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涵瞧著流年暴走的樣子,一陣開心,接著笑道:“姑姑,我從來不知道你生氣的樣子這麼可,姑姑,涵兒真的上你了。”
蔡墨涵完全的楊過附了,流年氣得幾乎要暴走。
嗷嗷嗷嗷!
爲什麼要被一個比小一輩的小屁孩調戲,爲什麼?爲什麼?難道長了一張“快來調戲我”的臉嘛!
眼看著流年快暴走了,小墨涵果斷開溜了,他輕輕一跳,從流年上蹦下來,道:“飛機要起飛了,我回去坐著,姑姑,雖然涵兒和你之間隔著一個人,但涵兒心中一直裝著的是你!”
說完,便姿矯健地爬到自己作爲上了。
流年傻眼了,目瞪口呆了,有誰家的小孩這麼頑劣不堪的,若是流年不夠淡定,絕對會被氣哭。
蔡子言瞧著流年那委委屈屈的樣子,有點心疼,又有點好笑,只覺得流年看著格外的舒服,令人止不住放在手心裡捧著似的。
這樣的念頭剎那過,蔡子言自己也是極其的詫異。
像是沉靜千年的湖泊,盪漾起一層漣漪,清淡,卻讓寂寞許久的湖水有了欣喜的味道。
他笑了笑,並沒有制止自己旖旎的想法。
甚至於,他選擇放縱自己的,同流年聊了起來:“你好像很瞭解小孩子的心思。”
流年正被小墨涵氣得要嘔,這時候聽著蔡子言的“誇讚”,只覺得尷尬得,笑著道:“可能是因爲我家裡也有個差不多大孩子的緣故吧,所以慢慢地也就懂了點。”
“嗯,這樣啊。”蔡子言輕聲道,旋即眼中略有些黯淡:“這些年我一直在拼事業,對小墨涵還疏於管教的。”
流年哪能直承蔡師兄不注意孩子長啊,只是圓地說道:“男人在外面自然是拼事業的,只是,孩子畢竟是自己的骨,好好照應著纔是,不過小墨涵還小,你這時候管教也正合適”
蔡子言笑著點頭:“嗯,所以我纔回國,來s市一方面是爲了工作,另一方面是打算讓小墨涵進明珠學院唸書。”
流年略有些詫異,這緣分,也特奇特了吧!
自家小包和小墨涵是同班兼同桌,現在離開a市轉戰s市居然還一所學校。
笑了笑:“我家小懷沙也是要進明珠學校誒。”
說到自己的孩子,總是有許多話題的,不知不覺,流年居然和蔡子言家長裡短的拉扯起來,這於流年而言是很出現的事,子冷,絕同人談自己的私事。
但蔡子言卻不然,是自己的師兄,乾哥哥,而且兩人的境遇相似,蔡子言也是一個人把小墨涵拉扯大的,自己家裡也一個小包。
所以兩人聊著聊著也投機的,從孩子教育拉扯到社會新聞,再到國家的政策對私募的影響,兩人的話題沒過。
而流年對蔡子言的印象更是大爲改觀,上一次,還只覺得師兄是遙遠的神,面目清貴,偏偏言語刻薄,對人有一種淡淡的疏離和防備。
這一次,流年卻覺得師兄親切得很,好像是高高在上的大神走到人間了似的,流年覺得真實,有一種活生生的覺。
閒聊最能消磨時間,兩個多鐘頭的飛機,說了許多,一恍而過。
下飛機的時候,蔡子言還約了九月一號孩子報名的時候面,流年也答應了,怎麼說,蔡子言都算乾哥哥,也不矯了。
蔡子言還打算送流年回家,但流年拒絕了,雖然說租好了一裝修的房子,但是流年只看過照片,到時候連杯熱水都沒有,怎麼招待乾哥哥啊!
蔡子言也沒堅持,笑著說了九月一號見,便目送著流年和小懷沙上了出租車。
s市是改革開放之後迅速崛起的熱帶大城市,你可以說它了歷史的厚重氣息,了一種高貴優雅的小資風範,但無疑地,這座城市是最包容的,不管你的什麼面目、什麼份,它都會敞開懷抱來歡迎你。
流年搖下車窗,看著外面寧靜的建築,面帶微笑。
s市,我來了。
我,許流年,來的時候一無所有,但一定會在這裡闖出一片天地。
而小懷沙,安靜地坐在流年旁邊,眉目間略有些糾結!
誒!
人果然是一種麻煩且殺傷力巨大的生。
易東君不過是因爲許流年的幾句話便出了車禍躺在醫院。
而許流年,很快地,又一春了。
誒!
