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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之嫡女醫妃》 163自受

一回到南宮府裡,林氏也顧不上先去給蘇氏請安,憂心仲仲地把南宮玥送回了房。

一時間,墨竹院裡,好似炸開了鍋,一衆人等忙得人仰馬翻。

“二夫人,奴婢這就去請大夫!”

安娘慌忙地便要使人去請王大夫,可才轉就被林氏住。

“等等。”林氏吩咐道,“拿上玥姐兒的帖子,去請太醫!”的玥姐兒已經是縣主了,有資格請太醫來府中爲看診。

“是。二夫人。”安娘匆匆應了一聲,趕去辦。

房外人來人往,每個人都是疾步匆匆,而南宮玥的屋子卻是靜悄悄的,誰也不敢吵到休息。

南宮玥躺在牀榻上,翻來覆去的,許久都沒有睡意。那些蒙面人讓很難平靜下來,很想弄清楚,到底是誰想要的命。可是,只要一努力去想,頭就會劇痛難當,本就沒有辦法思考。

“唔……”

南宮玥捂著額頭,因爲疼痛,眉頭地蹙了起來。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跟著是畫眉請安的聲音:“二夫人。”

林氏領著太醫和一位醫靜悄悄地走了進來,見南宮玥正醒著,這纔出聲道:“玥姐兒,太醫來了。”

來的是太醫院裡的張太醫,跟南宮玥也算是老相識了,因而這次一聽說南宮玥傷,就自告勇地過來。

“張太醫!”南宮玥對著張太醫頷首致意。

“見過縣主!”張太醫作揖見禮後,在牀榻邊的杌子上坐下,爲南宮玥探脈。須臾後,便收手,對林氏道:“二夫人,看縣主的脈相,並無大礙,但還需再看看頭部的傷。”說著,他吩咐邊的那位醫,“呂醫,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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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張太醫。”呂醫點了點頭。

意梅連忙扶著南宮玥坐了起來。呂醫小心翼翼地解開包紮的白布,先細細地看了看傷,跟著又用手輕輕地按了幾下,並詢問南宮玥痛不痛,有沒有覺得哪裡不適,有沒有噁心頭暈的覺……

南宮玥一一都答了後,張太醫沉一下,道:“縣主,您的後腦勺了重創,雖然目前看來一切正常,但會不會有後癥,暫時還無法確定。我稍後給您開幾副藥,您先吃著。只是,縣主,最近幾日千萬不可勞神多思,否則輕則頭痛難當,重則可能會有更嚴重的影響。”

“我知道了。”南宮玥鄭重地點點頭,雖然醫者不自醫,但也知道頭部傷是一件相當麻煩的事,看來也只能靜養。

張太醫又向林氏叮囑道:“二夫人,請讓伺候縣主的人時刻注意著,一旦縣主有發燒,頭痛,嘔吐,噁心之類的癥狀,一定要立刻派人通知老夫。若沒有大礙的話,三日後老夫再來。”

不止是林氏,意梅和安娘也是連連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張太醫開了方子後,就拱手道:“那老夫就先告辭了。”

“勞煩張太醫了!”林氏連忙示意安娘送張太醫和呂醫出了門,隨後又吩咐人去抓藥,煎藥。

張太醫和呂醫前腳走了,後腳又有南宮府的其他人聞訊前來探,這一波接著一波,直到一個時辰後,墨竹院裡纔再次安靜下來。

早已回府的百卉這纔有機會向南宮玥稟報柳家兄妹之事。

“三姑娘,奴婢已經把柳姑娘送到柳公子那裡。柳公子說了,柳姑娘是昨晚回的府,爲了照顧他的手傷,徹夜未眠。”頓了頓後,百卉神出一複雜,不知道是敬佩,還是敬畏,“……柳公子,他親自扭傷了自己的左手。”其實,柳青雲並不需要做到這個地步,他明明可以隨便在手腕上繞幾圈紗布,掩人耳目即可,可是他爲了把事做實,寧可生生弄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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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娘曾經說過柳公子有才,卻不想他還是一個如此對自己下得了狠心的人,那對別人恐怕也不會手……看來此人應該是前途無量啊!

百卉想到的,南宮玥自然也想到了。倒是不意外,畢竟從前世柳青雲的作風已經可以看出此人的心。清姐姐能有如此一個兄長,真是的福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只希經過此劫後,清姐姐可以一世順遂,再無波瀾!

南宮玥吩咐百卉帶一盒親制的治跌打損傷的藥油給柳青清,再回去好好歇上幾天。

百卉應了一聲,放輕了腳步走了出去,在經過門前的一棵大樹時,特意擡頭看了一眼,這才繼續往前走去。

在樹上的暗衛是隨著南宮玥他們一起回來的,蕭奕一共派出了兩名暗衛,還有一個當時追著那襲擊者而去,而他則一直守在南宮玥這裡,一步都不敢走。

直到此時,眼見院子又變得靜悄悄的,想來這搖縣主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這才離開。

這暗衛什麼時候進的院子,沒有人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同樣也沒有人知道。當他回到鎮南王府前院書房的時候,另一個與他搭擋的暗衛已經早一步回來了,正單膝跪倒在蕭奕面前。暗衛的心裡不“咯噔”了一下,也跪了下來,說道:“主子,屬下辦事不利,請主子責罰!”

