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太打西邊出來了!楚府竟給您下了請柬,邀您后日去穎王府參加楚二小姐的婚宴。”
穎王府上次婚宴才辦過不久,且給楠兒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恐怖印象,是以這次再看到請柬就像見了鬼似的。
白晚舟倒是不大吃驚,那楚二神里神道的,能干得出把請過去氣楚醉云的事。
“小姐您打算去嗎?”
白晚舟不置可否,“到時候再說,這兩天醫館忙著呢。”
正說話,阿大在門口道,“小姐,楚二小姐前來拜訪。”
楠兒嘀咕道,“說曹曹到。”
楚碧云知道白晚舟不討厭,不等白晚舟首肯便笑著進來了,“不必備茶,我遞了請柬就走。”
白晚舟致的秀眉微微挑起,“請柬?”
楚碧云從袖中掏出一封火紅的婚柬,“我難得與白大夫十分對胃口,白大夫會去現場祝福我的吧?”
白晚舟將手邊的請柬遞到手上,撇微笑,“你這麼看重我的嗎?請柬都發兩封。”
楚碧云看了一眼,笑容盡斂,“這封是夫人發的。父親讓夫人負責所有賓客請柬的發放,我就是想著不會請白大夫,才親自帶了請柬來。”
白晚舟也微微一怔,旋即笑道,“看來你的婚禮注定會不簡單。”
楚碧云出惱,“們又想搗?”
白晚舟淡淡道,“我的份不吉利,本來不打算去的,既是高郡主抬舉,我還真要去喝一杯水酒,好好祝你新婚快樂。”
楚碧云定定看了白晚舟一眼,“我從小看著姐姐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下定決心絕不變那樣,但我從來也不知道自己該為什麼樣的人,自從見了你,我才知道,我想為的人,就是你這樣的。坦然磊落,不招惹麻煩,也不怕麻煩。”
白晚舟不莞爾,“我有你說的這樣好嗎?”
“你有。”楚碧云篤定道,“我知你跟我大姐有很多梁子,我大姐那種人,我也瞧不上的。”
楚碧云這話,與其說是恭維,不如說是對白晚舟的肯定。
從前,和白晚舟套近乎,確實是本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原則,為了氣楚醉云,這幾個月接下來,是真的對白晚舟很有好。
轉眼便到楚碧云出嫁的吉日。
楚將軍要面子,雖沒有楚醉云給的嫁妝多,卻也不遑多讓,再加上蘭夫人肯,排場倒不比楚醉云出嫁時小。
偏妃是自家小妹,楚醉云又慣做大方姿態,是以穎王府這頭辦得也很熱鬧。
新郎穎王不見悲喜,穎王妃倒是忙前忙后十分賢惠。一時間楚府雙姝同落穎王府傳為佳話。
文王妃如今胎穩了,在家自然是待不住的,也來吃喜酒,見到白晚舟,比誰都高興,“你也來了啊!”
白晚舟看著圓滾滾的大肚子,笑道,“承蒙郡主不嫌棄我是不祥之人,給我下了請柬,我怎麼能不識好歹。”
文王妃嘖嘖,“高郡主給你下的請柬,這還真是太打西邊出來了!”
聽著和楠兒一模一樣的話,白晚舟忍不住噗嗤一笑,“看來我和穎王妃那點破事全京城都知道了。”
文王妃悄悄湊到耳邊,“都有人寫了畫本子,在茶館里把你們倆的過往當書說呢!”
“有這等事?怎麼說我的?大概是窮兇極惡詐狠毒的壞人害慘了一朵白蓮花的故事吧?”
文王妃掐了一把,“你這小兒,損起自己來都這麼不客氣!那些人詆毀你,你就不生氣嗎?”
白晚舟好笑,“有什麼好生氣的,他們說他們的,我又不一塊。”
文王妃嘟噥起,“就算你真是窮兇極惡詐狠毒,老六媳婦可也不是一朵白蓮花。我看是黑蓮花,黑到芯兒了!”
