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天明的。
巡邏的金羽衛發現了小巷中的慘象,其中一個人認出了馬車是淮王府的,驚道,“遇刺的人是淮王!”
白晚舟聽到了他們的聲響,但金羽衛都是慶王的人,前科太多,不敢貿然出去求助。
直到阿朗和趙烈帶著一隊淮王府的人馬趕到,才艱難的推開了面前的雜,“阿朗。”
阿朗乍一眼看到昏迷不醒的王爺和渾是的王妃,差點暈厥過去。
“爺怎麼了!”
白晚舟只著一層單,忍凍擔驚怕的過了一夜,這會兒神思一松,寒氣便,狠狠打了幾個噴嚏,只覺頭痛裂,“快給找太醫,他中毒了。”
“中毒?!”阿朗五俱焚,抱著希問道,“王妃不是大夫嗎,沒有替爺解毒嗎?”
“我是大夫,又不是神仙!你們這里的毒我不清楚也不擅長,還是太醫靠譜些。”白晚舟鼻音沉重的道。
阿朗都快哭了,“王妃都不擅長,太醫哪里行,爺這是沒救了嗎?”
“請太醫,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你再啰嗦一會,你爺就涼了。”白晚舟沒好氣道。
阿朗果然不敢再耽擱,“趙將軍,你帶王爺王妃回府,我去請太醫。”
趙烈立刻將南宮丞背到轎中,白晚舟也坐了上去,擔心馬車顛簸會顛裂他的傷口,白晚舟便把他的上半抱在上,一路小心翼翼的護著,用給他減震。
趙烈把馬車趕得很慢,他們剛到不久,太醫便也趕過來了。
這太醫五百年前和白晚舟是一家,姓白名翀,不到三十的模樣,明明是個文,卻魁梧得很,哪哪兒看著都不像個醫高明的。
白晚舟雖知不該以貌取人,卻還是低聲對阿朗問道,“靠譜嗎?”
阿朗哭喪著臉,“屬下也不知道啊,是院判大人推薦來的。說他醫雖一般,但非常善毒。”
聞言白晚舟也就沒再說什麼,用人不疑。
檢查完傷口,白翀大驚,“這是孔雀膽的毒啊!常人只要沾上一點,最多半柱香便會命喪黃泉,淮王竟撐到現在,真是奇跡。”
能一眼看出什麼毒,便是有本事的,白晚舟有了些信心,“大抵是我之前胡給他用的藥起了點效,白太醫可知如何解毒?”
白翀無奈道,“怎麼解下是知道的,只是配解藥需一味極其難得的藥引。”
白晚舟對中醫了解不過爾爾,對這些古代的毒和解藥就更不懂了,只好謙虛的問道,“什麼藥引?”
“二十四橋。”
這是什麼古怪的藥名,聽都沒聽過,跟個地址似的。
“哪里能弄到這藥?”
白翀十分中肯的說道,“此藥特產大宛,因只生在大宛圣地中一座二十四的橋邊而聞名,三十年一開花,三十年一結果,本就珍稀至極,這些年東秦與大宛惡,商貿斷絕往來之后,此藥更是在東秦絕跡了,王妃節哀順變,給王爺準備后事吧。”
白翀說完,拎著藥箱便拱手告辭。
白晚舟怔住,這位太醫,也太不羈了些吧?
言談如此不遜,躺著的可是皇子啊,就不怕被查水表?
不過還欣賞白翀這種不拖泥帶水的格的,總比之前那個來給賴嬤嬤治的憨批強,明明沒有金剛鉆,還要害人。
阿朗可不似白晚舟坦然,上前就抓住了白翀,“你別走啊!請你來是救命的,你放一串沒用的臭屁就跑了,我們爺怎麼辦?”
白翀面無表,“怎麼辦,下方才已經與王妃代過了。”
阿朗急了眼,“沒有藥引就去找啊!怎麼能這樣就走了?這不是玩忽職守嗎?”
白翀嘆口氣,“沒有的東西,下總不能無中生有啊。不過下有個建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阿朗恨不得一拳把他頭打爛,長得五大三,學人家說話文縐縐做什麼,“你他媽倒是說!”
“輔國大將軍的夫人乃是大宛國郡主,當年兩國好時和親嫁過來的,聽聞雷夫人也善毒,善毒之人必善解,或許那里有藥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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