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年三十的晚上,也是舞蹈演員們一年中最繁忙的時候,別人都忙著吃團圓飯,圍坐在一起看電視,他們卻是在這時候提一年中的答卷。
在過年這幾天不停地趕場演出已經是涅盤里舞者生活的常態了。
按照往年,到部隊演出一直都是由楚凡領舞帶隊,這次楚凡因為私事很久沒有出現在涅盤里,帶隊的換了新手姜衫,其他人還覺有點別別扭。
姜衫才到了涅盤多久?不過三個多月的時間,一路從初級班升到高級班,也不知道怎麼得了副團長的青眼,最近更是時不時的被張冰委以重任,不說別人,就連已經在涅盤呆了兩年的趙青青這次都淪為了伴舞。
只是趙青青和姜薇不同,會夾起尾做人,看著姜衫一路上升,是一句風涼話都沒有再出來過,乖巧的厲害。
趙 青青省賽時先是判斷失誤差點鑄大禍,再是失責手不再管事…哦,當然,也不是不管,而是省賽到了后來本沒有人再肯聽的指揮,后一條本來是個告狀的 好理由,但敗就敗在涅盤的團員在這次競爭激烈的省賽里拿到的名次前所未有的好,姜衫更是直接奪冠,趙青青連告狀反咬都沒借口。
如果說姜衫回到涅盤后一路上升讓人眼紅,到了些排的話,趙青青則是為自己的行為到了更慘痛的代價。
省賽后副團長見了姜衫,破格把提到了初級班,卻當眾給了趙青青警告理,到了社團部考核的時候,姜衫進了高級班,趙青青則是大跌眼鏡的被降到了中級班。
這 陣子趙青青算是很不好過,降到中級班后先不論丟臉與否,單是之后白岐對的冷淡都讓痛不生,再之后沉寂已久的劉宏突然出聲,說清楚了當初牽線搭橋讓他 認識將姜衫的人并不是姜薇,而是軍藝的趙青青,其他的細節沒有多說,但這一條已經夠所有人遐想連篇了!劉天擇運作下,姜薇的這一項罪名給清了,趙青青卻陷 進退不得的泥沼中,心機婊的名號是怎麼逃都逃不掉了。
姜到的時候涅盤的員剛畫好舞臺妝,還沒來得及出發,姜轉了一圈沒找到姜衫,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對著鏡子認真描畫的趙青青。
對這個害的兒深陷輿論漩渦的罪魁禍首,姜恨得不比對姜衫多,兒已經失蹤了一天一夜了,誰都可能是害的兒不見的罪魁禍首,急火攻心下姜朝著趙青青就沖了過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扯住了的頭發!
“薇薇呢!你個遭天譴的,是不是又你害了薇薇!”
趙青青眼線加到一半,被姜突然的一扯差點到眼睛,嚇得猛地尖一聲!接著一扯著頭皮的大力疼的連慘的聲音都沒有了,倒著涼氣順著姜的力道不敢。
“說!薇薇到底去了哪里!”
近期跟姜薇結有深怨就那麼幾個人,除了姜衫就是趙青青了,姜尖銳的吼聲幾把人的耳給震破。
“沒,沒,你松開,我沒見姜薇!一天都沒來了!”
“放屁!上次陷害薇薇的也是你,那時候你不但不解釋,還跟著潑臟水反咬一口,鬼才信你的話!你一定知道點什麼!告訴我!”
姜扯著趙青青原本盤好的頭發一把將甩在了地上,掐著的脖子就開始打,一天一夜的焦灼已經讓幾乎喪失了理智,急需一個發泄的出口,姜邊哭邊罵。
“賤人!你個賤人!把薇薇害的那麼慘,現在還不肯罷手,今天不代出薇薇的下落我殺了你!”
