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應寒年似是才恍過來似的,挑了挑眉,“我真辭職了?”
“……”林宜默。
“靠,我真那麼做了?”
應寒年一臉懊惱,“我怎麼就那麼沖,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那可是有著潑天富貴的牧氏,我拼了條命才掙回來,怎麼說不要就不要了,我真的是……”應寒年一副追悔莫及的樣子,短發隨著風在。
“……”林宜坐在那里,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話都讓他說了,還說什麼?
見不說話,應寒年移過來,在旁坐下,彎下腰一腦袋撞進的懷里,“團團,我現在可是什麼都沒有了,以后你得養著我。”
“……”“我是你逃不掉的責任。”
“……”還責任呢。
林宜看著懷里的巨型寶寶整個人都無奈了,“我怎麼養你?
說穿了我也是靠家里的職位才有錢掙,現在宜味食府都關門了。”
應寒年躺了下來,頭就這麼枕在的上,聞言,眉頭蹙了蹙,深深地看一眼,“這麼說,我們現在就倆窮人了?”
“……”不容易,還有這覺悟。
應寒年把的手橫到自己前把玩著,“那我們兒子怎麼辦?
我剛準備在家給他建一個地下籃球場和一個平衡車訓練場地。”
“……”他想建那些?
林宜一怔,又聽到他道,“算了,沒有就沒有,男孩子窮點也能活,幸好生的不是兒。”
“……”林宜黑線,您老想的還開的哈?
“我過過窮日子,倒沒什麼,你怎麼辦呢?
你可是林大小姐。”
應寒年滿面愁容地看向,“窮小子養不起大小姐啊。”
林宜聽不下去了,手在他膛上拍了一記,“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
窮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沒牧氏了,摔我一個沒事,我知道你不會真的拋下我,可你現在陪我一起摔下來,你想改革牧氏的計劃怎麼辦?”
他說過,要在幾年讓牧氏改應的。
這是他最后能為應詠希做的一件事,他就這麼舍了?
“對啊,怎麼辦?”
應寒年不答反問,仿佛在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要不,我們現在撤掉那直播視頻,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
我繼續去做牧家的決策人?”
“……”林宜想掐死他,“你正經點!”
行,正經點。
應寒年從懷里一個坐起來,漆黑的眼看向,收斂起嬉皮笑臉,“我就是不想離婚!這兩個字,我希我這輩子都不會從你的里聽到。”
“我也沒想真分開啊,那只是公關手段……”也不想離婚,可眼下那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不是嗎?
“不行!不要!不肯!”
應寒年直接甩了三個重音,沒有廢話。
公關手段也好,假離婚也好,千金難買老子不樂意。
“……”林宜坐在那里,對上他沒有任何猶豫的眼,知道自己再多說什麼也沒用了,確實沒用了,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就是有些不甘心,讓t贏這麼大一個局。”
輕聲說道,汪甜甜一條人命,江嬈現在還沒完全度過危險期,林家、牧氏慘敗,他們兩人淪落到一無所有,而t只不過是多了一的傷而已。
換得還真不值得。
“讓他贏一局又如何,我遲早會討回來。”
應寒年抬起手摟上的肩膀往自己懷里帶,“有你在我邊,我跌進十八層地獄我都能再爬起來。”
還在乎一個t?
還在乎眼前一時的低谷?
林宜靠在他的懷里,他的膛替擋去大部分的風,想想也就釋然了。
木已舟,不釋然也是徒增煩惱。
“那我們現在做什麼?
現在所有人都關注著我們,牧家不能住了吧,再住肯定要被說些什麼,打臉了。”
問道,現在也只能想以后的事了。
“嗯,湊湊錢買房子吧,咱們現在窮這樣,會不會房子都買不起?”
應寒年摟著長吁短嘆。
又來。
“就算你辭職,宜味食府關門,損失巨大,但也不至于連個房子都沒得住,大不了我們回s城好了,林家一直在那。”
道。
“那我這是要做上門婿?”
應寒年糾結了三秒鐘之久,鄭重頜首,“也行。”
“……”林宜突然很想把他從萬塔上推下去。
明明是個困境,被他這麼一鬧,搞得一點惆悵都沒了。
忽然,有手機震的聲音傳來。
低眸,只見應寒年拿出手機,上面是牧羨發來的視頻通話,應寒年點下。
牧羨噼哩啪啦如放鞭炮一樣的聲音就從手機里響起,“我說你出警局去哪了,我在家等你這麼久,一直等不……你們這是在哪?”
牧羨滿臉急地看著他們,似乎發現他們后的背景有些眼。
聞言,應寒年勾了勾,“我們在看風景?”
“……”牧羨在那邊呆了幾秒,然后整個人都炸了,“看風景?
現在全世界都因為你們兩個瘋了,而你們在看風景?”
林宜看著牧羨那炸的樣子心態平衡了。
應寒年太過坦然自若、游戲人生的樣子,讓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把事看得太嚴重。
“那我們應該在做什麼?
跳樓?”
應寒年說著還煞有介事地從萬塔頂樓的護欄空隙間往下一眼。
“……”牧羨無語了,攤手,“行,行,你是大佬,你牛!那現在是不是能回來了,商討一下怎麼解決眼前的事?”
“風景看得好好的回來做什麼?”
應寒年愜意的。
“……”牧羨在那邊深吸一口長氣,徹底放棄和應寒年通的打算,轉而看向林宜,眼里都出了哀求的意思,“林宜,你把他帶回來吧,行嗎?”
地球都要炸了好嗎?
林宜在牧羨臉上都看出了可憐兮兮的味道,笑著點頭,“好,我知道了,我們現在就回去。”
牧羨頓時松一口氣。
……兩人回到牧家的時候,大廳里坐著幾個人,牧羨夫妻、牧夏汐、林冠霆、牧闌都在,一個個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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