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卻從頭到尾都沒多看秦敏珊一眼，安國公雖有好奇也沒多問，只同沈正天招呼了聲就領著沈卻離開。

沈正天倒是惦記著來時自家夫人說的那些話，只到底今時形不同，且沈卻都已經走了，他與秦敏珊說話也多有不便，所以也什麼都沒說, 只朝著秦敏珊那邊點頭示意后就直接離開。

秦敏珊瞧見幾人背影消失在夜之中，有些委屈地輕咬著下。

“敏珊？”

聽到后太子妃，秦敏珊連忙吸了口氣下眼里委屈轉回去。

等得帳太子妃便問：“瞧見小沈大人了嗎？”

秦敏珊低“嗯”了聲。

太子妃見有些落寞的樣子，只以為是因為沒跟沈卻說上話而難，在旁安出聲：“這次本來是想要尋機會讓你跟小沈大人好好相相的，哪想到會出了這起子事。”

“眼下行刺之事不明, 陛下那頭又煩悶著, 小沈大人得幫著殿下理正事，你們這個節骨眼私下相不是好事。”

“你別難，等回京之后我會再找機會替你們安排。”

秦敏珊低聲說道：“表姐，我不想嫁沈家了。”

太子妃一驚：“怎麼了？”

秦敏珊低聲說道：“我就是覺得沈大哥他不喜歡我。”

太子妃聞言頓時失笑：“你胡說什麼，你這麼優秀，連太后們都曾夸贊過，滿京城閨秀里也找不出幾個能與你比的，他不喜歡你喜歡誰？”

只當是小姑娘置氣，拉著秦敏珊的手笑道：

“沈夫人你也是見過的，那看你的眼神滿意的不得了，而且秦、沈兩家門當戶對，沈夫人雖未明言可顯然對你也是有意的，你們這樁婚事不僅是秦家，沈家那邊估計也是樂見其。”

“至于小沈大人，他為人雖然冷淡了些，可他又不只是對你一人這樣, 這麼多年你何曾聽聞他跟哪家姑娘親近過？”

“這男人啊子冷淡些也有冷淡些的好, 這樣婚后才不會沾花惹草桃花不斷, 只要你婚后好好經營用心待他，哪愁沒有捂熱他的一天？”

秦敏珊沒聽到其他的, 卻只抓住了那一句沈卻從未曾跟哪家姑娘親近過，遲疑了片刻：“表姐，母親先前便與沈家提過婚事，可那邊遲遲不應，會不會是沈大哥早就心有所屬？”

“越說越不著調了。”太子妃嗔了一眼，“他要真心有所屬，哪會耽誤到現在？”

沈卻年后就二十二了，沈家又不是什麼平頭百姓之家，沈卻本人也是年英才，這滿京城就沒有他配不上的姑娘。

他要真有喜歡的，沈家早就該去提親的，哪會一直耽誤到了現在還沒靜？

況且太子妃也算是時常能見到沈卻的，那人子清冷天不是在沈家待著就是在翰林院和東宮走，從未聽說過他有什麼心儀之人，邊除了沈家那幾個姑娘更是連個子都不曾見過。

他哪來的什麼心儀之人？

秦敏珊聽著太子妃的話眼神亮看起來，那天沈卻說起心有所屬時大打擊，只覺得幾年傾心都變了笑話，可表姐說的對，沈卻這幾年一直在東宮走，要是真有心儀之人太子殿下怎會不知道？表姐也不會這般殷切替撮合。

著指尖想著沈卻會不會是因為對不滿才想讓知難而退？可喜歡了他這麼久，難道真要放棄嗎？

太子妃見自家表妹一會兒歡喜一會兒蹙眉的，忍不住道：“是不是誰碎跟你說道什麼了？”

秦敏珊連忙搖頭：“不是，我就是怕他不喜我……”

太子妃聞言拉著道：“你呀，別胡思想了，這婚姻大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妁之言，咱們這種世家結親有幾個是婚前便能相知相許的？你看看我與太子，你家中姐姐與們夫君，就連謝家那位三姑娘跟安國公府公子不也都是。”

怕秦敏珊鉆了牛角尖， 太子妃將事攤開了掰碎了格外認真地跟說，

“世家聯姻最講究的就是合適二字。”

“沈卻不管喜不喜歡，你都是最適合沈家宗婦的人選，就如同你父母愿意縱容你對沈卻的這份心意，留你及笄之后依舊待字閨中，也是因為你們二人合適。”

若非對象是沈卻，若非秦家早有意與沈家聯姻，甚至將沈卻當了未來婿。

秦敏珊一個未出閣的子說出“喜歡”二字，秦家夫婦早就已經教訓了，又怎還會縱容甚至暗中尋撮合。

太子妃有些語重心長地道：“莫說沈卻沒有所謂的心儀之人，就算他有，他既然沒讓沈家上門提親，也從未曾對外表過心意，十之八九是對方份不如意，或是本不適合進沈家大門。”

“沈家是世家族，沈卻將來更是要掌管沈家撐起沈氏一族，他的夫人不僅僅是要他自己喜歡，還要能沈家的眼，能匹配沈家宗婦的份，幫著他料理沈家后宅之事讓他安心于前朝，不是什麼人都能當的。”

“你明白嗎？”

秦敏珊本就是聰慧之人，太子妃的話更是點醒了。

如果沈卻真有心儀之人沈家也上門提親，自然不會枉做足之人強求親事讓家中蒙。

可如果像是表姐說的，那憑什麼退讓？

秦敏珊能在當初沈老爺子婉拒聯姻后依舊等了兩年，就不是那種輕易退卻的人，連忙打起神說道：“我知道了，多謝表姐提點。”

……

沈卻毫不知道秦敏珊在太子妃的提點之下重燃斗志，在他看來他已經跟秦敏珊說的清楚明白，待到回去之后跟祖父表明不愿與秦家聯姻，讓祖父推拒了秦家之后，這件事便算是徹底了結。

遇見秦敏珊的事甚至沒在他心中掀起半點波瀾，跟著安國公一路到了臨時關押刺客的地方后，沈卻就見到了那兩個抓回來的活口。

那兩人上的黑早被了，上到可見刑訊后留下錯恐怖的傷痕，地上污淌了一地不說，其中一人前還落著幾斷指和被拔掉帶的牙。

哪怕什麼都不說，沈卻也知道這兩人必是遭了嚴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