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聽了有些好笑,道:“你們都遇上走水了,你怎麼還說這藥王廟靈驗啊?”
“太后娘娘,您是不知道。”南宮玥振振有詞道,“是等我們快走到寺門口的時候,這才著的火,後來不止是我們平安無事,張老夫人、張姑娘,還有其他的香客、僧人也都安然無恙,您說,那還不是菩薩保佑,逢兇化吉嗎?”
太后唸了聲佛,嘆道:“這人沒事就好。”
“太后娘娘,您別不信,藥王廟真的很靈的!”南宮玥故意用孩子氣的口吻說道,“有句老話說了,山不在高,有仙則名;廟不在小,有靈則興!這藥王廟在王都雖然只是個小寺廟,但是可是有前朝的高僧化的舍利鎮寺的!”
太后一直是虔誠信佛,一聽“舍利”,頓時面一正:“玥丫頭,你與哀家說說。”
南宮玥咳了咳,一本正經地說道:“聽說啊,這藥王廟建於前朝,那裡在前朝開元年間曾經作爲刑獄司,聚集了不冤魂,沒多久連那刑獄司也不得不因爲冤魂作祟而換了一地方。自那以後,也有人想在那裡蓋宅子,可是無論蓋什麼,第二日必然會被大火焚燬,以致那塊地一直空了幾十年,直到百年前,藥王廟的首代主持玄覺大師來到王都,玄覺大師覺到那裡怨氣沖天,本著出家人慈悲爲懷的想法,打算爲冤魂超度……”
南宮玥神認真地說道:“可是那些冤魂死不改,最後玄覺大師哀號一句,他願意學佛祖割喂鷹,那一夜,玄覺大師在烈火中化了舍利。此後,玄覺大師的弟子在那廢墟上建起了藥王廟,在其中供奉舍利,自那以後,藥王廟的香火越來越旺盛,哪怕戰火紛擾,它依然屹立不倒!”
頓了頓後,又說道,“雖然也有人說,是不是因爲舍利鎮不住冤魂了,所以大殿纔會著火,可是照玥兒看,這次大火這麼快就被撲滅,一定是玄覺大師的舍利顯靈!阿奕出征前,玥兒也特意爲他在藥王廟求了平安符的,現在阿奕不就打勝仗了嗎?”
太后又唸了聲佛,若有所思道:“那倒真是菩薩顯靈了。”
南宮玥面憂地說道:“太后娘娘,不過遇上了這種事,玥兒心裡總還是有些不踏實,玥兒只是個小子,學不得佛祖割喂鷹,就想起張老夫人最近在王都施粥的事,便思忖著也學學老人家在王都施粥,也好給阿奕和傅四公子祈福。玥兒相信阿奕和傅四公子也會很快凱旋而歸的。”
太后自然也希南疆大捷,贊同地說道:“玥丫頭你說的是,阿奕和鶴哥兒都會平平安安回來的!他們男人在前方打仗,咱們子就在後方爲他照看家園,那纔是一個好妻子的本分。”
南宮玥不好意思地微垂小臉,似乎有些害,好一會兒,才擡眼又笑道:“太后娘娘,這次施粥,玥兒還因此遇到了不趣事呢。”
太后一聽,興趣來了,揚眉問道:“玥丫頭,你倒要同哀家說說這施粥還能有什麼趣事?”
南宮玥道:“太后娘娘,有句老話說,升米恩,鬥米仇。因爲怕有人太過貪心,因此玥兒的粥棚是隻許一人一日領一碗粥……”
太后微微頷首,表示贊同南宮玥的做法。
南宮玥接著道:“昨日有一個小男孩一日連著三次來粥棚領粥,玥兒的一個丫鬟記好,想著那孩子年紀小,因此第二次也沒與他計較,誰知道那孩子竟然第三次又來了,玥兒那丫鬟子有些耿直,便教訓了那孩子,嚇得那孩子委屈得哭了。後來就有旁邊認識那孩子的婆婆說那孩子是三胞胎,還有人乾脆把他的兩個兄弟也了過來,這三個一模一樣的孩子站在一起,玥兒看著都有趣極了。後來玥兒那丫鬟就給那孩子道了歉,還給他們買了糖葫蘆哄人家開心。”說著,南宮玥用帕子掩著笑得很是開懷。
太后久居深宮,反倒對這民間之事有些興趣,也被逗樂了。的目在南宮玥後的百卉和百合之間掃視了一下,指著百合道:“莫不是這個小丫頭?”
