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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前,兩尊威武雄壯的石獅靜靜地蹲在大門兩邊的石砌基墩上,那兩尊石獅引頸翹首,怒目裂眥,頗有有居高臨下、雄視衆山之氣勢,讓那些百姓而生畏。
門外放著一面登聞鼓,鼓捶就掛在旁邊,按照大裕律歷規定,只要有任何人擊鼓喊冤,不論白天還是夜晚,京兆府尹都必須開堂審案。
這也是爲了被到走投無路的喊冤者所設,否則若是這家丟了狗,那家被了米,都跑來京兆府擊鼓,那京兆府尹豈不是了村長里長之流。
因而,若擊登聞鼓申訴,不論冤是否屬實,先杖二十,想著這二十大板,若真無冤,普通百姓也不敢隨便去擊那登聞鼓,京兆府門口通常都是空的一片,清閒得很。
而這一日,卻有一個穿布白的姑娘直腰板站在京兆府的門前,形,帶著一種令人憐惜的姿態,但的一雙黑葡萄般的眼眸卻清澈堅定,毫不畏懼地朝那面登聞鼓走去。
那守在門口的衙差一看有人竟然不要命地來擊登聞鼓,而且還是一位弱的姑娘,不由眉頭一皺,好心提醒道:“這位姑娘,按照大裕律歷,凡擊鼓鳴冤者,不論有冤無冤,先杖二十。”這姑娘瘦得好像要飄起來似的,若是二十大板打下去,別說是告狀,怕是連命都沒有了!
“多謝這位大哥提醒,我明白。”那姑娘福謝過,但還是堅定地拿起了鼓捶。
這附近的人一見有人取下鼓捶,就知道有人要擊鼓鳴冤,這可是幾個月見不上一次,一下子,一大羣看熱鬧的人便自發地圍了過來。
“咚!”
第一下鼓聲響起,彷彿捶在人的心臟似的。
“咚!咚!”
第二聲、第三聲接著響起……其中一個守門的衙差已經跑到裡面去通知京兆府尹和衙差的班頭。
而那些圍觀的百姓已經頭接耳地說起來:
“這姑娘年紀輕輕的,怎麼就不要命呢!那可是二十大板!”
“既然連這二十大板都不怕,我看這姑娘必定是真有冤……”
“這來擊鼓的又有哪個是沒有冤……”
人羣說得越來越熱鬧,只等京兆府開堂審案,卻不想這大堂沒開,倒是匆匆地跑出三個衙差,其中一個大鬍子上前一把奪過了姑娘手裡的鼓捶,沒好氣地斥道:“又是你這個刁民!本大爺看在你喪父的份上,今日也不打你那二十大板了,還不給本大爺走人!”
那姑娘卻還不肯放棄:“民有冤!”說著就想往大堂衝去,高喊道,“民要狀告永定街上的醫館百草廬醫死民的父親,還請大人爲民冤啊!”
“還不給我攔住!”大鬍子氣急敗壞地對著手下下令,兩個衙差忙一左一右地將強行挾住。
“走走走!”大鬍子語帶威脅道,“你要是還敢來鬧事,見一次打一次!”同時,對著手下的衙差們吩咐道,“記住,以後要是再來,給我趕打發了!”
可憐的姑娘被魯地丟在了地上,絕而無助地啜泣不已,但最後只能拍掉上的塵土,悽然而去,只留下一道瘦弱脆弱的背影看得圍觀百姓搖頭嘆氣……
這一日起,一個消息悄悄地傳來,聽說,一個百草廬的醫館醫死了人,也不知道它背後有什麼背景,京兆府竟不肯理此案……
一傳十,十傳百……
然而,事並沒有就此結束。
第二日,就在王都最熱鬧的南大街上,人來人往,四個轎伕擡著一頂棗紅的轎子一搖一擺地走在街道上,一看它銀轎頂以及皁的轎蓋、轎幃,就知道這是三品以上員的轎,普通百姓自然是避得遠遠的,唯恐惹上什麼麻煩。
突然,人羣裡一道白的纖瘦形撲了出來,咚的一聲跪在了街道中間,卻是一個面容清麗的姑娘。
那轎停了下來,隨行的小廝沒好氣地斥道:“何人在此攔路?”
白姑娘重重地在冷的地面上磕了一個頭,悲呼道:“青天大老爺!民有冤陳述!還請大人爲民冤啊!”
這裡本來就是鬧事,人來人往,這姑娘如此這番行爲立刻讓來來往往的人流爲之駐足,不過是彈指間,整條南大街幾乎被堵得寸步難行。
很快,轎裡傳來一個低沉嚴正的聲音:“這位姑娘,你既然有冤,爲何不去京兆府,反要在此當街攔路?”
白姑娘悲憤地高呼道:“大人,民也曾去過京兆府擊那登聞鼓……”
聽到這裡,這大街上的人羣已經喧囂起來,擊登聞鼓可是要打二十大板,等閒人不敢輕易爲之,看來這姑娘確有冤。
姑娘還在繼續道:“可是那京兆府的衙差不講道理,攀附權貴,把民從京兆府趕了出來!民無奈,只能當街攔轎喊冤,還請大人恕罪!”
“京兆府竟做出這等事?!”轎裡的男聲沉聲又道,“姑娘,你要狀告何人、又有何冤,爲何京兆府要如此對你?”
白姑娘又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磕得額頭起了印,才哭道:“民有冤,民要狀告永定街上的醫館百草廬醫死民的父親!鎮南王世子爲了包庇醫館的主人林子然,與京兆府的衙差勾結,試圖下此案!懇請大人爲民做主,民願結草銜環以報大人恩德!”
隨著的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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