蕭奕臉沉,他沒有他們起,而是問道:“蕭影,搖縣主現在如何?”

蕭影回答道:“回主子的話,張太醫剛剛來過,開了藥,看屋裡服侍的人和南宮二夫人的樣子,縣主應該並無大礙。”

蕭奕微微頜首,又看向另一個暗衛,直接說道:“……蕭冷,你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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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子。”被稱爲蕭冷的暗衛忙說道,“……屬下是在普善寺附近發現那四個襲擊搖縣主之人,一開始,他們咬牙關不肯招認,供了一番後,這才吐出他們是宣平伯府的呂珩派來的。”

“呂珩……”蕭奕暗念著這兩字,毫不掩飾眼中四溢的殺意,聲音冰冷地問道,“你方纔說,還抓到一個人,那又是誰?”

“那人名爲趙子昂,是今科舉子。屬下拿下他的時候,他正試圖輕薄一個寄住在南宮府上的姑娘。”蕭冷恭恭敬敬地說道。他一開始還以爲這人與搖縣主被襲有關,便做主拿下,後來才發現與此事無關。“主子,這人要如何置?”

趙子昂……蕭奕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

隨著他現在可用的人手漸多,蕭奕也命人一直在盯著些南宮府,免得他的臭丫頭了什麼委屈,自然也知道前些日子發生在南宮府裡那場鬧劇,而他的臭丫頭貌似對大堂兄的未婚妻還滿意的。既然如此,得讓臭丫頭出口氣才行……

這麼想著,蕭奕說道:“這人先留著。至於你們倆……”他冷冷的目在他們上掃過,說道,“你們自己下去領罰。以後你們就留在搖縣主那裡……若再有這樣的事發生,你們也就別活著回來見我了。”

兩個暗衛恭敬領命道:“是,主子!”

蕭奕揮了揮手,兩人悄然退了下去。

蕭奕獨自在書房思索了一陣,要弄死那幾個人對現在的他來說,就跟掐死幾隻螞蟻一樣簡單,但顯然,只是弄死他們,絕不足以讓他出中的這口惡氣。

“竹子,你命人去一趟太醫院,讓陳太醫去宣平伯府上看診。命他務必在三天後讓呂珩’痊癒’。”說到“痊癒”兩個字,他故意用了重音,“再把程昱給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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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世子爺!”

竹子聽明白了,世子爺並不是真得想呂珩“痊癒”,讓一個重病的人很快痊癒很難,但只是用些藥讓他短時間神好起來並不是什麼難事,至於這藥效過後會不會變得更糟,世子爺顯然並不在意。

竹子匆匆去辦。

程昱很快就趕來了,進了書房約一個時辰後這才滿頭大汗地走了出來。

蕭奕正在謀劃著什麼暫時不提,此刻的宣平伯府上,呂珩正心不爽地衝著蘇卿萍發脾氣,把一碗滾燙的藥向潑了過去,喝罵道:“滾出去,給我滾!”

蘇卿萍捂著被燙傷著手臂,頭也不回地就走了出去,又重重關上了門。本以爲熬上幾年,自己以後就是風風的侯夫人了,可是,現在這呂珩不旦被奪了世子位,那公公宣平伯又娶了平妻,以後還有什麼盼頭?!偏偏這呂珩整天對不是打就是罵,這日子簡直過不下去了!

呂珩一肚子的邪火,這幾日簡直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想他出生宣平侯府,又是嫡長子,一出生就被冊爲世子,從此風無限,在這王都可以說是連橫著走都不會有人敢坑一聲。可是,現在呢!不但了這王都的笑柄,還倒黴的被奪了世子之位,就連自己的親爹都不幫他,還勒令他不準再出府門。

呂珩一開始還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這麼倒黴,連一個綢緞鋪的小子都敢不張眼地來害他,可是,當他的世子之位被奪後,他卻明白了,若只是那張舒,絕不會弄到如此地步,他開始去考慮害了他的人到底是誰。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南宮昕!

當日他明明弄昏了南宮昕,可還沒得手就暈了過去,自那以後,他就開始倒黴了。

呂珩覺得一定是南宮家的人在報復自己!

既然如此,也得讓他們嚐嚐苦頭才行!既然就因著南宮昕惹來的麻煩,那就讓他胞妹來還好了!於是他在得知南宮家的眷前些日子去普善寺的時候,就找了幾個心腹護衛去收拾那搖縣主。可是那幾個護衛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得手了。

“大爺。”這時,一個丫鬟輕輕釦響了門,小心翼翼地說道,“陳太醫來了。”

“讓他滾!”呂珩不耐煩地說道。他現在全上下每天三次痛得生不如死,可偏偏這些個沒用的太醫,連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那丫鬟脖子說道:“可、可是是伯爺讓太醫來的。”

最近呂珩可不敢再招惹宣平伯,他還指著宣平伯過些日子替他求得聖恩恢復世子之位呢,只能沒好氣地說道:“讓他進來!”

