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推開地很功,興許是因為他沒有很用力圈著。
“阿墨,我不會走,我說過陪你一輩子。不管你還能活一天、一個月還是一年,你就是我丈夫,我只會陪你。”
只是,會害怕。
失去摯的痛,想都不敢想。
“我沒放棄,你若是敢放棄我,我會……你信不信我改嫁給別的男人!”
想來想去,好像別的話都威脅不到他,那就拿個“改嫁”來刺激刺激他。
夜非墨的臉瞬間黑沉,瞳仁里的漆黑,簡直像濃得化不開的墨,能吞噬人心。
云輕歌毫不懼。
“我還沒死,你就要氣死我!”他冷哼了一聲,轉走了。
云輕歌追上他的腳步,“喂,別鬧了,咱們說正經事吧。左逸軒回信給我了,他說那本記載巫的書被人撕掉了一半,前半部分還在地宮里。夜無寐去幫我們拿來。”
“嗯。”他并不大熱絡。
即便是看到書,也沒辦法。
巫不是什麼人都能學會的。
這個黑袍人,這麼因緣巧合就會了,可不就是運氣絕佳。
“嗯什麼嗯,我說過,你要是敢死的話,我就帶著我兒子改嫁給別人。”
他渾一僵,氣惱又無奈,本來想走,忽然折回來,把眼前這氣人的人拉近,狠狠啃的。
這氣人的,該收拾了。
……
夜落下。
窗外的夜幕上點綴著繁星,今夜的夜極好,云輕歌抱著兒子在窗邊看風景。
看著看著,耳邊傳來了系統的聲音。
“主人,我幫你把這個什麼巫的東西都翻過了哦。”
“怎樣?”
“原著中的描述是,這本書的名字《巫國志》,好像是在幾百年前有個小國巫國,他們那兒的人就特別邪門,專門練這樣的巫。”
云輕歌:“……”確實蠻邪門,但畢竟是小說,人家作者隨便設定的,也只能在心底吐吐槽了。
但,過分的事,這事怎麼就找上了男人呢?
“那兒的人習得巫,還將巫分甲乙丙丁四個等級,而這個老和尚寫下的這本《巫國志》是等級最低的巫,就是丁等。”
“老和尚去世后,西秦的皇帝覺得這東西十分害人,畢竟也有那麼兩三個心不正之人習得這巫,還借此來殺人做盡惡事,所以把東西埋在地宮里。”
“為什麼不燒毀?”云輕歌冷嗤。
“據說是……這書上有標注那什麼巫國人的后裔居住地,西秦的先皇怕日后有變,這還能留給自己的后人,讓他們以此救命。”
“呵,命沒有救到,反倒是讓歹人拿走了,害我男人的命。”
系統默默抹汗。
主人,你這樣說也沒錯了。
“那黑袍人,在書中也沒有過多的描寫?連個樣貌都沒有?”
真正是坑爹的。
日后那人不蒙面出現,故意以細的份出現,誰也不知道此人。
系統:“主人,只有一段描寫,說是此人的左臉上有青龍紋路。”
“呵呵。”冷笑,“我知道了,剩下的,我自己會看著辦的。”
系統十分想問,怎麼看著辦?
但看著云輕歌那冷厲的眼神,系統什麼都不說了。
這時,襟被一只小手給拽住,云輕歌低下頭去看,正是兒子朝著自己微笑。
“你笑什麼笑,你父皇要沒命了。”把他的小手拉開。
并不希自己的兒子長大是沒有父親的陪伴的……
后傳來了腳步聲。
“呀呀!”小家伙發現了走殿的夜非墨,興地揮舞著小手,一副求抱抱的姿態。
云輕歌抱起孩子起,看著小家伙這麼親爹的擁抱,十分不滿地撇,把兒子直接塞進了夜非墨的懷中。
“喏,他這麼想要你抱,你抱著吧。”
夜非墨抱著兒子,問:“你怎麼還不睡?”
“睡不著,然后小羨就來扯我頭發。”
“嗯……”他愣了一下,不是因為云輕歌的話,而是……
“輕歌,他……”
云輕歌回過神來,發現屋中竟然漂浮著一臭味。
“靠,他拉粑粑了!”劈手奪過了夜非墨手中的孩子,疾步沖了出去。
夜非墨站在原地滿臉黑線。
原來兒子不是求他抱,而是要拉粑粑。
……
云輕歌好不容易把孩子哄好睡好,回來發現某男正在沐浴。
轉頭問青玄:“他洗了多久?”
這家伙可是有嚴重的潔癖。
幸虧夜君羨那小家伙沒有把便便拉在男人的上,否則……是想想那場面就有點稽搞笑。
青玄干咳一聲:“您抱著殿下離開后就開始洗了,現在還在里面。”
“估計要掉一層皮。”云輕歌十分淡定地給了一個結論。
忽然想到,不如讓夜非墨帶兩天孩子?
這樣,他不會老去想中了巫命不久矣這種事,轉移他的注意力。
所以……
第二日。
夜非墨準備去上朝時,云輕歌十分淡定地把孩子抱了出來。
“干什麼?”他瞥了一眼在云輕歌懷里咬手手的小王八蛋。
云輕歌笑得眉眼彎彎:“從今天開始,你抱著他去上朝吧,畢竟日后誰也不知道你哪日就拋下我們母子兩走了,丟下我們母子兩。這孩子日后要繼承你的皇位,那自然要從小培養。”
夜非墨:“……”
這麼小,能培養出什麼?
“阿墨,你幫我帶一天的孩子吧。”把孩子一個勁地往他的懷里塞。
夜非墨本來想板著臉拒絕,但孩子醒來了。
“咯咯咯咯……”小破孩不知想到了什麼事,笑得咯咯響。
夜非墨被他的笑聲吸引,索抱著他去上朝。
……
西秦,皇宮。
夜無寐領著呂凰宮,宮中的侍衛太監不會阻攔他,讓他暢通無阻。
他走在前方,走的很快。
呂凰多次都要跑著步子才能跟上他。
終于,呂凰不耐煩了,“你能慢點沒?不能慢點的話,那你就先走,我慢慢跟上。”
夜無寐聽見抱怨的聲音,不經意地,還是放慢了速度。
他側過頭來,鄙夷地看了一眼,說:“瞧瞧你個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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