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男人不假思索地否認了這個問題。
夜君羨歪著小腦袋,又一次問道:“那你能不能送我離開呀?”
“好。”
這個大叔好沉默哦。
比起他家皇叔來說,更加沒有人味了。
男人起往外走,臨到門口時見他還站在原地,冷聲道:“怎麼不跟上?”
夜君羨低低地哦了一聲,慌忙跟上他。
“大叔,你什麼名字?我以后能不能拜你為師,你教我功夫?”
走在前方的男人回頭看了一眼這小家伙,見這小家伙吃力跟著自己,他不由得把腳步放慢了。
“你功夫,你娘同意?”
“我娘肯定會同意的!”他興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膛,但拍完又覺得這大叔說話有點奇怪。
他歪著小腦袋瓜,仔細琢磨了一番這大叔的話中之意。
聽上去……
怎麼像是大叔好像認得他母后呢?
男人對上小娃娃歪著頭的可模樣,面后的角輕輕勾了勾,似是對這孩子的話語覺得有意思。
“等你娘親口答應,我便答應。”
“喔,好哦,那你跟我去見我娘好不?”
夜君羨眨著眼看著他,眼睛里都好似閃爍著星星,期待又張地看著他。
他覺得這個大叔應該是個很特別的人。
而且雖然他還小,可他完全肯定大叔是認識他母后的!
……
云輕歌離開了客棧,卻聽到一名暗衛報告說陛下不見了。
“現在還未尋到人?”云輕歌心咯噔了一下。
一直覺得讓青玄暗中跟隨肯定不會有事,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
暗衛搖頭,“青玄大人現在正在四搜尋,我們的暗衛也分了四個方向去尋。之前在書鋪里那些殺手殺了人就追著陛下跑了。”
“殺手都抓到了嗎?”
云輕歌臉黑沉了一分。
別說什麼殺手了,這些殺手必然不會是青玄的對手,但青玄一個人如何能夠護得住夜君羨?
以對多,難。
“娘娘,您不要急,屬下繼續再去尋。”暗衛朝著云輕歌沉沉地頷首了之后,轉立刻飛出去。
云輕額站在客棧門口來回踱步,心頭萬千愁緒劃過。
這時后的章奕也跟著走了出來,“太后娘娘,需不需要我也一同去尋人?”
“不用了,章公子,你還是留下好好照看呂凰吧。”云輕歌頓了頓,又道,“心底有人,你知道吧?”
“我知道。”他失笑。
男人的笑容依舊溫和如春風,仿佛并不在乎的這麼一點小小的打擊。
云輕歌仔細看著他的模樣,算是比較滿意地點點頭,“既然如此就好。”
“心中有人,這人都在心底待了五年,也該是時候被清除了。”
章奕這話說得對。
以前是希呂凰能跟夜無寐好上,畢竟夜無寐一直執著。
現在卻不同了,若是強行讓二人在一塊兒,簡直就是折磨呂凰。
呂凰完全可以得到更好的男人的對待。
這位姓章的公子,或者更合適。
看他對呂凰這麼盡心盡力的模樣,完全放心了。
這時青玄沖了過來,“娘娘,陛下找到了!”
“找到了?”云輕歌一喜,轉頭朝著章奕揮了揮手,疾步跟上了青玄的腳步。
章奕站在原地目送著云輕歌的影離開,眼神瞬息變得狠。
……
云輕歌跟著青玄走到馬車邊,看見了兒子和……一名高大的面男人。
蹙了蹙眉。
走近兒子,一把奪過兒子的小手,“小羨,你怎麼隨便跑?”
“我,我只是想去看看書而已嘛。”
“胡鬧!”肅穆地斥了一聲,真想給兒子一個暴栗。
這臭小子真是特別會給人找麻煩。
夜君羨捂著腦袋,小聲地狡辯:“母后,是這個大叔送我回來的哦,你要好好謝他哦。”
云輕歌還是愣了一下,看向站在后一黑的男人。
男人很高大,站在夜君羨的后,灑落在他的上,高大拔的影瞬時就把夜君羨這小小的子給籠罩在了。
上的黑很簡單,沒什麼特別的花紋,大半張臉都在銀面面之后,不知是什麼人。
淡淡地道:“多謝這位公子相救了,想要什麼獎賞?”
畢竟是救了兒子的,指不定夜君羨也把份告訴了這男人。
不然,剛剛夜君羨母后時,男人沒有一點反應。
“不用。”他沉悶地回應了一句,聲音就悶在面之后。
然而落在云輕歌的耳朵里卻聽著有些古怪。
有些嘶啞,低沉。
似乎是聲帶損過?