許懷沙鞋又是老氣的一聲輕嘆,在自己耍了點手段撮合流年和易崢失敗之後,小懷沙心底便有些疚,結局到最後是那樣不歡快的離散,不論對易崢,還是對許流年,都是一場打擊。
他始終看得到流年眼底的憂鬱氣息,即便在調笑,眼底也是一層孤獨和寂寞。
他更是得到易崢的頹敗之氣,職業級的車手,失魂落魄到上高速居然撞了欄桿、部骨折,他能到易崢的心痛。
而整個希爾的羣,也因爲易崢的頹唐有點蔫蔫的,雖然說墨涼薄是希爾的創始人,可誰不知道,真正的核心是易崢。
墨涼薄是一塊掛在世界紅到發紫的活招牌,而易崢,纔是整個希爾的真正負責人,經濟上的事,墨涼薄是不懂的,雲無雙和龍太一都是玩黑道,雖然漂泊了,但兩人的經濟頭腦始終不敢恭維。
小懷沙現在,格外的忐忑,想對流年說易崢出了車禍的事,但又怕再傷心;想讓離那個蔡子言遠一點,又怕適得其反。
他糾結得要死,這輩子養了流年這麼多年,有生以來最糾結的便是現在了。
想了老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最終,小懷沙決定,他不管了。
父母自有父母的福氣吧!
如果易崢和許流年還有緣分,自然會在一起,如若許流年看中蔡子言了,他也不會拒絕一個重新組合的家庭。
而機場,蔡墨涵看著自己的父親大人盯著出租車,輕輕地撅了撅,但還是得瑟得很:“哼,說了吧,我看中的人是世上最優秀的吧!”
蔡子言回過神,蹲下,看著自己因爲父母不在而早的兒子,笑著道:“確實不錯,所以你想把娶回家。”
蔡墨涵連連點頭:“好的人,自然要娶回家,要不然會跟人跑了的。”
蔡子言心底好笑,但臉上卻些懊惱的氣息:“誒,可你現在不到六歲,男孩子的法定結婚年齡是二十二歲,也就是說,你姑姑等你娶他最起碼要十六年。”
二十二減去六等於十六。
這種稚的加減法對蔡子言而來真是弱智到不行,但這樣一算,蔡墨涵臉上難得的出現了點糾結的表。
他不知道十六年有多久,但他現在才五歲多一點,五歲多的他已經擁有了很漫長的記憶,他只覺得從出生開始到現在已經很漫長,而十六年多,也就意味著要近三個這樣的漫長時期才能結婚。
想清楚兩人的差距,蔡墨涵要哭了,他堅定地道:“不行,我一定要娶姑姑。等我去問問爺爺,可不可以讓我早點結婚。”
難得的,聽著早兒子的言語,蔡子言華麗麗地風中凌了。
但這毫不影響他繼續唬弄兒子。
小樣,就你這樣,還出來混,老子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就不信還搞定不了你。
他笑著道:“爺爺是中**…員,國家政策的堅定執行者,你這樣早婚,爺爺會準嗎?”
想到對別人寬容但對自己格外嚴格的爺爺,小墨涵臉都綠了,他子早,又極有主見,可這時候,已經暴走了起來,完全的想不通要怎樣辦了。
蔡子言格外淡定地再加一把火:“你姑姑現在都二十三歲了,十六年,足夠跟人跑個無數會,再生出好幾個你這樣大的孩子。”
轟……
小墨涵只覺得腦袋被炸飛了似的,姑姑要跟人跑了……
下意識地,小墨涵問道:“那怎麼辦?”
看著兒子難得的出點屬於孩的懵懂無知出來,蔡子言狡詐一笑,呵呵,這樣纔對嘛,這樣纔是我的兒子嘛。
他道:“既然小墨涵這麼喜歡流年,而恰好我也覺得不錯,這樣吧,我把娶回家好了,這樣,就永遠在你邊了。”
說到最後,居然是這個意思。
別瞧小墨涵年紀小,但賊機靈,瞧著父親大人狡猾的樣子,不由得大罵:“你無恥!”
姑姑……流年……老婆……明明都是他的!
怎麼一下子全被父親大人佔去了!
可即便心底覺得父親大人太卑鄙了,但小墨涵還是止不住思考可行,畢竟他自己還太小,沒辦法照顧流年的,要照顧好,必須是大人,而合適的大人,便只有父親大人了。
這樣想想,小墨涵雖然依舊很鬱悶,但是也只有委屈地認了。
倒是蔡子言,沒想到兒子反應這麼快,微微一笑,清貴得很,心底卻還是有著對兒子的滿足和驕傲。
他刻意放下國那邊的工作,回國只接了些清閒的事,只爲調…教好這個兔崽子,他現在只覺得,把兒子養大人是件很好玩的事,當然,還有許流年家那個聰明到極致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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