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南宮丞的話,白晚舟才想起來,自己只是隨意地披上外衫就走了出來,睡覺穿著的里雖然也并不是不能見人,但總還是有些……邋遢,這樣確實不太適合出門。
但被南宮丞這樣說,白晚舟卻還是選擇不滿地回頂了一句,“那你還不是好不到哪去!都一樣!”
“兇”罷南宮丞,白晚舟這才越過南宮丞看向綠蘿,“公主,你稍稍等我們一炷香的功夫吧,等收拾好了,我們再隨你去——來得及嗎?”
“來得及來得及,”綠蘿趕忙說,“那你們先拾掇拾掇,我就在庭院里等你們。”
“好!”白晚舟頷首應過聲,便一轉回到了屋。
此時南宮丞目中的不耐已經消失殆盡,他也略略朝綠蘿點了點頭,才隨著白晚舟回屋,重新關上了屋門。
見屋門重新被關上,綠蘿才覺得自己松下了一口氣。
一壁往庭院走,一壁嘟囔了一句,“真是,要不怎麼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就連剛睡醒、要見人時的著打扮都如出一轍……就欺負本公主沒有駙馬爺唄?那也要不了多久了,很快本公主就也是有駙馬爺的人了!”
屋,白晚舟著黑抓起搭在一旁木架子上的裳,系著裳上的盤扣;而南宮丞并不著急,是先點亮了白晚舟近的幾盞燭燈,好讓系裳和挽發都方便一些,是以二人半晌都無話。
為了方便出行,二人自然都戴上了人皮面,換上了紫墟王宮中侍的裳。
經由這一陣在王宮中的歷練,白晚舟已經能練地為自己束發戴冠了,是以也不需南宮丞行,白晚舟已經整裝待發了。
南宮丞的作也很干脆利落,他換好衫、束好發之后回過頭來,就看見白晚舟站在自己面前,輕快地左右晃了晃子,有些得意得挑眉問他,“這樣出門總可以了吧?看你還怎麼說我!”
說罷,哼了一聲便準備走出屋子去尋綠蘿。
卻不想白晚舟還沒走出兩步,就見南宮丞長臂一抻,毫不費力地就攬住了白晚舟不盈一握的腰肢,一施力,就把帶進了自己懷中。
白晚舟一時沒反應過來,險些要站不穩,但南宮丞卻將他扶得穩穩當當,半點也沒讓磕著著。
“你干嘛!”白晚舟抬首瞪著南宮丞。
南宮丞面上沒有什麼神,一雙似無波古井一般的眼眸著白晚舟,一刻也不曾移開。
看著他這副模樣,白晚舟有些不明所以,下意識想要將他推開。
但當白晚舟的手抵在南宮丞的膛上、稍稍使著力氣要將他推開的時候,南宮丞卻把摟得更了一些。
“南宮丞!”白晚舟有些惱了,“你……”
可還不等再多說半個字,南宮丞便俯噙住了殷紅人的。
白晚舟本未料到南宮丞會突然聞下來,當即便詫異地瞪圓了眼睛,但很快,那龍涎香氣便包繞在了周,似乎……有些難以自拔。
在吻白晚舟的時候,南宮丞大多時候都是閉著雙眼的,但會時不時睜開瞧一瞧白晚舟的神。
見漸漸瞇起眼眸,一副已經陷其中的模樣,他這才滿意卻不舍地離開的,儼然一副計得逞的模樣。
“知道你方起床,頗有幾分起床氣。你對著為父撒氣也可以,不過……我當了一回氣包,討要一點報酬,這是無可厚非的吧?”
南宮丞說得義正言辭,本不給白晚舟反駁的機會,只得吃癟認栽了。
“何況,你的口脂得太紅了,為小侍,實在有些太似相了。”南宮丞松開了環在腰上的手,轉而握住白晚舟肩頭,示意看一看鏡子里的自己,這才繼續說道,“這樣剛剛好。所以,我本意是要幫你的。”
此際白晚舟已經漲紅了臉,咬咬牙嗔了一句,“懶得理你!”
的話音方落,又被南宮丞扯了回來,白晚舟暗不好,連忙改口,“錯了,我錯了!快別鬧了,公主要在外面等久了!”
南宮丞卻狡黠一笑,手里不知何時已經抓過了一件黑金的斗篷,“你在想什麼呢?我是怕夜深了你穿得這麼單薄出去,要著涼的,且把這個披上吧。”
“噢……”意識到又被南宮丞擺了一道,白晚舟的臉頰也飛速泛起紅意,但這會是不敢再多說什麼了,只得乖乖地讓南宮丞為系上斗篷,然后并肩走出寢屋,來到庭院之中。
遠遠的,見到二人出現,綠蘿便“騰”一下從秋千上站了起來,或許是因為等了一陣,夜里屋外又有些涼,便了手,才嬉笑著朝二人揮了揮手道,“你們收拾好啦!快來!”
聽到綠蘿這番話,白晚舟就想起方才發生的事,面上的紅意還未退卻,便只是稍稍點了點頭。
倒是心知肚明白晚舟為何不開口的南宮丞,率先說道,“讓公主久等了。”
重新將發冠豎起,南宮丞上的那種郁的覺也然無存,而且綠蘿還能覺到他現在似乎很高興,便也不再和方才那樣對著南宮丞有些不自在了,又同尋常一般的口吻,“沒事沒事,反正只要天沒亮之前把大司馬趕出去了,那我的計劃就不算落空,所以不著急的!”
“嗯,那我們快走吧。”白晚舟低著頭,不想讓綠蘿看出面上的異常神。
但的態舉止越古怪、越反常,反而越引得綠蘿注意。
于是三人一邊往大司馬的寢宮走去,綠蘿邊好奇地湊近了白晚舟,直了當地問道,“欸,小舟,你的臉好紅呀,你是不是子不大舒服?”
“我不是,我沒有。”白晚舟回答著,下意識要往另一個方向偏開頭去。
“你上的口脂還花……”
還不等綠蘿說完,白晚舟便打斷道,“沒有沒有,燈昏暗,肯定是你看錯了!”
“是真的!不信你看!”說著,綠蘿便從袖里取出一面隨攜帶的銅鏡遞給了白晚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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