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枚,能調所有暗衛的令牌。”
“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巫儀看了蘭姑一眼,了把臉,“蘭姑,你去給我打盆水來。”
蘭姑應聲退下。
“我曾經,出過北冥,聽聞了這件事。也曾看過這個令牌的畫像。”
這個曾經, 指的是前世的事了。
姬玄時也沒有多問,“那你預備怎麼辦?聯系這些暗衛嗎?”
巫儀有幾分苦惱,“我只知道這是個能調們的令牌,可我不知道該怎麼用。”
“岳母大人不會給你一個用不了的東西,看看盒子里還有沒有什麼東西。”
巫儀和姬玄時將盒子翻了個遍,最后, 在盒子底部找到了一封信。
“這個字……”
巫儀見過老王妃和北宮爵的字, 都不是, “是父親的……”
巫儀聲音很輕,姬玄時看了一眼,“我出去看看蘭姑怎麼還不回來。”
姬玄時剛,就被巫儀手拉住了,“你……你留下來陪我一道看,好不好?”
“我可以嗎?”
巫儀笑了,“有什麼不可以呢,這里,沒什麼。”
“我的兒,如果你看到了這封信,那就說明,你還沒有死,你的母親找到了你,并將我留給你的東西給了你。我雖不曾見過你,但我知道,我跟阿菁的兒,一定很漂亮,也很可。不能親眼見到你,抱抱你, 是我的憾,但我也很慶幸,你還活著,還能看到這世間的好。
衛,是我留給你母親和你的東西,若你有一天,得到了這個令牌,你可以去找一個朱廣宓的子,將會告訴你,關于衛的一切。”
姬玄時和巫儀兩人齊齊震驚了,這竟然跟天武還有關系?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朱將軍的妹子,就朱廣宓吧?然后你想要讓我進去的地方,就衛吧?”巫儀心復雜道。
“是……”姬玄時也是很驚訝的,沒想到這件事竟然還跟鎮西將軍府扯上了關系。
“可要去問問朱廣宓?”
巫儀搖頭,“不用了,等出發了,自有機會問。”
邊說著,邊將手中的信了出去。
“你這是做什麼?!”姬玄時忙將這封信搶救了回來,還好,火苗只燒到一角,“蓁蓁,這是你父親留給你的東西,是唯一的東西。”
巫儀也很不舍,“可這東西,我們留不得。”
若是某一天,這封信丟了,或者是落了有心人的手中,都會給他們帶來麻煩。
“我知道,這是父親唯一留給我的東西,我也不舍得燒掉它,但是,我們真的不能留。”
姬玄時看著,也沒有阻止從手中將信了回去,然后點燃,燒了灰燼。
“王妃,奴婢將水打回來了。”蘭姑在外頭揚聲說道。
夫妻兩個,將此事按下不提。
蘭姑進門瞥了一眼灰燼,當作沒看見。
很快,姬玄時和巫儀就跟著朱廣安一道離開了玉都。
大軍出發的那一日,天武帝親自到了城門口,送別他們。
王瓊得了消息,也跟著一道過來,在巫儀馬車邊上說話,沒說巫儀去是對還是錯,只是抱怨,“我才剛回來,都沒跟你好好說個話,你就又要走了。”
巫儀莞爾,小姑娘是變著法來說,“反正你就要嫁給崔無念了,日后都在玉都,我們還是能見著面的,我不至于這麼去了一輩子都不回來了吧?”
王瓊皺眉,“呸呸呸,別烏。”
時辰差不多了,大軍緩慢出發推進,巫儀也隨著大軍離開了玉都。
掀起簾子,最后看了一眼城門。
“這一次出門,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了。”瑞珠突然嘆了一句。
巫儀笑道:“有朱將軍在,一定會沒事的。”
這一次出門,帶上了瑞珠和巫潼兩個,其他人都被留在了玉都,到底不是出去散心,人帶著太多,只怕也不好。
大軍路程較慢,中午也就草草吃了一些干糧,到了夜里,不好再走了,才安營扎寨,住了下來。
巫儀下了馬車,了懶腰。
坐了一天的馬車,真的是讓腰酸背痛的,很是不習慣。
“王妃,吃點東西吧。”瑞珠端著一碗青菜面過來,很是簡陋,但巫儀用著津津有味,也沒有反。
姬玄時去了朱將軍帳中商討軍事,晚飯也在那兒一塊兒用了。
巫儀吃過晚飯,就去找了朱廣宓,卻沒想到,看到一個二八從帳中出來,“是臨江王妃嗎?”
巫儀笑著應了聲,“我找朱將軍。”
眨了眨眼睛,調皮道:“咱們軍營里可有好幾個朱將軍呢,王妃找的是哪個?”
巫儀還沒有說話,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朱珠,你又不聽話了!”
朱珠了脖子,喃喃了一句,“姑姑。”
“說過很多遍了,軍營里不要我姑姑,我也不是你姑姑。”朱廣宓呵斥了兩句,看向巫儀,“王妃找我有事?”
朱廣宓因為這麼個位置,常年冷著一張臉,就連朱珠都覺得姑姑可怕極了,巫儀卻并不覺得害怕,“有點事想跟將軍說一下,不知將軍方便嗎?”
“王妃里面請。”朱廣宓看了一眼朱珠,“你去端兩杯熱茶來。”
“是,將軍!”
朱珠上了熱茶,卻一點也沒有退出去的意思,朱廣宓皺眉,正要呵斥,巫儀開口了,“我剛來衛,對衛的規矩不是很清楚,不知道有沒有需要注意的,或者是我能做的事?”
朱廣宓張口道:“王妃客氣了,目前還沒有什麼事要勞煩王妃的。”
是打定了主意把臨江王妃供起來的,巫儀也不惱,“若是將軍有什麼需要,只管開口,我定然聽從軍令。”
朱廣宓頷首。
巫儀帶著瑞珠回去了,正好遇到出來找人的姬玄時。
“你這是去哪兒了?”
“我去找朱廣宓了。”
姬玄時下意識看了眼瑞珠,“你跟說了?”
“沒有,只是去問了下有沒有我能做的事,只可惜,朱將軍拒絕了我。”
姬玄時笑了起來,“慢慢來,不著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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