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纔剛出了遠門沒走多遠,不遠卻是呼拉拉地走過來一羣人,爲首的婦人穿了一大紅十樣錦妝花褙子,烏黑如墨的長髮挽一個墮馬髻,戴了點翠的珠花,著紅寶石垂珠金簪,凝脂似的手臂上帶著對赤金鑲翡翠如意的鐲子,端的端莊華貴,明豔照人,正是鎮南王妃小方氏。
“奕哥兒!”小方氏在一衆丫鬟婆子的簇擁下走了過來,溫慈地看著蕭奕,一副慈母的樣子,卻是眸閃爍。
當下人來稟報說蕭奕回府的時候,小方氏幾乎是傻眼了,心想:蕭奕不是在王都爲質嗎?皇帝怎麼可能就這麼簡單地放他回王都呢?
沒想到,蕭奕還真的回來了!
小方氏不聲地說道:“奕哥兒,你這是要去哪兒?怎麼回府來了,也不到母妃那兒先坐坐。”語調和,笑容滿面,可是第一句便是先暗指蕭奕沒到院向自己請安。
“還請母妃見諒,兒子負皇命,不敢懈怠,正急著去軍營報道。”蕭奕笑著抱拳道,“怠慢了母妃,還請母妃不要見怪,不過現在見母妃氣極佳,心愉悅,兒子也就放心了。”
說著他臉上出了欣的表,笑地掌道:“母妃這樣就對了,這上戰場又不是上刑場,每天哭喪著臉像什麼樣子,父王驍勇善戰,必定大敗南蠻,凱旋而歸!”
小方氏面一僵,差點就要翻臉。如今,鎮南王正在奉江城領兵與南蠻殊死對決,而蕭奕卻說氣極佳,心愉悅,傳揚出去像什麼話!
蕭奕也懶得理會,又道:“母妃,兒子急著去軍營,就先告辭了。”說完,擡腳繼續向前走去。
小方氏心中一驚,鎮南王此刻遠在奉江城,蕭奕乃是世子,鎮南王不在,蕭奕自然就是老大,那駱越城軍營的軍政大權豈不是就要落蕭奕的手裡?
絕對不行!
小方氏俏臉變了變,立馬出聲道:“來人,攔著世子。”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蕭奕去軍營。
王妃一聲令下,下一刻便有幾名王府侍衛聞聲而來,站一排,攔住了蕭奕他們的去路。
蕭奕似笑非笑地看著小方氏:“母妃,可是還有什麼話要囑咐兒子的?”
“奕哥兒,這兩日你父王雖然不在,可軍營有條不紊,並沒有出什麼子,你不如歇上幾天再去吧。”小方氏聲解釋道,“你從王都一路趕來,想必是舟車勞頓辛苦了,母妃怕你累著了,壞了子。”
“原來是這樣啊。”蕭奕漫不經心地說道,“我還以爲母妃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呢?謝母妃好意,可是兒子上擔著差事,可不敢隨意耽誤了。”
錢墨上前一步,向那幾個攔路的王府侍衛冷冷道:“好狗不擋道,還不給世子爺讓道!”
侍衛們面面相覷,都朝小方氏看去,不敢隨意挪步。
其中一個侍衛長模樣的小鬍子上前走到蕭奕跟前,賠笑著道:“世子爺,王妃也是一片好意。”
這個人蕭奕也認得,乃鎮南王府的侍衛長潘仁虎,七年前娶了小方氏邊的一個一等丫鬟,這才慢慢從一個普通的侍衛爬上了侍衛長的位置,從此就倚仗小方氏的勢,在王府裡狐假虎威,作威作福。
“你是什麼東西?憑你也敢攔我!”蕭奕瞇了瞇眼,冷笑了一聲,擡腳就踹了過去,“真是不知死活!”他信手拈來,活一個囂張、不講理的紈絝公子哥。
“哎呦!”潘仁虎本反應不過來,只覺得膝蓋一痛,就撲通一聲摔了個五投地。
底下的侍衛們不可思議地看著潘仁虎,心道:老大居然這麼容易就被一個紈絝世子爺給踹趴下了?
不可能的吧?
這肯定是不想得罪世子,裝的吧?
侍衛們覺得自己真相了,鄙視地看著潘仁虎一眼,心裡卻考慮著他們是不是也該學老大一樣識時務者爲俊傑……
可是他們已經沒機會多想了,蕭奕淡淡的一揮手,以錢墨爲首的幾個侍衛就如狼似虎地迎了上來,左腳踹一個,右腳踢一個,其中錢墨更是拳打腳踢,一口氣就把三個王府侍衛給打趴下了。
那些王府侍衛在地上遍地打滾,蕭奕輕蔑地掃視了一圈,隨意地對著小方氏作揖道:“母妃,兒子就先走了。”說著就帶著一羣人趾高氣昂地走了。
看著蕭奕他們遠去的背影,小方氏氣得跺了跺腳,差點沒有背過氣去,恨恨地指著潘仁虎罵道:“沒用,真是沒用!”