邊驚呆了的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忙去拉架,可姜就跟粘在趙青青上了似的,扯住的領頭發死活不松,沒一會兒趙青青的舞就被扯的七零八落,脯都出了大半,趙青青哪里見過這種陣仗,又是害怕又是疼痛,狼狽的捂住口蓬頭垢面的哀哀哭了起來。
好容易拉開了兩人,趙青青那形象也早已經不能看了,被兩個男舞者架住的姜倒是哭的比趙青青還厲害,活像是被狠狠的收拾了一通的人是一樣。
“我們薇薇已經一天一夜不見人影了,到底哪兒去了,你們誰知道了告訴我好不好,是不是被誰綁架了,我給錢,給錢還不嗎。”
場面一時混的讓人瞠目結舌。
吃了這麼大的虧的趙青青此刻算是面盡失,見姜被架著不開,趙青青又氣又委屈下恨不得當場回扇幾掌!
“你兒不見了來這里撒什麼野!我連的面都沒見,你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開始打,講不講理了!”
姜收了哭腔,見這把兒害的在家里長久不能出門的人還敢囂,頓時大怒。
“你給我閉!都是你害的!你既然敢陷害薇薇,誰知道這次是不是你又出手害了!我跟你拼了!”
周圍的人苦笑起來,跟著勸了起來。
“不過是一天一夜,也可能是跟誰一起出去玩了啊,怎麼就鬧這個樣子。”
“是啊,眼見著就該出發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姜哪里聽得進去,自從姜薇被網上炒作以后,時刻警惕著的姜薇手機從來沒有打不通過,姜心里又急又苦,恨不得全世界都跟著自己一起著急一起討伐,哪里能忍還有人在這時候說‘風涼話’?
周圍的人越勸越是激,后來連帶著無關的人都開始罵了起來,活像是全世界都是想要害兒的人。
罵到后來,引起眾怒的姜連勸的人都沒了,一個個站在一邊冷眼旁觀,已經有人去報了警,就等著警察來把這個鬧事的人給帶走。
姜折騰了半天也掙不開,這會兒也累了,見沒人再出聲,趙青青更是一朵弱的小百花似的捂著臉哭,姜又想起了姜衫來,這麼久了都沒見姜衫的影子,姜的心里又冒出了一番新的猜測。
“姜衫呢!人呢!是不是見我來了躲起來了?給我滾出來,對了,一定是,一定是!我聽人說了,昨天薇薇是要跟一起出去吃飯的,跑到哪里去了!”
舞團的老師皺眉。
“姜衫和吳銘提前跟車去了部隊,怎麼會知道你會過來還專程躲起來,能不能不要再鬧了!”
姜 正罵著呢,警察也到了,正是被姜煩了一天,不停的跟在屁后面追進程的幾個,失蹤二十四小時才能報案,誰知道兒不見了是不是出去鬼混了忘記開機? 這人從天一亮就守到警局,他們不接案子了就搬出來頂頭上司來,因此雖然也查了一天,幾個警察對這個以權人的人實在生不出什麼好。
沒再多聽姜說什麼,幾個警察直接把姜給押上了警車。
趙青青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自然也不能登臺演出了,委屈的求了舞團老師好一會兒,最后還是被另一個候補的團員給替了,這一下趙青青是真的哭的傷心絕了。
自然有跟姜衫好的人從事剛開始就給姜衫打電話說了這件事,姜衫聽著電話里姜崩潰的尖聲,心里一點同都沒有。
害人的時候,又有沒有想過被害的人會面對的又是怎樣的一副傷心絕呢,事落到自己上了害怕到神崩潰,可誰不是父母生父母養的,如果今天找不著人影的是姜衫,相信姜只會額手稱慶,恨不得燃花點炮的來慶祝一下的倒霉。
一個會聯合外人不惜謀害親生哥哥,圖謀家產陷害侄的人,你又能期的心底能善良到哪里去。
可姜今天的劫難顯然只是剛剛開始,被焦頭爛額的劉天擇從警局保了出來后,氣急敗壞的劉天擇直接把關在了家里不讓再出門。
“你還嫌丟我的人丟的不夠嗎?你別忘了你現在的份是我的老婆!你被關進警局里是要把我的臉撕下來往地上踩嗎!我說了姜薇的事我正在查,你要是再敢闖禍,信不信我立馬讓你和你媽兩個人卷鋪蓋滾蛋!”