就算是厚臉皮的百合這時也難得出一尷尬,福道:“太后娘娘真是火眼金睛,確是奴婢。”
太后又笑了,和氣地說道:“你這丫頭今日逗哀家一笑,哀家怎麼說也該賞賞你……”說著給了旁的一個老嬤嬤一個眼神,那老嬤嬤立刻賞了百合一個碎花金湘鐲。
百合一副寵若驚的樣子,福了福,趕忙謝恩道:“謝太后娘娘賞賜,奴婢一定好好地收起來,以後好作爲嫁妝。”
這一句話又把太后給逗笑了,殿的氣氛輕鬆極了。
南宮玥又陪著太后說了一會兒話,這才告退。
南宮玥離開後,太后的臉瞬間沉了下來,語氣不善地說道:“黃嬤嬤,這張家爲二公主做法事的事你怎麼看?”
黃嬤嬤服侍太后多年,當然到太后的不悅,含糊道:“想必是張老夫人的一片慈之心……”
“哼!”太后冷哼了一聲,“照哀家看啊,是沒事瞎折騰些事出來罷了!”一會兒施粥,一會兒做法事,那也就罷了,沒事居然還燒了人家藥王廟的大殿!
黃嬤嬤也覺得這張府燒了人家寺廟的大殿確實有些荒唐,但是有些話也這個做奴婢的也不方便說,只能含蓄地說道:“老奴這些日子也聽到些傳言,說是二公主連著幾夜給張老夫人託夢,以致張老夫人好些日子都睡不了個安穩覺,因此張老夫人才特意去找高僧做法事超度,又在城外施粥爲二公主祈福……”
“二公主託夢?”太后眉宇鎖,也就是說,因爲二公主託夢,張老夫人才去藥王廟給二公主做法事,可是結果卻是引得藥王廟大火……這也太不吉利了吧!
難道是二公主的冤魂作祟?然後舍利顯靈,最後化戾氣爲祥和了?
太后疲倦地了眉心,心道:這個孫真是死了也不安生。
太后心中犯著嘀咕暫時不提,南宮玥離了宮後便直接回了王府。朱車剛停下,早在二門候著的鵲兒便迎了上來,回稟說是朱興有事找。
於是,南宮玥就去了前院的書房。
不多時,朱興便到了,行過禮之後,稟道:“世子妃,鄭直抓到了。”
南宮玥聞言不凝神道:“現在在哪兒?”
“正押往王都。”朱興回答道,“……是在渠縣堵到他的,他應該是想繞道回南疆,但還是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這鄭直也明白我們是世子妃您派去的,囂張極了,口口聲聲地聲稱自己是繼王妃的人,您不過是一個剛進門的小媳婦,沒有資格來他。您看……”
南宮玥沒有氣,而是饒有興致的聽著,等他說完後才漫不經心地說道:“他不過是我莊子上的一個逃奴,居然敢口口聲聲說是母妃的人,這豈不是在敗壞母妃的名聲?本世子妃雖然才嫁王府,可在閨中也曾聽聞過母妃的賢良淑德之名,對母妃崇敬已久,怎能任由旁人來污衊母妃呢。”說著,揚脣淺笑道,“這逃奴再敢如此胡言語,就賞他幾板子讓他知道一下分寸。”
朱興也笑了,應道:“是,世子妃。逃奴自當按逃奴的規矩來置。”他原本主要也是擔心世子爺不在,若是這事鬧大,惹來王妃不快,世子妃恐難應對。但顯然,世子妃早就已經考慮好了,即然如此,他還有什麼可顧慮的呢。
這鄭直在世子爺的莊子裡肆意妄爲,與那牛管事一起敗壞世子爺的名聲,朱興早就憋著一肚子的火了,不好好他幾頓,又怎麼能解恨呢。
南宮玥微微頜首,又問道:“牛管事現在可有消息?”
“還沒有。”朱興回答,“屬下猜測,牛管事或許沒有回南疆。”
南宮玥思道:“鄭直應該會知道一二。”頓了頓,眸微凜地說道,“你曾在軍中多年,可有法子撬開他的?”
“屬下明白了。”朱興的臉上出一抹狠,“世子妃您放心。在他到王都前,屬下一定讓他把知道的一切全都吐出來。”軍中自有對待敵方探子的手段,饒這探子多麼頑固,也能撬開他的,又何愁搞不定一個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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