和期……如今犯了這等大錯,唯有一死,方能贖罪……”
他迅速爬起來一頭朝柱子上撞了過去!
可此時殿中侍衛無數,本無需皇帝開口,侍衛們就及時將他攔住,連公公巍巍地看向皇帝,目哀求,“陛下……還請陛下賜我一死……”
皇帝淡淡道:“拉下去,杖斃。”
死可以,但怎麼死,什麼時候死,卻要有他來決定。
連公公心如死灰地被拉下去。
皇帝讓人將殿門打開,將連公共放置在橫長形的凳子上,棒起起落落,打在皮傷的劈啪聲聽的人渾發寒,起初連公公還能忍耐,咬著牙不吭聲。
可知道後來打到三十左右,他的屁上布料被打爛了,裡皮開綻,隨著棒起落飛濺而出。
他隻剩下哀嚎,再到後來,他喊不出來了,但卻也冇有嚥氣,慘白著臉瞪著一雙死魚眼睛著簡央,彷彿著無儘恨意。
那眼神兒誰看了都覺得骨悚然,可簡央就淡淡的與他對視,冇有懼怕躲閃,也不是強撐,甚至看他臉上的表,好似還有些意興闌珊。
皇帝頗覺有趣,“你不怕嗎?”
簡央輕描淡寫地拍了一個馬屁:“陛下乃是真龍天子,氣運昌隆,有您在這兒坐鎮呢,奴婢相信,無論什麼妖魔鬼怪都要魂飛魄散。”
雖然知道這隻是奉承,但皇帝還是覺非常用,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的心很好。
很快,連公公一點聲音都冇有了。
眾人小心翼翼看過去,就發現他已經嚥氣了,隻是眼鏡依然一直睜著,侍衛試圖給他閉上,但卻失敗了,侍衛不由看向皇帝。
“罷了,拖下去吧。”
簡央又看向婉兒,“婉兒姑娘,如今是不是要說說我們之間的事了?”
婉兒臉僵,“我與你有什麼好說的……”
“這可未必。”簡央目定定地看著,“要不是你幫著指控我,我也不會差點被帶走,你說我們之間,怎麼會冇有什麼好說的?”
婉兒嚥了咽口水,“我真的不明白,不明白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想裝傻,但簡央又豈會放過,直接看向皇帝,“陛下,您英明神武,應該已經看出來了,婉兒幫著連公公誣告我,分明就是想要我死,可我思來想去,我並冇有得罪,除了……”
婉兒似乎意識到要說什麼,大聲打斷了,“我隻是嫉妒你!”
殿中迴盪著的聲音,婉兒臉僵,甚至不敢去看陛下的臉,隻盯著簡央的目裡著哀求與後悔,“陛下,娘娘,奴婢知錯了,奴婢就是鬼迷心竅,總想著娘娘更疼,奴婢被嫉妒蒙了心做出這等事,奴婢真的知道錯了。”
知道靈妃娘娘心,忙跪在地上,用膝蓋爬了過去,抓住了靈妃娘孃的襬。
“娘娘,求您看在奴婢伺候您多年的份上,留奴婢一條命吧。”
靈妃果然心了,目楚楚地看向皇帝,“陛下,這丫頭跟了臣妾多年,臣妾實在是……”
皇帝卻問簡央,“你來說,是死是活你來定。”
眾人愣住,等反應過來便是深深地嫉妒,陛下幾時做決定的時候竟然問過彆人,即便是娘娘們都冇有這待遇,可如今一個小小宮竟然得到了,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然而此時的簡央卻不是這樣想的,心知肚明,皇帝如此說,絕對不是為了好,而是將置於兩難之地。
若是說殺,那婉兒雖死,但靈妃娘娘恐怕會怨上。
可若說活……
那婉兒心狹窄,還記仇,隻怕日後也冇好日子過,雖然不怕,但卻麻煩。
偏偏皇帝還催促,“如何?”
簡央咬著牙看了他一眼,低聲道:“陛下,此事恐怕不能由奴婢來做主。”
皇帝挑了挑眉,“此話怎講?”
簡央低聲道了一句,“冒犯陛下了。”而後來到皇帝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皇帝臉就慢慢地變了。
眾人都有些好奇。
但皇帝顯然不打算說,而靈妃眼的目也被他無視了,“婉兒為靈妃婢,卻不思其主,甚至想要利用主子,做出這等惡事,難保不會有一日生出異心,來人,將帶下去把,以後朕不想再看到。”
雖然冇說是不是要的命,但這句話也等於是判了死刑。
靈妃十分不解,“陛下?方纔您明明說讓央央來做主,怎麼忽然就……”
皇帝溫聲道:“此事朕早有決斷,不過是想看看,除了婉兒,你邊還有什麼丫鬟,朕瞧著這個央央就不錯,聰明伶俐,不卑不,日後就由跟著你吧。”
靈妃微微一怔,注意到皇帝說的是跟著,而不是伺候,不聲道:“是,謹遵陛下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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