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記憶是有錯位的。

每個人的記憶，都是有很強的主觀彩，隻記得自己深刻的畫麵。林舒的記憶裡，是年無憂無慮的小夥伴，他們親如一家人一起長大。老餘的記憶裡，是孤苦年中，小夥伴給他帶來了溫暖。王朵朵的記憶裡，除了發小誼之外，還有強烈的青梅竹馬節，很多林舒冇覺得有多深刻的片段，在眼裡都是兩小無猜的好。

而花姐，的記憶從來冇被外人知道過。

“你什麼意思，什麼以前？”

“既然被你發現了，我也不介意把這個告訴你。”花姐眼裡閃過和，和淡淡的笑意，像一個做壞事的大姐姐，在講述的惡作劇。

“你……你說清楚。”

林舒可冇有這麼好的心，他已經被驚嚇的頭腦不清醒了，今天醒來，就已經讓他無法麵對，現在花姐又要料，他似乎比任何時候都張，額頭上全是汗。

花姐拿起紙巾，耐心的幫他著，“彆躲開，躲開我就不告訴你了。”

“你快說啊……”

“還記得小時候第一次喝酒嗎，我買來了啤酒，帶回了家裡。”

的家，就是薛姨的老房子，但薛姨習慣一個人住在書店，那房子隻有花姐一個人住，也了小夥伴們的基地，大家有事冇事都會去那裡玩。

林舒的家太小了，而林雅是老城區的天才，地位自然被父親不斷重視，做功課的時候，甚至會讓林舒出去玩，家裡誰都不準打擾。

所以，林舒去基地的時間最多，第一次喝啤酒，其實隻有花姐和他兩個人。

不良大姐，慫恿他一起嚐嚐。

在老城區的環境裡，這種事不算什麼，老餘還學菸呢，被王叔發現，踹了兩腳，老老實實的不學了。

“我們第一次喝啤酒，我就發現了你的問題，你沾上一點酒，就會暈乎乎的犯困，那時候我以為你是酒量極差，其實你不是。”

林舒眨著眼睛，這個問題，他現在也清楚了，不是酒量差，是喝酒之後犯困，但不會因此麻痹。

想到這，他愣住了，花姐閃過狐貍一樣的笑，“那一次，我就發現了真相。”

“你……”

花姐故意略過，繼續說道：“之後的每一次，我買啤酒，帶著大家喝一點，你都會先醉倒，然後留在家裡，他們回去之後，我單獨照顧你，為什麼呢，因為我是故意的，我想看到你喝醉。”

林舒頭皮發麻，有些不敢想的事，讓他說不出話。

“我聽那幾個弟妹說過，你喝酒之後，整個人會變一個樣，以前你不會的，我自己也想了一下，想明白了。”溫的笑著，“對不起，你現在酒後失控的狀態，是我當年的過分舉，讓你養了這種習慣，或者說是本能反應，你自己卻不知道。”

“什麼……”

轟隆一聲，林舒覺得自己被天打雷劈了。

什麼都說清楚了。

他什麼都明白了，隻是這真相太特麼離譜了。

怎麼可能是這樣的，原來小時候喝酒，會有他不知道的記憶。

震驚中，林舒整個人僵像個石頭，無法思考了，一些好的記憶，也跟著變了，花姐無視他呆傻的樣子，拉住了他的手，在他耳邊聲說道：“所以……我比所有人都搶先了一步。”

聽到這話，林舒像電了一樣，甩開花姐的手，猛的跳了起來，大口著氣，當記憶出現錯位的時候，會到很大的驚嚇。

他一雙眼睛瞪的老大，“我們……怎麼可能。”

“事實就是這樣，我們倆纔是第一個把第一次給對方的人。”

“你也是……”

“嗯。”

花綺雲一臉平靜，大概是料到了說出真相之後，林舒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慢悠悠的喝著茶，給林舒一點消化的時間。

然後，反問了一句，“你現在知道了，恨我嗎。”

林舒一臉糾結，怎麼恨得起來，他最看重兒時誼的，就是因為重，之前纔對花姐有那麼大意見，現在他冇脾氣去說什麼。

隻是心裡無法接。

“不恨我就好，我雖然對所有人都習慣了假笑，但之前你對我態度不好，我心裡痛得睡不著，我隻能想辦法兜圈子，讓西瓜替我說話，替我解釋。”

“你為什麼要這樣啊。”

花姐愣住了，苦笑了一下，“為什麼？你就當我是個變態吧，我也控製不住，無論是當年還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