“我記得你跟穎王妃并無矛盾。”
“我家那位毫無長進,對那個位子又沒什麼追求,自然找不上我的茬兒。但我也不是瞎的,如何,你如何,我瞧得真真兒的。”文王妃為白晚舟抱著不平。
“快打住吧,今日這席上,的擁護者可多呢。”
說話間,一個小廝上前來給兩人添酒,文王妃本是善飲之人,懷孕以后就滴酒未沾,乍一聞到酒香,饞得要命,便問白晚舟道,“都五個多月了,胎兒該穩了吧?能吃兩口酒解解饞嗎?”
看饞得快滴出哈喇子了,白晚舟笑道,“穎王妃細心,給眷準備的都是果酒,喝一點沒事的。”
文王妃仰脖子便把自己那杯干完,只可惜杯子秀氣,這麼一點還沒沾到味道呢,便看著白晚舟那杯道,“你喝嗎?不喝的話給我。”
白晚舟知道自己酒量差酒品還不好,當即擺擺手,“我不喝。”
“那給我。”文王妃長袖一甩,便把酒杯卷了過去。
白晚舟恍然間看到方才給們斟酒的小廝神微變,突的就覺哪里不對,一把將酒杯奪了回來,“罷了,今兒是喜宴,這喜酒不吃兩口,沾不上喜氣。”
說著,仰脖子將酒倒口中。
方才不打算喝酒,也就沒注意,這一到口中,便察覺出不對,里頭有一淡淡的仙靈脾的味道。
酒里下了催藥。
文王妃不知,還咋咋呼呼的故作生氣道,“小氣!不就是一杯酒!來人,再給本妃斟一杯。”
小廝面無表的走了過來,給文王妃斟滿酒杯,神卻分明松弛下來了。
待他轉之際,白晚舟端起湯碗,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口酒吐了進去。
文王妃喝了兩杯,越喝越香,還想要第三杯的時候,文王來了,文王妃頓時蔫了,將酒杯推到白晚舟面前,了角,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文王一上來便質問道,“你沒喝酒吧?”
文王妃支支吾吾,“沒、沒有。”
“真沒有?”
文王妃頓時防線崩潰,“晚舟說果酒喝兩口無礙……”
文王一臉張,“你這孩子來得多不容易,你還敢饞!再這樣以后就不帶你出來了!”
白晚舟看著好笑,卻也有淡淡的羨慕,下意識的便向自己小腹,里面也有一個孩子,只是孩子爹還蒙在鼓里,等他回來了知道了,會不會也像文王這般張?
文王夫婦還在那因幾口水酒打著擂臺,白晚舟又瞥見那小廝,他一直若有似無的盯著自己。
白晚舟便扶了額頭,道,“這酒喝起來不烈,倒是上頭。”
文王妃朝看來,“有嗎,我一點覺沒有啊!”
文王瞪了一眼,“誰都似你皮厚?”
“誰皮厚了?”文王妃立刻炸了,兩人又拌起。
一旁的小廝不失時機道,“西廂安排了客房,白小姐若是不適,可到客房去醒醒酒再出來。”
白晚舟揚起一雙眼對著小廝然一笑,“是嗎,那快帶我去吧,我都坐不住了。”
小廝便放下酒壺,攙著白晚舟往西廂去了。
這邊的客房白晚舟太悉了,剛到這個世界第一天,便是在這里搞自殺,故地重游,慨萬千吶!
小廝見醉眼餳眻,小臉白得似玉,眼角眉梢風萬般,趁機對著纖腰了兩把。
白晚舟也不躲避,反而有意將子往小廝上了。
小廝越發心神漾,“白小姐,這邊請!”
扶著白晚舟到床邊,白晚舟便斜倚下去,“我瞇一會兒,麻煩小哥幫我把門帶起來,一會兒我若沒醒,還請小哥喚我一聲。”
小廝看骨的樣子,渾燥火直沖腦門,他不知道的是,白晚舟的袖管中已經一麻醉針,只等他手,便會狠狠扎進他。
讓白晚舟意外的是,小廝雖然垂涎,卻并未再進一步下手,而是依依不舍的將放平在床上,喊了兩聲,見不答,嘟嘟噥噥的罵道,“好個尤,便宜那飯袋了!”
白晚舟心中一驚,楚醉云給安排的夫還不是這小廝?
那會是什麼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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