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墨:“……”不好,因為他是唯一一個明明登基還依舊在外流浪的皇帝!
“我知道我知道,再給我點時間嘛。”
云輕歌明知道他心中所想,可是又無法如他所愿。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萬全之事,總能如彼此所愿,世事難料。
“無妨,我隨口問問,你不用這麼張。”男人說罷話后,渾然將腦袋靠了過來。
云輕歌下意識地把子坐正,男人將腦袋靠在了的肩上,“我困了,睡一會兒,到了喚醒我。”
輕輕哦了一聲,但心底卻漸漸升起了一暖意。
家男人還真是可。
低下頭,看著男人那張依舊還易容的臉,廓清晰又俊朗,心一,手指沿著他臉部廓描繪了一遍。
雖然只是易容,可也讓十分喜歡。
夜非墨到手指在臉上胡挲著,也不阻撓。
在馬車搖搖晃晃中,云輕歌也漸漸有了些困意,畢竟昨晚上二人可都是沒睡。
二人是被青玄喚醒的。
“主子,娘娘,我們已經進了冀州,外面天也黑了,不如先行尋個客棧落腳。”
“嗯,我也了。”云輕歌了個懶腰,大大地打了一個呵欠。
夜非墨早已醒來,看著此刻慵懶地像只貓兒似的,失笑。
“看你,睡得口水都流出來了。”
云輕歌本想說他胡說八道,但礙于面子,還是下意識地向了角,想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睡得流了哈喇子。
直到……
男人低沉的笑音在馬車響起。
云輕歌才知道自己這是被騙了!
“你這個混蛋,就知道騙我!”
男人笑容依舊,但還是很平靜地說:“好了,不要鬧了,我們先去客棧吃些東西。”
用過午膳后,云輕歌便去換了一套男裝,去往萬金樓。
青玄跟在后方向他們介紹:“主子,夫人,屬下特地去打聽過了,這萬金樓的老板是個極其厲害的角,把整個冀州的春樓都壟斷了。”
“然后呢?”
“不但如此做,每個月還會定期做一場拍賣,這些拍賣出去的人各個都是價值不菲呢!咱們要出很大的價錢才能把人買下。”
云輕歌拳:“云挽月賣到這里來有病嗎?怎麼沒有把人帶走去威脅燕王呢?”
系統聽見非常誠懇地回答:“主人,這萬金樓的老板和云挽月可是有的呢。云挽月只想著把姑娘家放在萬金樓里供客人觀賞玩弄,可沒想過要把這人賣出去。”
“也就是說,我即便是要出錢也買不到這個人。”
系統很肯定:“是,所以只能先禮后兵。”
“好,我盡量試試。”云輕歌說罷,已經把自己整理好。
“阿墨,我們要想法子見到這萬金樓的老板,你能讓青玄想法子嗎?”
屏風外,男人負手立在不遠,一直等著將男裝穿好。
沉默良久,男人才輕輕嗯了一聲:“自然可以。”
很簡單的四個字,卻總有一種令人安心的魔力。
云輕歌趕忙將腰帶系上從屏風后走出,“那咱們走吧。”
……
萬金樓在最繁華的一條街道上,每到夜幕降臨,此必然賓客滿至。
街道兩旁紅燈籠高掛,幽紅的線襯托著這兒的人們生活的多姿多彩。
云輕歌只覺得四周皆是男人。
被人推著往里走,下意識地往四周尋找夜非墨的影,下一刻手就被男人握住。
接踵而至的人,可男人掌心的溫度帶著強烈的安心。
訝然看向他。
“我在。”男人沉聲說了兩個字,帶著濃烈的安全。
云輕歌不知怎麼,鼻頭有些發酸。
越是濃烈的,越是怕有朝一日會失去。
以前怎麼不知道是個這樣的人,會患得患失的?
被男人牽著了萬金樓,青玄在前方領路,一邊走一邊說:“屬下已經跟這位老板約好了,就在二樓雅間。”
“你怎麼辦到的?”云輕歌很佩服青玄的辦事效率。
青玄微微回頭來揚帥氣一笑:“當然是借用鬼帝的份,畢竟這份對從商之人都有震懾之力。”
云輕歌無奈一笑,還是非常給面子地朝著青玄豎起了大拇指。
行吧,這家伙也是很能干了。
了雅間,一陣嗆鼻的脂味迎面撲過來。
“二位貴客,請。”
二人甚至剛剛過門檻就被尖利浮夸的人聲音給驚住了。
夜非墨是最先攏起眉,一臉不悅。
云輕歌安般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走向前。
繞過一道白蓮屏風,才瞧見萬金樓的老板娘。
人約莫三十歲的模樣,渾都散發著風塵子的韻味,濃郁的脂味十分刺鼻。
云輕歌拍了拍夜非墨說:“你去外面等我。”
此刻便當做夜非墨是自己的下屬。
而老板娘,也并不懷疑,當真以為那是云輕歌的下屬,涂了口脂的臉上揚起一抹令人心驚膽戰的笑容。
“你是鬼帝邊的人?”
“是,我姓云,鬼帝的用大夫。”云輕歌說罷,還故作一臉的自豪。
其實也確實沒有說謊,確實是家男人的用大夫。
老板娘笑著:“公子真是風趣幽默,請坐。”
人一笑,五全在了一起,甚至臉上還有褶皺,怪嚇人的。
云輕歌十分想求別笑了,但也只能著頭皮坐下。
“剛剛那位……是你的侍衛吧?”老板娘出賊的笑容來,眼睛賊亮,不知心底在盤算什麼。
云輕歌怕打主意,立刻板著臉說:“錯,那是我男寵。”
萬一這老人看上男人怎麼辦?
一聽是男寵,老板娘的眼神就暗下去了。
“哎呀,可惜。瞧著這侍衛是個不錯的,指不定能給你賺個好價錢。”
“你閉!”云輕歌一聽,額際上青筋都暴跳而起。
這老人竟然把男人當商品來看待?過分!這是赤果果的侮辱!
被一呵斥,老板娘臉上的笑容逐漸僵:“怎麼,我不過隨口一說,你就惱怒了?”
“我來此,是來跟你談生意的,若是老板娘不肯真心實意談生意,那我只好回去稟告我們家鬼帝大人。你也知道,鬼帝大人做生意的手段,那是極其腥的。你這樓啊,鬼帝大人若是看不上,直接就……一把火燒了呢?”
老板娘一聽,臉微變:“你在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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