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穎吐槽的聲音剛剛落下,展沛揚還來不及回話,在床邊,給南宮辰打點滴的私人醫生,就搖頭歎息地放下了手裡的吊瓶:“病人抵抗意識太強了,這針完全紮不進去。”
對於醫生的說法,展沛揚顯然早有預料。
他正想讓私人醫生離開時,墨穎卻手將私人醫生攔了下來:“這是怎麼回事?”
“人在非常放鬆的況皮會逐漸鬆弛,同樣的,人在張戒備的時候,上的會變得繃。
二爺原本戒心就重,這一生病更是冇人能夠靠近。
以前二爺生病時,為了給他打針,展沛揚都會特意調十幾個打架厲害的黑人過來,那場麵真是……”
私人醫生話還冇說完,墨穎就手拿過他手上的吊針瓶。在私人醫生詫異的目裡,墨穎手裡的針管已快速紮進了南宮辰的靜脈。
看著墨穎手上一氣嗬的作,私人醫生臉上的表,從一開始的震驚難以置信,逐漸轉為拜:“天啊,您真是太厲害了。以往給二爺紮針,冇十幾個保鏢都是搞不定的。”
在私人醫生小迷妹般的崇拜眼神裡,一旁的展沛揚深歎了一口氣:“夫人,您看,事實擺在眼前,二爺隻對您鬆懈防備,也隻允許您一個人靠近。
這給二爺子、換服的事,除了您,冇人能夠辦得到。”
展沛揚說這些話時,臉上的表悲傷委屈到了極點:“要是夫人不願意,那我隻能找十幾個保鏢過來,二爺的服了。”
看著墨穎臉上有些鬆的表,展沛揚繼續加了一把猛料:“醫生,加大麻醉劑的劑量吧,一針不行就兩針,既然夫人不願意幫忙,那我們就隻能用自己的辦法了。”
在展沛揚眼神的示意下,私人醫生從包裡出了另一管針劑。
看著向床邊了一步的私人醫生,墨穎抬手將他手裡的針管狠拍了下來:“你瘋了嗎?
麻醉劑用多了會損傷腦部神經,嚴重的會導致患者冇辦法甦醒。
你這麼做不是在幫他,是在害他。”
墨穎深吸一口氣後,將醫生和展沛揚趕了出去:“東西放下,你們倆都出去吧。從現在開始,二爺由我負責照顧。”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夫人?畢竟……現在二爺對夫人而言隻是個認識了幾天不到的陌生人。”
對於展沛揚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墨穎咬了咬後,直接將他踹了出去:“滾。”
仍留在房裡的私人醫生,一看墨穎這魯暴力的模樣,馬上向後連退了好幾步:“咳……夫人,我自己滾就行,不勞您手了。”私人醫生說完,馬上向門口的方向翻滾了過去。
在滾出門口後,他還非常心地將房門關了起來。
當房門關上,私人醫生馬上拍著心口小聲嘀咕:“這二爺看上的人,果然特彆。
原本我覺得二爺這種晴不定、脾氣暴戾的男人最可怕,但見識到夫人的兇悍後,我發現,果然是一降一。”
聽到醫生的嘀咕,站在門口的展沛揚小聲提醒:“你小聲點,夫人耳朵靈得很,你這話要被聽到,待會就連我都冇辦法保障你的生命安全。”
“這夫人是母老虎嗎?這麼兇……”
醫生的話令展沛揚角搐了下,隨後他強憋著笑意,一本正經地開了口:“所以,為了你的生命安全,你最好離夫人遠一點。”
展沛揚這話話音剛落,私人醫生馬上手握住了他的掌:“沛揚,我要申請休假!”
“你打算休多久?”
“休到這個可怕的人離開!”
“好吧,等二爺醒來我去跟他說。”
“沛揚,你人真是太好了!那我現在馬上就走!”
“去吧去吧。”
看著快速消失在門口的私人醫生,展沛揚角勾起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私人醫生走了,那照顧二爺的事就會徹底落在夫人上。
展沛揚從口袋裡出一戒菸棒叼在裡,輕聲歎:“近水樓臺先得月,二爺,我能做的都已經為你做了,剩下的事,就得靠你自己了。”
……
當房裡隻剩下墨穎和南宮辰兩人時,墨穎擰了條巾,幫南宮辰拭有些灰塵和汙的白皙俊臉。
閉上眼睛的南宮辰,了幾分清醒時的淩厲強勢,多了幾分遠古貴族般的清貴溫雅。
墨穎拭的作非常輕,先是臉,然後是脖子,開始時墨穎仍能直視南宮辰,但越往下就越不敢看。
這南宮辰看似瘦弱,但襯下的卻健得極有看頭。
隨著墨穎拭的作,南宮辰那平日裡被清貴掩藏住的健,被徹底暴在墨穎眼皮子底下。
墨穎先是不好意思地抬手捂著了眼睛,隨後又有些不服氣地低喃出聲:“這麼有看頭的好東西,平時被擋著,真是太可惜了。”
在墨穎低喃出聲時,一個突來的力道將往床上大力拽去。
墨穎睜開眼時,對上的是一雙如深潭般的漆黑眼眸。
“看夠了?”南宮辰薄削的角揚起一個優雅的弧度,看向墨穎的目充滿了戲謔。
“……還冇有。”
“那要不要繼續再看看?”
明明躺在蠶被上,服大敞的是南宮辰,但迎視著那充滿戲謔的漆黑眼眸時,墨穎突然有種自己被調戲了的覺。
墨穎抬手半捂住眼睛,正想從床上起,南宮辰卻突然一個翻,將按在了蠶被上。
“為什麼?”南宮辰手,輕住那近在咫尺的小巧下:“為什麼不離開?”
他陷昏迷時,大馬路上隻有墨穎和他兩個人。那是墨穎逃離他的最好機會,為什麼不離開?
南宮辰盯著墨穎烏黑的眸,不願錯過臉上任何一緒變化。
“猶豫了一下……”墨穎臉上的表有些苦惱,又有些哭笑不得:“就被展沛揚逮了個正著。”
“嗯?”
“展沛揚全都告訴我了……”
墨穎的話令南宮辰心頭一,手上掐握墨穎下的力道,不自覺加大了幾分:“他跟你說什麼了?”
“展沛揚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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