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來找尋篝火晚會的記錄冊,南宮丞的目標十分明確,除了司簿不能放走,對于其他人,他并不想節外生枝。
“你們,還有你們,給你們十個數的機會離開。”南宮丞環視一圈后,指了指樂師們,又指了指懼怕得抱在一團的子們,“我數完十個數若是你們沒能離開,就休要怪我冷酷無了。還有,今夜的見聞不許說出去,但凡有人泄出半個字……”
這番話說罷,南宮丞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后,便立即開始數起來,“十、九、八、七……”
樂師和著暴的子們似乎都沒意料到南宮丞數得這樣快,大多都還沒反應過來,是其中幾個尤其機靈的躲框而逃,拼命出門外,其余的見狀便也跟著、連滾帶爬地跑走了。
“三、二、一。”
南宮丞倒數結束,最后一個樂師也被暗衛一腳踹走了,原本還熱鬧非凡的屋,只還剩下司簿一人。
人雖然已經被清空,但是屋彌漫著的那濃厚的脂味并未立即消散,南宮丞不喜歡這樣嗆人的味道,是以不滿地蹙起眉頭來。
他率先邁步朝在桌案底下的司簿走去,司簿怕極了,慌慌張張地吼道,“來人啊!來人啊!快來救本!”
南宮丞蹲在司簿面前,看著他驚恐的模樣,“別再了,你外頭的那些家丁守衛都已經安安靜靜地躺在了地上,若是你不想這樣,就快點給我出來。”
“不,不可能!你走開!”司簿不相信南宮丞的話,慌張之余也顧不得思考了,抓起散落在一旁的東西就準備要往南宮丞的方向丟去。
南宮丞反應尤其靈敏,那東西半點也沒到他,便已經落在了地上,等東西落了地,南宮丞才看清楚了,那是一件人的肚兜,上面還繡了個鴛鴦戲水的圖案。
經此一幕,南宮丞算是明白了,這司簿的子,不全與綠蘿公主所說的一樣,因為他不僅僅貪財,還好。
他重新將目落回到司簿的上,顯然是耐心已經耗盡了,二話不說就出手將人從桌底下拽了出來。
那力氣之大,司簿本就反抗不了,眨眼睛就已經被南宮丞像拎小一般的,把他拎了起來。
“大俠!大俠!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闖我的宅邸!不然你想要什麼?金銀珠寶?還是如云?你說吧!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一定給你辦到!只求你放過我,留我一條小命啊!”司簿果然是膽小怕事之人,南宮丞都還沒對他做什麼,他便已經自顧自地開始求饒了。
南宮丞冷哼一聲,將他丟在了地上,抬了抬手,示意后的暗衛來將他綁起來。
沒過多久,那司簿就像是個巨大的粽子一般被捆了起來,完全不能彈。
南宮丞蹲在他面前,俊朗的五大多都匿在了黑的面巾之下,只出一雙殺氣騰騰的雙眼,“等的就是司簿大人的這句話。若是你肯配合,我拿到了想要的東西,自然會放你離開,保你平安,若是你不肯配合……”
他的話戛然而止,只是略略偏過頭去,他后的一名暗衛便拔出劍鞘之中的利劍,將司簿邊的一張梨花木的椅子劈了兩半。
看著司簿詫異驚恐的模樣,南宮丞這才滿意地繼續接話道,“大人也看見了,若是你不肯配合,這便是你的下場。”
“大俠究竟想要什麼?我能給你的,我一定雙手給你奉上啊!求求你了,你想要什麼,快和我說吧!”司簿已經怕得渾發抖了,不住地乞求南宮丞快放過他。
“放心,你的錢財、人,我沒有一點興趣,我想要的東西很簡單——”南宮丞冷笑一聲,“我且問你,司簿大人,篝火晚會的人員名單記錄,也在您的職權范圍之,是也不是?”
“是、是啊,怎麼了?”
“那麼我想問大人要一份近來幾場篝火晚會的名單,這對大人來說,應該是易如反掌的吧?”南宮丞一邊問著,一邊取出了隨攜帶的那把匕首,故意在司簿的面前晃來晃去。
匕首之上泛出的寒芒全都映照在司簿的臉上,他被嚇得咽了口口水,毫不敢彈。
“這,好辦,那個名冊就在……”
正當司簿要將自己記錄規整的名冊存放地說出來的時候,他腦海中卻突然靈一閃,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他突然想起前幾日的時候,大司馬還特意警告過他,要將名冊仔細保存好,除了他大司馬,其余任何人想要名冊都是不允的,如果他將名冊給了別人,自然有他的好果子吃。
那也就是說,眼下這名冊不能給這蒙著面的男子了……
可是看這一幫子人的架勢,如果不給,恐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了。
就在司簿糾結之際,南宮丞啟口問,“大人?一個名冊的存放地,不至于讓你思考那麼久吧?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
說著,南宮丞的那把匕首已經架在了司簿的脖頸之上。
“誒別別別,大俠稍安勿躁!”涼涼的匕首近司簿的脖頸,嚇得他差點就要屁滾尿流了,只得哭喊著讓南宮丞先住手,謊話張口就來,“大俠,大俠!我確實是司簿不假,但是那名冊前幾日似乎被人給借走了,眼下不知有沒有歸還啊!”
“哦?”南宮丞不置可否,“那司簿不如仔細想一想究竟有沒有歸還?”
刀刃又近了司簿一寸,仿佛南宮丞再用力一些,那刀刃就要陷進司簿的皮之中了。
這樣危急的時刻,司簿的腦子也在瘋狂的轉。
一邊是大司馬的警告,一邊是黑人的威脅,給了吧,大司馬不會讓他好過,不給吧,黑人不會讓他活著走出這府邸……
真是兩頭都開罪不得啊!這該如何是好!
南宮丞擔心司簿正在想什麼鬼點子,要攪他的計劃,便不再準備繼續等待,手上一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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