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惜淺自然不知道云祥耀這個名義上的爹,竟然會因為的那一番兇悍的表現而多給了兩的嫁妝。
不過就算知道了,也只會送上呵呵兩個字。
除去嫁妝一事之外,還有一件事值得提一下。
云惜淺說的那番要吊死在他楚王府的話,經過云祥耀的默認,就直接傳到了楚王府里。
并且不知為何,連一個時辰都還不到,整個京城就也都傳遍了。
莫氏聽王媽媽說的時候,臉都白了,不是下了死令不準下人嚼舌的嗎!
“夫人,這事您得去問問老爺。”
王媽媽僵笑道。
于是莫氏就從云祥耀這得知了,這件事是他同意的。
莫氏不明所以道:“老爺,您為什麼要這樣做,您這樣,可……”可對云王府沒一點好。
“這你不用擔心。”云祥耀冷笑。
楚天皓竟然敢公然攔截他云王府馬車,那他的兒如此揚言又有何不可!若不追究,那不是以后誰都能在大道上攔截他云王府的馬車?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大家誰都別嫌棄誰!
云祥耀想到自己大兒當時的那子狠勁,不知為何,竟然還有一點淡淡的憾,這個兒對自己的怨念實在太深,要不然……
見他如此說,莫氏干脆也就不管了。
反正這件事認真計較起來,楚王府的確不占理。
不管他們這邊怎麼想,得到消息的楚天皓那是立刻就進了皇宮,并且還挑選了一個最近的婚期,就在四個月后,也就是十二月初三那天迎娶云王府嫡。
于是乎,這一對‘怨偶’還沒親,就已經先火了一把,為京城人人樂道的熱點話題人。
甚至在京城那家‘月賭場’里面,還開設了賭局,讓大家在他們夫妻這場角逐中買誰贏。
其中楚世子贏的百賠一,因為這個概率是最大的,云王府嫡長贏的,十賠一,很明顯,這個概率絕對要小很多。
而在這兩個的中間,還有一個兩人一見如故化干戈為玉帛從此恩恩的和地帶在,此地帶以一賠十。
但中間這地帶完全被大家漠視過去,剩下兩個大家使勁往里面砸錢,然后這一天有個人突然就了一千兩下去,可卻被人紛紛取笑,因為是買定離手,所以那人想后悔也來不及,只能自己暗認倒霉。
被大家哄笑著拿了票據離開了。
見識到這竟然是個巨大商機,其他賭場紛紛效勞,都是這種賠率,然后不管哪一家賭場,中間那個和地帶都會時不時被人給買上一點,不多,最多的一個賭場好像加起來一共就了三萬兩,其他一些賭場一萬兩二萬兩的,七八千兩的,五六千兩甚至是幾百兩的,都有。
但很多人都直接漠視過去,撿的心思嘛。
無一例外,想撿這個的,錢拿票據的時候,全都被大家給哄笑了一番。
這個時候了,還買和和?
真的是笑死他們了。
誰不知道楚世子要娶的是第一人啊,第一人那樣絕的風姿,只要是個男人,那就會心。
可楚世子算盤打地叮當響,最后嫁給他的卻是第一人的姐姐,這個姐姐自小還是在鄉下長大的,據說那是陋得不得了啊,跟第一人完全是兩個極端,一個丑到極端,一個到極端。
落差如此巨大,換誰能得了?
而今天第一人的姐姐進京,楚世子就去把人堵住--這是很多人都親眼目睹的--然后將之狠狠地辱了一頓,回到云王府,第一人的姐姐立刻就揚言要是以后楚世子再敢那麼對,那就吊死在他楚王府門口。
從沒有被人威脅過的楚世子當下就進了皇宮,并且還在三個擬定的婚期中,挑選了最近的一個。
聽說,楚世子是恨不得立刻把那第一人的姐姐娶進門,然后狠狠地折磨。
當桀驁世子爺對上那小小嫡,這場豪賭的勝負,還用得著說嗎?
于是乎,接下來的日子,京城各家賭坊那一個熱鬧咯,就算不買,那進去看看熱鬧看看別人買也是好的啊。
距離云惜淺上一次發威已經過去了三天,而這三天里,云惜淺已經把阿達跟他娘的賣契從莫氏那要到手了。
當然,阿達只是負責守護玲瓏閣外院,進不了院,其他的活兒,都有丫鬟們干。
“外面真有那個賠率?”
這一天,只是隨口問阿達外面可有發生什麼事,然后就聽阿達把外面的事說了一遍。
因為這兩天都在恢復元氣,還有就是忙阿達賣契的事,所以沒怎麼關注外面發生的事,倒是不知道原來外面已經鬧得這麼兇了。
“阿達,你出府一趟,去把我給你娘寫的方子都按量抓回來。”
得到阿達肯定回答的云惜淺立刻就進院子,從自己的存款中拿了五百兩出來,給阿達:“順帶給我拿到賭場里,全到中間那個選項上面。”
“大小姐?”阿達一下子蒙了。
“你要是有錢,也一點,我保你穩賺不賠。”云惜淺笑得深意。
十倍賠率,五百兩四個月后就是五千兩,還有比這更好賺的買賣嗎?
“大小姐,屬下知道了!”阿達眼睛立刻就亮了。
然后回去,就把他積攢下來的二十多兩銀子取了個整數,打算連帶著云惜淺的在一起。
但是過來賭場,看到其他地方滿滿的都是錢,就中間那個‘和和’的一分錢沒有,阿達猶豫了。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喲。”賣家吆喝道。
雖然猶豫,但阿達最后還是咬咬牙,買了中間那個‘和和’,在周遭大家的嘲笑聲中,拿到了數據,就漲紅著一張臉還故作鎮定地出了賭場。
等從藥鋪里抓了藥回來,阿達就把這事說了。
“現在他們笑你,將來你拿錢的時候就笑他們。”云惜淺笑道。
讓阿達下去熬藥,云惜淺則轉回了房。
剛躺到床上,就想起三天前,在面對云祥耀的時候自己心深傳來的那一悲慟與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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