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煩,慕寒將的話當耳邊風。
昨天,明明代慕寒,陳阿姨把小湯圓送到門口即可。
慕寒認得的車牌號,未等下車,過來敲的車窗。
當著小湯圓的面,沈詩意忍住不發作,開門下去。
慕寒將鮮花遞給,“詩意,你母親是我們孩子的外婆,你不讓我陪你們去拜祭,鮮花是我一點心意,你幫我放在你母親的墓前。”
沈詩意接過鮮花,想放到車里,又聽見慕寒說:“小湯圓的背包,我放了一些墊肚子的小零食和紙巾,還有保溫瓶,里面裝著開水,他的時候,你記得倒出來,給他放涼。”
小湯圓特地轉,向母親展示他的背包,“媽媽,爸爸裝的零食可好吃了!”
沈詩意手,了小湯圓的腦袋,“嗯,媽媽知道,上車吧。”
慕寒說的話,有記住,但不想回應他。
見到他,總有種如鯁在的覺。
放好鮮花,準備坐回到駕駛位置,手腕被慕寒拉住。
條件反地甩開,“還有什麼要叮囑我的?”
“周家的事,我昨晚妥善理完了,周飛揚不會再去找你。”慕寒頓了頓,“小湯圓通常十二點半左右午睡!要不,還是我跟你們一起去,我怕他睡著,你抱不他。”
“十二點前我會送他回來的。”沈詩意沒打算和小湯圓呆一整天,上午拜祭完養母,下午要看房。
“好吧。”
見慕寒沒有還要叮囑的東西,沈詩意開車走人。
馬路上,沈詩意開的那輛車,早已遠去,慕寒不想起唯一一次帶他去拜祭養母的畫面。
那會,他們在籌備婚禮。
他與都沒有父母在世,走不了父母見面的流程,相互帶對方去拜祭。
在母親墓前,眉眼彎彎,滿臉笑容,開心地說了許多話,話里話外是找到了幸福,養母不必牽掛,會好好的,然后,還隆重地對著養母的照片介紹他,一口一個婿。
如今,別說會帶他去拜祭養母,將他當洪水猛,唯恐躲避不及。
心臟作痛,他下意識地捂住心口。
凡事有個過程,當前,急不得,他要慢慢來。
開車載著小湯圓,沈詩意將舒緩的輕音樂關掉,改放兒歌。
小湯圓嘰嘰喳喳的,一會展示背包里有什麼零食,一會看看窗外,跟母親說各種事。
沈詩意耐心地應著,不時揚起笑容。
墓園前面有個停車場,停好車,開門給小湯圓下來。
小湯圓一下車,立刻打量周圍,“咦,這里和去年不太一樣了!”
沈詩意微怔,“去年?你來過這?”
“爸爸說外婆在這里長眠,帶我過來,讓外婆看看我。”小湯圓依稀記得,父親大致這麼跟他說過。
聞言,沈詩意丁點不奇怪。
慕寒對小湯圓所有事都很上心,帶小湯圓來拜祭外婆這種事,想必是教育他的一種方法。
下次見小湯圓,絕對要搞清楚帶小湯圓的人是誰,如果再是慕寒,要另約時間,不想再見到慕寒。
沈詩意雙手要拿祭品,拉不了小湯圓的手。
小湯圓走在前面,蹦蹦跳跳的,進墓園后,還用手指了旁邊的一家餐廳給看,道:“媽媽,爸爸去年帶我拜祭外婆,在這家餐廳吃飯,我們坐了很久很久。”
小孩子的時間概念和大人的不一樣,小孩子說很久很久,可能是不到一個小時,沈詩意笑了笑,不接小湯圓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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