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玫的話猶如一記鞭子狠狠的上了唐佩清的臉上,唐佩清的面上滿是尷尬,想再辯駁幾句,可見胡玫那神知道自己再多說也是無益,只好了自己的手腕,哼了一聲,默默的坐回了自己的位上。
沈芝見胡玫這個樣子知道今日是不想放自己好過了,心裡又氣又急。站了起來幾步走向胡玫,一把拽住道:“你還在胡鬧什麼,若是蓮兒有什麼事你回去跟我說,在這裡跟老太太扯什麼,老太太纔好一點,到時候惹的氣又傷了子就不好了。”
胡玫見事到如今還想敷衍自己,只覺得萬分可笑。曾經以爲自己幫了沈芝這麼多年,在沈芝剛剛嫁唐家的時候就跟著一起來了。當時劉慧還在,沈芝擔心攏不住唐中的寵,就將自己送上了唐中的牀。胡玫是沒想過給人做小的,可就算是這樣,也沒想過要怨恨沈芝。胡玫心裡很清楚,沈芝是的主子,自己這一輩子是別想離的。若是沈芝真心對,也就好好回報。但若是沈芝對不起,也只能苦苦熬著。
跟沈芝進唐家這麼多年,自己是如何對的再清楚不過。無論平日裡沈芝再怎麼冷淡,胡玫也沒怨過,總想著,沈芝對自己總是有幾分真心的。可如今看來,這一切就像是一場笑話一樣,而自己竟天真的可怕。
沈芝的用的力十分的大,鐵了心想拉走胡玫,使勁的往外拽著。胡玫卻不願遂了的意,努力掙扎開,向前跪爬幾步,猛的撲到了老太太腳下哭喊道:“老太太爲照兒做主啊,老太太,照兒死的好冤,他死的好冤啊!”
胡玫這話一說,原本被這一切弄的十分糊塗的唐老太太當即抓住話裡的重點,厲聲道:“你可知道你在胡說什麼,照兒他是得病死的。”
胡玫攥住的腳脖,彷彿是止不住般的大聲嚎哭道:“不
是的,老太太,不是的,照兒他死的太冤枉了,真的太冤枉了!”
胡玫抖抖的將地上那布包拿起來,塞到老太太手裡,幾乎是崩潰般道:“老太太,你看看這個,我特意去找大夫問了,他們說這裡有木須,有木須啊!這是照兒每天喝的藥,照兒得了那病,本就極熱,大夫原本給他開了當歸來滋補,可竟然被人將當歸換了木須。木須是熱藥材,給照兒喝這個,就是想要他的命啊。”
胡玫的聲音梗咽的幾乎說不下去,大口大口的著氣,支撐不住的坐到了地上。可說出的那番話卻是嚇到了所有的人,唐佩照每天的藥都是由廚房熬好端過去的,而那藥材的購買卻是沈芝一手辦的,若是說藥材有問題,那就是指沈芝想對唐佩照做什麼了。
沈芝臉蒼白,抓住座椅把柄對胡玫喝到:“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你從哪裡弄來的這些個藥渣就想誣陷我,我知道你爲了蓮兒的事一直嫉恨著我,可蓮兒畢竟是庶,而且那段時間鋪子里正忙著,我一時沒照顧好你你就這樣狠毒的陷害我,虧我們主僕幾十年,當年我進了唐府想著讓你也過好日子就讓老爺也扶了你,可沒想到我那樣對你你卻是這麼回報我的!”
沈芝越說越激,淚水也跟著掉了下來。的話裡話外間全是在說當年的事,似乎有意將胡玫的事引到唐佩蓮上去。然而沈芝的話也並非沒有道理,大家都知道唐佩蓮出嫁的時候唐家沒有給一點嫁妝,胡玫會因此恨上沈芝也很正常。
然而胡玫聽了這話卻只是淒厲的笑了起來:“是不是真的你心裡有數,這些藥渣是我在你院子裡的小丫鬟埋藥的時候挖出來的。你要怪,就怪你下人做事不乾淨吧!”
沈芝頓時心裡轉了一轉,確實是拿了木須去替換了唐佩照藥方裡面的當歸,木須
的價格比起當歸來要低了很多。現在本就沒多錢,還要每天支出一大筆來養著半死不活的唐佩照,是萬萬也不願意的。這事其實沒有多人知道,唐佩照每天用完的藥渣也自己院子裡的丫鬟拿去埋了,原本以爲不會暴出來,可沒想到竟會讓胡玫發現了。
沈芝心知這事一旦被人知道了自己就會背上了殺子的罪名,但目前僅憑胡玫的拿一包藥渣也不能定的罪。藥渣是誰的都還說不清,唐佩照之前用的藥也都被毀的乾乾淨淨了,就算們想找,也找不到了。
沈芝將這事想了一通,倒也安定了一些。唐佩清卻在一邊坐著心神不定,剛開始以爲胡玫鬧只是爲了唐佩蓮,可沒想到竟是說這個。
唐佩照的死也是沒想到的,打從上次關閉後,所有的事都似乎發生了改變。父親娶了新姨娘,還生了個弟弟,而唐佩莞也不再像以前那般任由自己爲所爲,母親忙著店鋪裡的事完全顧不上自己,而唯一一個能幫著自己的唐佩照,竟就這麼死了,還死的這般不乾不淨。
如今胡玫又這樣扯上了沈芝,唐佩清心一驚,若是沈芝出了事,自己以後還怎麼在這唐家相。當即就冷了臉,對胡玫尖聲道:“你在說什麼,照兒是母親的親生兒子,是我的親弟弟,是母親懷胎十月生下來的。母親怎麼會害他呢?”
唐佩清沒說這話還好,可這話一說,胡玫彷彿聽見了什麼好笑的話一樣,低聲笑了起來。衆人被弄的有些不明所以,正奇怪著,卻聽見的笑聲越來越大,最後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哭了出來。
沈芝心一沉,下意識的想攔住,卻聽見胡玫帶著哭腔的聲音響了起來:“十月懷胎?”眼神詭異的看向沈芝,靜了半響,突然瘋狂的喊了起來:“那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是我辛辛苦苦的生下來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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