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判案

顧冬練不知他們二人說了什麼，但明顯黃掌櫃是來幫的。心裡有些激但也有些忐忑。

難道是黃掌櫃的發現了什麼？不然，為什麼會這樣幫，甚至是不惜與府作對。

黃掌櫃不理會張大人的反應，又走向中間，笑著看了一眼顧冬練，雙眸著顧冬練看不明白的眼神，緩緩開口：“說起這中毒的事，黃某倒是有一件事不提不得。諸位可還記得當日家中老母親過的六十大壽？”

“不錯，那日佟公子遲遲未上臺，確實是因為當時發生了一件事。黃某本找來佟公子與另一位陳師傅一起聯手搭戲，隻是在上臺前的半個時辰，陳師傅竟然被人下了毒，以至嗓子沙啞開不了口。”

“也虧得佟公子不善酒力並未嚥下那毒酒，否則，當日諸位可就聽不到那場彩絕倫的戲了。諸位不妨想想，下毒的人為什麼會這麼做？”

“難道是不想讓佟公子上臺？”林員外的舊友著山羊鬍子，認真的想了想。

顧冬練輕笑一聲，道：“不錯，正是不想讓我上臺唱這齣戲。畢竟黃掌櫃是什麼人，大家都清楚。一旦我唱好了這齣戲，勢必得到黃掌櫃的賞識，對有些人來說，我就是一個威脅。”

“若是我唱砸了，黃掌櫃就會遷怒於我，我也算是徹底得罪了他，在南鎮恐怕就混不下去了。說到底，就是因為我來到了南鎮，妨礙了某些人，比如我幫臨水茶樓解決了一些麻煩，又或者說搶了彆人的生意......”

“種種事表明，有人見不得我好，想要搞點事出來陷害我。”顧冬練與十三娘點點頭，繼續道：“隻是如今看來，哪怕我是被人誣陷的，張大人也不會承認。因為不管我怎麼說，怎麼證明，張大人還是會判我有罪。”

“放肆，本公正廉明，豈會枉法判。”張大人臉青一陣白一陣，一邊著額間的細汗一邊義正言辭的訓斥顧冬練。

黃掌櫃挑眉看向張大人，“哦？可剛纔黃某確實聽到張大人要將佟公子一併收押呢。哪怕真正下毒的人找了出來，還是不肯放過佟公子。”

“那，那是因為此案尚未調查清楚，自然要將嫌疑人收押。何況林員外三人還未醒來取其口供。”張大人越說越小聲。

剛纔黃掌櫃給他看了一個令牌，那可是代表堂堂安王的令牌。他也才知道，黃掌櫃隻是低調不願意彰顯自己的份，但到底也是葉安安排在這一帶的管事，手中，還是有點權力的。

隻是，安王他得罪不起，可佟掌櫃背後的人，他同樣得罪不起。現在兩家人一個要保，一個要抓，那他該怎麼辦，順了一人意，必定會得罪令一人。

顧冬練與十三娘互換一個眼神，同時會意點頭，接著就聽十三娘開口：“回張大人，既然要抓嫌疑人，為臨水茶樓東家，該被關押的理當是我，畢竟林員外是在茶樓被下毒的。”

“如果說佟公子也要抓，那張大人可得把牢房準備好了，怎麼說當時在茶樓的也有一二十人，這可是個個都有可能是那石磊的同謀。”

“大人，大人，小的冤枉啊，毒不是小的下的，小的是被冤枉的。”那石磊趕慌張的求饒，他本不知道那毒怎麼會在他上。

黃掌櫃慢悠悠的問：“張大人，這本來就是一件證據確鑿的事，你非要把所有人都搭上，還拖著不肯斷案，不知打的是什麼主意？”

“黃掌櫃，話不能說。”張大人知道，黃掌櫃是他快判案。想了想，提起驚堂木‘啪’聲而下，道：“石磊心思狠毒，下毒謀害林員外一家三人未遂，判其終不得離開牢房。”

“大人，小的冤枉，小的冤枉，不是小的下的毒啊。”石磊被兩個差押著準備下去，不停的喊冤。

顧冬練在他經過的時候卻道了一句：“隻怕你這顆棋子已經廢了，再無用。”

石磊一時冇聽明白顧冬練說的話，等他反應過來時已被拉遠，而後就聽他大呼小，“冤枉啊，快，快去幫我找佟掌櫃，讓佟掌櫃救我。是他讓我到茶樓去的......”

“嗯？”黃掌櫃一聽，道：“有點意思，張大人，不如讓他把話說完。”

“黃掌櫃，這人瘋言瘋語，話不能當真，還是等本早些判完案散去吧。”張大人看向那兩個差，讓他們趕把人的堵住，帶下去，免得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我冇瘋言瘋語，是佟掌櫃讓我出茶樓，說是出事後不管是什麼，直接扣在那戲子頭上，大人，我冤枉啊.......”

石磊的聲音突然消失，卻見一個差不知用什麼直接堵住了他的。

“張大人，石磊的話，你可都聽見了。”

不止顧冬練看著張大人，但凡剛纔聽見了石磊話的人，都看著他，看得他一聲心虛，慌張得直冒汗。

“既然兇手已經抓到，那其他人等自然無罪釋放。”在他們的眼神下，張大人咬牙切齒的宣佈出來。

心裡忐忑不安，佟掌櫃那邊可是不好代了。

“那草民可得好好謝過張大人，不然可要一頓牢獄之災了。”顧冬練反諷著張大人。同時又轉向黃掌櫃，激道：“佟連謝過黃掌櫃的仗義相助，這分，銘記在心。”

“好說好說，佟公子是個人才，黃某也是惜才之人，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佟公子蒙不白之冤。”黃掌櫃笑著回道。

顧冬練想從他來臉上看出點什麼，卻什麼都冇發現。也不知黃掌櫃的到底是不是知道的份才幫，還是隻是真的出於惜才才幫。

不過就算黃掌櫃冇出麵幫，也有辦法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