虧他還是提攜上來的,堂堂侍衛長居然這般不中用,簡直就是丟自己的臉面!
潘仁虎忍著膝蓋上鑽心的疼,灰溜溜地爬了起來道:“王妃恕罪,屬下一不小心被世子爺打了個猝不及防。”
是嗎?小方氏狐疑地審視著潘仁虎,若非他是的親信,簡直要懷疑他是不是暗地裡投靠了蕭奕。
小方氏忍不住又朝蕭奕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總覺得今天的這個蕭奕與以前所知的那個有些不太一樣,還有他旁的那個年輕人手著實不凡,看著不像是普通的侍衛!
以蕭奕的子,明明是最不耐煩做正經事的,今日居然會這麼急非要去軍營!
小方氏的心中升起了一忌憚之心。
但是很快,又失笑地搖了搖頭,真是想太多了。
看剛剛蕭奕的行事,還同以前一樣囂張,做起事來簡單暴,一點都不過腦子!
哼,這樣的紈絝不足爲懼,自己有的是法子解決了他。
小方氏眼中出了一狠意,心道:他既然回了南疆,就休想全須全尾地再離開!
“噠噠噠!”
蕭奕一行人出了鎮南王府後,就一路策馬向著城南外的軍營飛馳而去。
此刻已近黃昏,天漸晚,秋意漸涼,迎面而來的微風帶著淡淡的溼氣。
軍營就位於城南的護城河邊,連天的青灰營帳麻麻,就像是水波一樣起起伏伏,卻又錯落有致,一眼看去幾乎看不到盡頭。
當蕭奕一行人出了南城門時,天幾乎是完全暗了下來,軍營中燃起點點燈火,看起就像是無數繁星佈滿夜空。
一面面軍旗被風吹得獵獵作響,爲清冷的秋日平添了幾分肅殺之意。
駱越城軍營是南疆大軍的屯駐重地,森嚴壁壘,幾十丈外,就已經讓人到那種無形的威。
蕭奕一行順著主道纔剛靠近了一些,已經有人從瞭臺向後方傳遞信號,跟著便有七八人從軍營中快步走出,見著蕭奕一行陌生得很,其中一人斥道:
“站住!何人竟敢擅闖軍營?”
另一人跟著道:“此乃軍營重地,閒雜人等免進,還不給軍爺速速退去!”
這一行士兵一個個手持長槍對準了蕭奕等人,只見那槍頭寒閃閃,顯然磨得極爲銳利,乃是殺人利。
錢墨眉頭一皺,手已經在了腰側的劍柄上,蓄勢待發。
傅雲鶴這輩子還沒被人這麼用武指著過,忍不住嘆道:“大哥,你可是鎮南王世子,這軍營里居然有人不認識你?”他心裡的言下之意是,蕭奕這個鎮南王世子也太窩囊了吧?
“世子爺?”
幾個士兵面面相覷,可是蕭奕離開王都已經四年了,從一個年長一個青年,隨著四肢長,容貌多也有些許的變化。再者,就算當年蕭奕在南疆時,每一年也就是鎮南王檢閱大軍的時候來一次軍營,這些士兵又怎麼記得鎮南王世子到底長什麼模樣?
蕭奕淡定地往前了兩步,取出了象徵他世子份的金腰牌,隨意地晃了晃。
其中一個士兵點燃火摺子,放在腰牌前照了照,只見它做工極爲緻,紋理繁複,上面刻著幾個大字。
這幾個士兵雖不認識蕭奕,這代表鎮南王世子的腰牌卻是認得的,都是面一變,一溜地屈膝下跪,向蕭奕行禮:“見過世子爺!原來是世子爺駕到,請恕小的有眼無珠得罪了。”
那些士兵心中也是驚疑不定,這遠在王都的世子爺怎麼會突然回南疆了?
這南蠻之尚未平息,而且愈演愈烈,世子爺又忽然歸來,總讓人覺得這南疆似乎要掀起一番腥風雨了!
錢墨擡了擡下,冷聲道:“還不開門迎接世子。”
這軍營的大門原本只開了半邊,既然鎮南王世子親臨,自然是要敞開大門歡迎。
其中一個小隊長模樣的紅臉漢子一邊守衛大開營門,一邊又低聲吩咐人去營通報。
營門一開,蕭奕下了馬,率衆步軍營,那紅臉漢子在前方引路。
軍營大門之後,防衛越發森嚴,一個個火盆、篝火已經點燃,熊熊的火焰彷彿烈日般照亮了整個營地,時不時就能看到一支支披堅執銳的士兵小隊來回巡邏,那些大點的軍帳附近更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越靠近中央代表主帥的大帳,四周的戒備越是森嚴。
就在一行人距離中央大帳不過七八丈時,不遠,兩個穿黑盔甲、材高大的人迎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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