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隊偏頭,看了程木一眼,點頭,“哦。”
他沒什麼興趣了,不再過問。
“三年前的卷宗我看了,”郝隊轉,往外走,“我去找云城刑偵隊。”
**
幾天后,秦苒手上的疤痕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最近幾天程雋陸照影等人忙,那個郝隊防如防狼一般,秦苒很去校醫室。
趴在桌子上,微微閉著眼,上的校服鏈拉到頂,遮住了下。
邊,林思然在給夏緋講一道習題。
“林思然,你這筆記本哪里來的?”夏緋指著林思然一直參考的筆記本,開口。
林思然側,看了一眼,“是苒苒給我的。”
不過一直沒怎麼看。
“我覺這名字,好悉……”夏緋指著第一頁上面寫著三個流暢的字,若有所思的。
林思然笑了笑,不太在意,“世界這麼多人,名字一樣的全國能找出幾百個。”
沒什麼奇怪的。
“不對……”夏緋搖頭,“我絕對在哪看過。”
夏緋說的這麼篤定,林思然不由拿起筆記本,翻了幾章,里面的字寫得極其認真,每個知識點都簡介清楚。
畫的重點也明確。
林思然看著看著就神了,再回過神來,午自習就這麼過去了。
“苒苒,你這筆記哪里來的?”林思然這會兒終于知道秦苒給的究竟是個什麼寶貝了。
“別人送的。”秦苒睜了睜眼,半瞇著眼睛看向林思然,漫不經心的。
眉懶散流暢,如同青煙。
林思然也了解秦苒的,見這麼說,也就沒多問。
而是學著秦苒,趴在桌子上,說起了另外一件事:“苒苒,再過幾天就是校慶了,我們班排一個節目,你要不要……”
實際上這個節目開學的時候就開始排了。
因為是五十年校慶,學校都十分重視。
那時候秦苒還沒轉來九班。
秦苒轉來后,一冷肅點氣息,是長得好看,但文娛委員不敢勾搭,一直到前幾天才咬著手帕讓林思然幫說一聲。
然后,林思然一句話都沒說話,秦苒把書往腦袋上一蓋,聲音悶悶的:“我拒絕。”
林思然痛心疾首的看著那張臉,說暴斂天。
秦苒就戴上了耳機。
吵死了。
**
下午放學,秦苒跟林思然一起下樓。
一向走的晚,剛出校門,上次那個穿著西裝的老年人又攔住了。
態度十分強:“秦小姐,我們夫人找你。”
這一次,他后還有兩個穿著黑服的保鏢。
不遠有學生投來疑的目。
秦苒深吸了一口氣,“行,我跟你們走一趟。”
五分鐘后。
學校不遠的包廂。
封夫人坐在窗邊,看著對面坐著的生,臉鐵青。
“你就是封樓誠連夜推掉所有事也要去看的那個學生?”封夫人手中拿著被茶,涵養算高,但看著秦苒的目帶著刺,還有幾分嘲諷。
秦苒坐在對面,臉上沒什麼表。
雖然一向很冷,但大多數時侯都是吊兒郎當漫不經心的一種狀態,帶著游戲人間的輕佻。
眼下那張致的臉不見任何表,兩只眼睛深沉猶如沉潭,帶著點晦的朦朧。
“藏得夠深,”封夫人“啪”地一聲把茶杯扔到桌子上,“我是要說你段數高嗎?”
“你想干什麼?”秦苒深吸了一口氣,聲音無波無瀾的。
那雙眼睛卻是沉。
燥熱燥熱的。
“離開云城。”封夫人看一眼,“別妄圖找封樓誠,你一個學生,玩兒不過我的。”
秦苒涼涼的笑了下。
握著杯子的那只手噼里啪啦的,燒的,“封夫人,你總是這樣,唯我獨尊,肆意猜測,不在乎任何人的生命……”
低垂著眼,手中的杯子幾乎要沖著面前人的臉上砸去。
就是這時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起——
是一陣悠揚的音樂聲。
秦苒低頭,是程雋之前給定的鬧鐘,上面還寫著備注——
涂綠瓶子的藥膏。
涌出來的暴戾一點點被平。
秦苒深吸了一口氣。
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封叔叔,景咖啡,你過來吧。”
**
秦苒沒等封樓誠過來,打完電話后,直接出了包廂。
剛走出咖啡館的大門,就看到陸照影在對面那家私房菜館門口。
秦苒腳步頓了頓,里咬著一糖,著手機,想了想,還是抬腳朝他們那邊走過去。
戚呈均不在。
但程雋跟郝隊程木這些人都在。
“你怎麼沒在學校?”程雋掛斷電話,低頭問一句。
秦苒笑了笑,面平靜的,“出來見個人。”
程木等人都聽到了,不過他們都覺得秦苒的“見個人”不外乎是同學什麼的,都沒太在意。
程雋也不理會郝隊程木二人,直接低頭,詢問秦苒,“進去吃飯?”
秦苒在跟封夫人坐著的時候,確實不,茶都沒喝,別說吃點心了。
眼下程雋一問,還真的有點。
秦苒跟程雋去包廂吃飯,陸照影對那案子興趣不大,也跟過來了。
三個人吃了不到十分鐘,程木跟郝隊才進來。
都有些無打采的。
陸照影著耳釘,翹著二郎笑,一點也不意外,“怎麼,那錢隊長沒見你們?”
郝隊悶聲坐下,沒說話。
他雖然是京城刑警大隊隊長,全國刑偵隊的人這麼多,這位錢隊長雖然只在云城,但名氣甚至于高于郝隊。
陸照影笑,他看看程雋,又看看秦苒。
最后夾了一塊放進碗里,偏頭跟秦苒科普,“那錢隊長是云城刑偵隊隊長,他三年前名,最重要的是三年前加了一個偵探所組織,當然你肯定沒聽過他,這偵探所不對外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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