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癡傻人不但配合了,還配合得完,被一個人耍得團團轉而不自知,想沐家幾代英明,竟然全毀在這樣一個人手中。
沐老夫人怎能不氣!
打死沐相爺的心都有,卻只能忍耐,忍耐,再忍耐。
“臣,拜見沐相,見過沐老夫人。”醫被請了過來,沐相爺哪裡需要他的請安,急忙讓他爲白氏醫治。
醫進去後不久,便傳出“白姨娘大出,恐難以醫治”的消息。沐相爺恨不得把醫打包,直接踹回老家。什麼醫,說出來的話與江湖郎中沒什麼區別,難怪連沐逸冰得的什麼病都查不出來!
沐老夫人沒有沐相爺如此暴躁,明白醫的話定然是經過深思慮後的想法,若白氏就這樣走了,卻不想。
沐府姨娘衆多,但能在沐老夫人面前臉的也不過一個蘇氏,一個白氏。比起蘇氏的巧心經營,沐老夫人倒比較喜歡白氏的清冷一面。
雖然子冷些,但也好過有些人的口腹劍。所以,讓這樣一個人死去,沐老夫人倒是捨不得的。況且,若沒了白氏,以蘇氏的子恐怕會形一人獨大的場面,這對於沐府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沐老夫人給孫嬤嬤使了一個眼,孫嬤嬤會意地進了屋。
屋丫鬟婆子手忙腳,熱水、水,端進端出,醫寫著藥方,態度也有些慌。孫嬤嬤趁人不注意,往白氏口中塞了一個藥丸,見有了呼吸的力氣,這才走了出去。
今夜註定是不平靜的一晚,“落櫻苑”燈火不絕,“婉閣”再傳噩耗,二爺危在旦夕。
連醫都無法診治的疾病,沐相爺便寄希於佛祖。連夜派人去城南寺廟請回高僧護法,只求能救回兒子一命。
一夜慌。
天漸亮時,“落櫻苑”傳出消息,白姨娘過了鬼門關,況大好。
傾城聽聞後不鬆了一口氣,連道:上天保佑。
白姨娘過了此劫,而沐相爺只會越來越愧疚,因爲這層愧疚之,往後白姨娘會越來越得寵。留得青山在不怕
沒柴燒,孩子,總歸還會再有的。
素錦不明實,只爲白氏到可惜,好端端的一個孩子,就這樣被打掉了,聽說還是一個男胎。若白姨娘能生下此子,往後在府中的地位便可母憑子貴,與蘇氏有了較量的籌碼,小姐也不會如此艱難。
幸而保下一條命,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可憐了二爺,如今還昏迷不醒。素錦不到惋惜。
白氏既已沒事,傾城便將所有的心思放在蘇氏的“婉閣”裡,昨日請了高僧,也不知今日如何?
“老爺請的是得道高僧,昨日只說二爺沾染到了不乾淨的東西,今日做過法事後就沒事了。”提到此事,素錦也頗神奇。連醫都無法診治的疾病,高僧卻信手拈來,真不愧是得道高僧。
素錦也不盤算著要和高僧多多往,今後有什麼事也好予以照料。
傾城卻從中聽說了不妥,不由問道:
“這高僧是哪間寺廟,可曾知道底細?”
“是城南懷安寺的,京中許多名門大戶的法事都請他來做,聽說很是了得。咱們夫人的法事,也是他做的。”素錦對此瞭解不多,想到早逝的夫人,不有些傷心。
傾城忍住心中難過,母親,見到自己與弟弟都好,也應該會開心吧。
想到母親,一件事忽然浮現在腦海。
“母親靈前,不許府中子參拜的也是他嗎?”
重生歸來,傾城對鬼神一說甚是崇敬。若沒有鬼神,那又是從何而來的呢?可是,說什麼不能參拜,母親又不是大兇大惡之人,爲什麼不能參拜?又僅僅是子不能參拜?
曾經問過淨壇大師是否有兒不能參拜父母的道理?
大師只說,哪怕是兇惡之人,也應子參拜。生育之恩,比天更大。
只聽素錦說:
“應該是吧,蘇姨娘與高僧私甚好,咱們府中有什麼事都會找他。”
傾城不由一頓,與蘇氏好?
不知道這位高僧的佛法比起淨壇大師又會如何呢?
很快,便有消息傳來。大師作法,需要府中所有人在一旁護法。
他們一介凡人,懂什麼護法?
傾城不起了疑心,爲防不測,派人請範先生過府。
“婉閣”,小廝丫鬟圍了一團,大家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斯場景,不免有些好奇。
沐傾舞和沐傾心已經來了,坐在桌前,亦滿是不解。
房,高僧穿著紅袈裟,帶著大圓的紅橡木佛珠,頭上的戒疤清晰可見,坦的模樣像極了寺廟裡供奉的大佛模樣。他手裡拿著三柱高香,裡唸唸有詞,在沐逸冰的牀前不斷揮舞著。
這是做法?
傾城不疑,瞧著這幅模樣倒有種跳大神的覺,如何也不像得道高僧的法事。
沐逸冰依舊昏迷不醒,撲撲的小臉若不是昏迷,哪裡像生病的模樣?
素錦扶著傾城落了座,不多時,沐相爺也聞訊而來,他的後跟著蘇氏。
沐相爺沉著一張臉,鐵青的臉不敢讓人靠近半分。蘇氏的臉亦非常難看,但比之沐相爺卻好過太多。
“一切有勞大師了。”蘇氏急忙上前討好道。的臉上勉強出幾分笑意,看著躺在牀上的沐逸冰更多的則是擔憂。
沐相爺只拱了拱手,態度倒沒有什麼恭敬可言。
“沐夫人請放心,老衲一定會好好爲爺做法。”高僧與蘇氏態度絡,平靜的臉上帶著幾分慈善。
一聲“沐夫人”讓傾城的臉不微微變,反觀一旁的沐相爺,也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不在意,總歸卻沒有任何反應。
“敢問沐夫人,府中家眷可悉數來齊?”高僧掐指一算,高深莫測道。
蘇氏有些爲難,看了沐相爺一眼,見他沒什麼反應,只得道:
“差不多都來齊了。”
“心誠則靈,府中若人員未齊,爺的病恐怕……”
高僧不斷搖頭,語氣中嘆息一片。
“哼,休要藉口!”沐相爺憤憤不平道。
“老夫人豈是你說請就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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