深凝了一眼男人,才道:“那好吧,日后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拿這塊令牌進宮尋我。”
從懷中掏出了一塊令牌扔給了男人。
夜君羨就不肯了,忽然大了一聲:“不行。母后,我要他當我的師父!”
“什麼師父,你在發什麼瘋?”云輕歌狠瞪了一眼兒子。
這臭小子,在說什麼胡話?
皇宮里高手這麼多,非得要一個古里古怪的男人,更何況這男人還不知底細。
“我不要,我就要他做我師父。”夜君羨一聽母后拒絕了,開始犯渾,抓著云輕歌的袖使勁晃。
路上行人一個個都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了過來。
云輕歌角暗,看了一眼面男人,“敢問這位公子什麼名字?”
“……無名。”他淡淡說了一句,看向夜君羨,“既然你娘不肯答應就罷了,我先告辭了。”
他朝著云輕歌淡淡頷首,轉走了。
“喂喂,無名師父!”夜君羨站在原地急得直跺腳,差點要哇嗚一聲哭了。
云輕歌無語了,把小破孩塞進了馬車里。
“青玄,回宮!”
青玄也是看得滿頭黑線,微微頷首,然后策馬離開。
可總覺得那戴著面的黑男人……令他莫名有一安心呢?
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男人是可信的。
被塞進馬車里,夜君羨生氣地抱著小手臂,一臉的憤怒。
“得了,整個皇宮里還愁尋不到師父教你武功不?”
“我不要,我只要那個師父!”
云輕歌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跟這臭小子一般見識,“夜君羨,他來歷不明。你現在是個皇帝,不是任的時候,你懂不懂?”
“我不懂!”小家伙脆脆地說了一句。
云輕歌扶額。
“你不懂也得懂!”
夜君羨垂下眼簾,掩蓋了自己眼底的委屈。
“好了,小羨,不要鬧了。你知道你今天失蹤讓我多擔心,還是你覺得非得讓我把你關在皇宮里再也不帶你出門,你才高興?”
他終于有了點容。
他也知道今天的行為有點過激和任了。
可問題是……
他真的很想跟著那位厲害的大叔學武功。
雖然皇宮里確實也有高手,但是他看得出來,那些人都不是大叔的對手。
他可以拍著脯保證。
云輕歌又安:“他來歷不明,倘若要你的命怎麼辦?”
“他才不會!”
這麼肯定?
云輕歌冷哼了一聲:“他怎麼就不會了?你認識他?你知道他是來自哪兒的?又是什麼份?”
小家伙頭越來越低了。
他也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為他也確實不知道那位大叔是什麼人。
母后問的這一系列犀利的問題,他一個都回答不上來。
云輕歌了他的腦袋,語重心長地說:“你現在還小,不懂辨別是非,不用太難過。若是日后真的能夠尋到令人信得過的師父,我一定不會反對。”
其實也不知道這孩子這麼執著學武功做什麼。
畢竟現在他才五歲,不單單只是學武功這麼簡單,還要學各種琴棋書畫等。
一個五歲的孩子,學這麼多,力有些大。
夜君羨低低地哦了一聲。
算了,母后現在不肯答應也無妨。
以后他肯定有機會再見到那位大叔的,他的直覺讓他如此肯定。
……
回宮后,夜君羨蹬蹬蹬跑回了自己的寢宮書房坐著。
期間他就沒有再看云輕歌,不理會。
云輕歌想跟上兒子,發現他竟然把書房的門都反鎖了。
青玄在后面尷尬地說:“娘娘,您也先回去休息吧,畢竟……陛下今日也驚了。屬下在此守著陛下。”
“好,你幫我盯著他,別讓他跑。”
云輕歌吩咐完回到自己的寢殿。
想起之前那面的男人,想到什麼,眉蹙了蹙。
那男人實在很奇怪……
而且,黑面……
這標配,讓想起當初那些黑袍面男人。
那些給男人使了巫的人,罪大惡極。
只是,記得那些黑袍人蒙面要麼是黑巾要麼也是黑的面,黑袍上有些特別的花紋,而今日所見的男人不太像。
門被敲響了。
“進來。”
夜無寐拿過幾張折子給,“需要你過目的。”
“哦,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云輕歌接過他的折子,抬起頭給他一個微笑。
想起呂凰,心頭便涌起萬千的愁緒。
可惜,答應了呂凰絕對不能跟夜無寐說。
剛剛看見夜無寐的剎那,幾乎要下意識地說出口了。
夜無寐凝視著,“你有話想與我說?”
他一眼看出這言又止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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