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儀聽明白了,衛中應當有一個專門負責報的,這就是那里傳過來的。
“多謝。”
“王妃客氣了。”瑟瑟將消息送到就離開了。
姬玄時回來的時候正好遇到,就多看了兩眼,“剛剛那個是……”
“朱廣宓邊的副將,是的心腹。”
“來做什麼?”
巫儀晃了晃手中的信,“給我送信過來了。”
“什麼信?”
“玉都那兒的消息, 你看看。”巫儀將信給了姬玄時,姬玄時大致掃了一眼,倏地笑了起來,“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靜妃對兩個兒媳本就有偏見,對兩個兒子,雖然明面上看著是一碗水端平了,但真真細究下去,還是不一樣的。
到底是親兒、親兒媳,甚至是親孫子,比他這個抱養過來的兒子,要好上許多。
不過,沒想到朱廣宓那兒已經得了消息。
“瑟瑟說,這是衛傳來的消息。”
夫妻兩要說己話,周圍伺候的人都有眼力見的退了下去,姬玄時察覺到話中有話,“什麼意思?”
巫儀也不瞞著他,跟姬玄時之間,有信任,從不瞞著對方事,因而見姬玄時問起了,就跟他說了一下衛的事。
姬玄時眉梢一挑,“這麼說來,這個衛,還真是有點東西。不過,這麼好用的東西,為什麼老王妃和北宮爵不用?”
若是有了衛相助, 北宮爵要弄死北冥帝可謂是易如反掌了,不是嗎?
“母親和弟弟,或許有別的打算吧?”巫儀不確定道。
說著,神間帶了幾分想念。
“那我這封信雖然比不上衛的消息靈通,但也來的正正好。”姬玄時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巫儀正困,看到那信封上的字,倏地瞪大了眼睛,忙接了過來,“這是……”
“這是你母親給你的信,子影給遞過來的。”
這一趟出門,姬玄時留了子影在玉都,這信混在其他中一并送過來的,因此沒被人發現,也是老王妃啟程之前給出去的,算算日子,這信到姬玄時手上的時候,老王妃等人已經上了船,回北冥去了。
巫儀拿著信,左右翻看了一下,細細拿出來讀了讀。
“母親說,這一趟回去,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著我。”巫儀悵然道,姬玄時握住了的手,巫儀沖他笑了笑,“我知道,我跟母親他們終有一別,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這麼突然。”
“會有機會再見面的。”
巫儀笑著點頭,姬玄時有幾分好奇,“北冥派使臣過來,只是單單為了殺北宮爵?”
“那倒也不是。”老王妃在信上有說了這件事,“原是要跟天武結盟的。”
“結盟?”
“和親。”
姬玄時冷笑,“就天武跟北冥這種關系,還想和親?這簡直就是將人質送到北冥去!”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他的那位父皇,定然是不會同意的。
只是,北冥若真的有這麼個意思,他為什麼一直沒聽說過?
“因為嚴隋死了。”巫儀將信件點燃,“這件事,北冥帝吩咐了嚴隋,母親和弟弟雖然也知道,但也不會去考慮真和親,只有嚴隋,一定會完北冥帝的吩咐,只可惜,嚴隋先一步死了。”
如今的嚴隋,不過就是一個替,聽老王妃和北宮爵的命令,自然不會提出和親這種話來。
火舌很快席卷了整個紙張,瞬間將老王妃的信吞滅。
巫儀將它扔到炭盆中,“母親信里還說了衛的事。”
許是怕兒茫然,因而特特在心中提了一下。
衛只是當年他父親為了保護母親創立的,都是些孤苦無依的孩子,隨著衛坐大,已經不僅限于那些世孤苦的孩子了,而父親,亦是不希用衛給他們帶來枷鎖,因此在他彌留之際,下了最后一道命令,解散了衛。
只是,衛四大堂主都是忠心之人。
雖然沒有了主子,但他們還是將衛打理的井井有條,并且一直蟄伏。
而朱廣宓則是將衛擺在了明面上,為得就是有朝一日,新主子能及時的找到們,更重要的是,天武帝多疑,不如將衛收編。
說完了這邊的事,巫儀問起了東溟的事。
“戰事焦灼著,海城那兒亦有一些想法,我跟朱將軍到底不懂水軍作戰,因而還沒怎麼發表意見。今兒個海城,我們跟宋將軍也商討了一下接下來的事,你不用擔心。”
宋將軍是海城守將,亦是以為通水上作戰的將軍,他手底下有一支水師隊伍,極厲害,也是因為有他在,這些日子,跟東溟打了個五五分,也沒對方真占了上風。
“上了岸,就是我軍的天下,東溟人似乎只想占據東溟海域,也并不突進。倒是也奇怪。”
巫儀抿了抿,臉上閃過一猶豫。
姬玄時眼尖,看到了,“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我大抵知道東溟人是為了什麼。”
姬玄時詫異極了,“他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金礦。”
“金礦?”姬玄時聲音上揚了幾分,“你的意思是,東溟海域這兒有一座金礦?”
姬玄時聲音都帶了幾分抖,要知道,即便是天武整個國家,手上的金礦也不過只有三座,且都已經開發的差不多了。
若東溟海域這兒真有一座金礦,姬玄時心跳加快了幾分,不論是對天武還是對東溟,都是不小的力。
雖然不知道東溟從何得知,只看著他們只擾著卻不強攻便能看出,他們另有目的,而如今,這目的大抵就是金礦了。
“蓁蓁,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跟你第一次見面,就是得了這個消息,去找金礦的。”
“后來呢?找到了嗎?”
巫儀搖頭,“東溟海域那麼大,再加上那時候姬澤……不愿意為了這麼一個虛無縹緲的線索浪費時間,命我帶著大軍加速離開,因而也不夠時間找尋。不過,我有了大概的思路。你這兒有地圖嗎?”
“有,我人去拿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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