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才正是,謝殿下誇獎。&”那公子又道。
娥眉附耳在雲城耳邊說了一句,雲城饒有興味地打量了那位公子一眼,道:“原來是今科傳臚於公子啊,果然是年才俊!”
立刻有一位公子起拱手道:“回殿下,不才正好取得一朵‘紫龍杯’。這‘紫龍杯’真是栩栩如生,讓不才方知這製作絹花亦是一門絕學。”
“各位不必如此拘謹,都隨意些,坐下來用些茶水點心。”雲城示意衆人都坐下,跟著才又道,“想必剛纔大部分公子、姑娘都在牡丹園中取得了牡丹絹花!”
衆人紛紛向長公主夫婦行禮,待雲城令他們免禮後,才都直起來。
“見過長公主殿下,駙馬爺!”
雲城長公主和原駙馬分別坐在一把紅木圈椅上,兩人之間隔著一張小桌,時不時相視一笑,談幾句,充滿了意。
沉香水榭中已經放置了不桌椅,備好了各式的茶水點心水果,穿著一式的丫鬟們在一旁隨侍著。
既然有外男,姑娘們紛紛取出白紗,蒙在臉上,這才緩步走進了沉香水榭。
而南宮玥、蔣逸希等人對雲城長公主的瞭解比旁人自然是要多幾分,們已經約猜到今日的芳筵會恐怕是不簡單。
衆位姑娘公子都不免有些驚訝,這雲城長公主雖然喜歡爲年輕的男牽線,但是也怕弄出私相授的麻煩來,一般很給公子姑娘如此近距離接的機會。
隔著那層層白紗,姑娘們可以看到衆位公子穿過另一邊的水上長廊陸續抵達了隔壁的雲煙水榭,也往沉香水榭這邊走來。
兩座水榭中也像牡丹園中一樣,都隔了半明的白輕紗,層層疊疊,朦朦朧朧,白紗隨著微風飄不已,彷彿一個個舞娘正隨風起舞。
衆人沿著湖面上曲折的長廊,便到了湖中心的沉香水榭。這湖面上還有一座雲煙水榭,兩座水榭一大一小,以短廊相接,看來相得益彰,巧妙與水景融合在一起。水榭的周邊設有人靠,以供倚水觀景。
姑娘們沿著一條鵝卵石小徑三三兩兩地緩步前行,鵝卵石小徑的盡頭便是一片遼闊的人工湖,溫暖的灑在湖面上,波粼粼。湖畔種了一排垂柳,柳枝垂落水面,彷彿一個個臨水而立的。
先不提蕭奕正如何期待著稍後的見面,此時西苑的姑娘們正在丫鬟的帶領下,去往沉香水榭。
……
蕭奕滿意了,拿著“銀紅巧對”,施施然地走了。還留在原地的原令柏心有餘悸地了腦門的汗,心想:大哥不愧是大哥,就連想法都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哈哈哈,雲城長公主真有眼!”
“對……”原令柏這個“對”字一說出口,他就到蕭奕的眼神像刀一樣剜了過來。雖然他飛快回味了一遍,覺著自己應該沒說錯,但爲了生命安全,還是小心翼翼地說道:“怎麼可能對。我娘說,搖郡主德才兼備,秀外慧中,是王都最好的姑娘……”他見蕭奕表稍緩,又趕接著道,“只是我娘說,我這個兒子太不爭氣,完全配不上搖郡主,害得都沒臉求娶,實在憾……”
“你說你娘看不上?”
蕭奕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原令柏極有察言觀的能力,立刻意識自己說錯話了,但到底錯在哪裡呢……
他的臭丫頭絕對是最好的姑娘,哪裡都好,沒有半點缺點,憑什麼雲城看不上?!
蕭奕不開心了。
那充滿了危險的語調讓原令柏直打冷,忙不迭地擺手道:“沒!一定沒!我娘不會看上搖郡主的!”
“莫不是你娘看上搖郡主了?”
他哪裡知道啊!原令柏乾笑著說道:“我……哈哈哈,巧合,一定是巧合!”
那刻意拖長的語調讓原令柏打了個冷,接著,就見蕭奕一臉懷疑的瞪著他說道:“你娘爲什麼給你準備了‘銀紅巧對’?”
“小柏啊……”
他以後一定躲搖郡主遠遠的纔好,免得又遭了無妄之災……
原令柏忍不住想起上回在詠大長公主府比箭的事,就爲了他不小心贏了搖郡主,大哥就把他拖去了演武場陪練,害他渾的足足痠痛了快十天!
原令柏哭無淚,雲伯世代武將,他能打得過雲朝期纔有鬼呢!
蕭奕嫌棄地瞪了他一眼,把絹花拿了過來,手勾住了他的肩膀,似笑非笑地說道:“小柏,你最近的武藝好像鬆散了不,連雲伯家的小期都打不過,這樣實在不好。等芳筵會結束了以後,大哥我親自來指點你幾招!”
原令柏擡起頭來,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恭恭敬敬地把手上的“銀紅巧對”送了上去,說道:“大哥!小柏覺著,這朵絹花和您的氣質更配,您就收下它吧,不然連花都會哭的……”
原令柏頓覺手上拿著的不是絹花,而是一塊火炭,他呵呵乾笑著,有些不敢去看蕭奕,接著,他的肩膀被用力拍了一下,那一掌差點沒把他拍得摔坐在地。
暗衛稟報完後,無聲無息地退下了,只留下蕭奕和原令柏兩人。
“主子,搖郡主得到了一朵‘銀紅巧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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