呂珩本以爲這次看診還是跟之前一樣,本都不會有什麼效果,可是,這一次,他倒是猜錯了。不知怎麼的,這次的藥一喝下去,他的立刻就不痛了,而且一日比一日好轉起來,纔不過三天,就已經完全看不出病過一場的樣子。

這位太醫簡直太神了!

呂珩欣喜若狂,就連宣平伯夫人也喜得趕上小佛堂多上了幾柱香。

而呂珩剛好些,就有些待不住了,要知道他養在府裡的那些寵全都讓宣平伯趕了出去,現在滿眼去全都是一些花枝招展的小丫鬟們,實在讓他倒盡了胃口。

喝了藥,呂珩無趣地躺倒在牀上,覺得再不出去走走,自己都要瘋了。

而這時,一個小廝趁人不注意悄悄溜進了房,然後在呂珩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你說的是真的?”呂珩頓時神一振,兩眼放地問道。

“小的哪敢欺瞞爺啊。”小廝諂地說道,“這是袖雲樓剛傳來的消息。”

“好,乾的不錯。”呂珩拍了拍小廝的肩膀,面,隨手扔了塊銀子給他,“以後袖雲樓再傳來消息,也要像今天這樣及時稟報。”

小廝接了銀子,忙不迭地應了,眉開眼笑地溜出了房門。

呂珩的心裡一陣火熱,袖雲樓的新貨,他怎麼能不嚐嚐鮮呢……想他呂珩總不能玩別人玩剩下的吧,更何況還是一個絕年。

也不知道是個怎麼樣的絕法,呂珩口乾舌燥地想著。

呂珩好不容易纔按耐著立刻奔赴袖雲樓的念頭,好不容易纔等到夜深人靜,立刻像做賊似的溜出了宣平伯府,滋滋地去了袖雲樓。

華燈初上,這夜晚的袖雲樓流溢彩,一如既往地熱鬧非凡。花枝招展的老鴇一見呂珩,立馬眼睛一亮,甩著錦帕,著蘭花指,扭著腰過來了。

“哎呀,呂爺,好久不見了,今兒怎麼有空過來?”說著老鴇就引著呂珩去了包間。

呂珩臉一僵,想起自己的那些個事恐怕是傳遍整個王都了,這個老鴇莫不是在嘲諷他?

老鴇心裡“咯噔”一下,只是說些場面話,到現在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掩飾地“咯咯”笑了兩聲:“爺,那今晚爺想要誰做陪啊?”

“不是說,你們這新來了一個絕嗎?把他給我帶來。”呂珩想到一會兒就能痛快地玩一場了,面上終於出了笑容。

老鴇的笑容頓時有幾分僵,道:“爺,這個新來的,還沒調教好,子烈。”

呂珩神不悅,冷哼道:“我讓你把人帶來就帶來,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是,是。”老鴇點頭哈腰地應承,“奴這就把人帶給爺。”說著就扭辦事去了。

呂珩點點頭,在包間坐下,邊喝茶邊等著老鴇把人帶來……

呂珩喝下了半杯茶,神倦怠地打了個哈欠:“啊——”然後上下眼皮開始打架,很快,他子一,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過去。

這時,就只聽“咯吱”一聲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材高大的男子蒙著面扛著一個著青直綴的人進了屋。

男子厭惡地看了呂珩一眼,先把扛在肩上的人魯地扔到了牀榻上,見那人披散的頭髮往兩邊垂落下來,出半邊臉,白脣紅,顯然被心地裝扮過。若是南宮玥看到,怕是要嚇一跳,此人竟然就是趙子昂。

蒙面男子一臉嫌棄地把呂珩放到了趙子昂的邊,又忍著噁心把兩人的了個,這才走了出去。

離開了包間後,男子又狠狠地敲打了老鴇一番,便離了袖雲樓。

老鴇愁眉苦臉地看著男子遠去的背影,只能祈禱上蒼,別出事了!就算出事了,也別連累他們……

往包間看了一眼,只能當做什麼也不知道了。

再說包間,呂珩沒一會兒就醒了過來,頭有些昏沉沉的,但人卻覺得麻,飄飄仙。他又打了個哈欠,眼角瞟到自己邊躺著一個人,迷迷糊糊地想起了袖雲樓裡新來了個絕年。

呂珩打量了一番,這如凝脂,長得也是眉目清秀,細皮的……雖然比不上南宮昕,但還算不錯了。

最重要的是,按呂珩閱人無數的眼來看,這絕對是個沒開過苞的。這老鴇還真是上道,弄了個新貨給自己。呂珩渾渾噩噩而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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