姜不理解以前那麼疼姜薇的劉天擇這次怎麼會是這樣的反應,聽了他的話又是心涼又是心驚,臉慘淡的宛若死人一般。
“可那是我的寶貝薇薇啊…”
“閉!”
劉天擇對這個一直給自己帶來霉運的人現在是沒有了一點的眷,要不是白家著,他早把這一家子給遠遠的攆出去了!劉天擇又警告了一番,命令人看住姜和癱在床上抹眼淚的周老太太不準們跑后,連看都沒看們一眼,摔門走了。
別人家都是闔家團圓,一片溫馨的日子,姜和周老太太這里卻是一片凄風苦雨,除了邊哭邊罵,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禱姜薇只是出去玩了沒有開機,不停的盼著趕回來。
可最后連這點期都破滅了,晚飯時分看管姜和周老太太的人突然在門口發現了一個盒子,上面打印著‘姜親啟’四個大字。
等咒罵的正兇的姜把盒子打開一看,那罵罵咧咧的話語驀地戛然而止,大聲的尖了一聲,抖著手就開始翻白眼。
周老太太也在罵著姜衫的不近人,妹妹都不見了還不趕找,還有臉去參加什麼演出,姜薇都不能參加了,還跳個什麼勁兒,果然是天生的涼薄狠心,正罵的氣沖沖的就聽到兒尖了一聲,嚇得周老太太忙彎腰去看。
“這是怎麼了?”
一邊問,周老太太已經看到了盒子里的照片,赤的姜薇滿臉帶笑的躺在床上,上狼藉不堪,一張張不堪目的照片四散放著,周老太太看了一眼,不住這種突然的刺激,子一。
“孽障喲!”
話沒說完,周老太太的子已經了下去!
此刻按照姜薇的策劃,正應該被人綁在床上拍照的姜衫,則是完完整整的在燈下站著。
滿場的燈都著重打在和吳銘的上,觀眾席上不時的發出一陣又一陣熱烈的掌聲。
姜衫一飛天造型的舞熱烈如火,熊熊間像是涅盤中灼燒中的凰,激烈的鼓點下抱住姜衫的腰的吳銘旋轉的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后被眾人簇擁在中間的兩人當真淬上了火星,燃燒出了烈焰般的形狀。
旋轉到最快的時候,姜衫的腦海中有過片刻的暈眩,看著眼前華麗至極的舞臺布置,看著不斷閃過的舞臺燈,姜衫腦海里卻突然間就蹦出來了那個雪夜來。
極盡耀眼的遠燈,踏雪而來的他滿滿臉的汗,冷峻的臉上一雙兇狠的眸子死死的盯住。
他的聲音甚至有些咬牙切齒,“過來!姜衫。”
他總是讓過去,一次次的,咬牙切齒的,氣急敗壞的,他一次次為了自己趕過來,不計后果的幫著,他那樣的人,心腸早就壞了,可為做出的承諾卻就這麼固執又老老實實的守了下來。
可以這麼汲汲營營的去算計姜薇和姜,可以這麼殘忍而不擇手段的去報復自己的仇人,手段都用盡了,可到頭來連帶著也傷害到了他,卻發現自己一點都沒有為自己的扳回一局到高興。
看著臺下那麼多快活又熱烈的笑臉,姜衫發覺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自私的啊,從跟秦亦灝在一起開始,除了利用他,又什麼時候真心的想過怎麼做才是讓他高興的呢。
表演完了就去道個歉吧,姜衫的角突然勾起了一抹釋懷的笑來,表驀地變得極其的溫。
有些事解釋清楚,其實也沒有那麼的難,是自己做錯了。
看到姜衫臉上那恍惚的笑容的吳銘不面上一怔。
坐在觀眾席首排的兩方涇渭分明,中間隔著一條寬寬的過道,一邊是氣勢威嚴的秦戰,另一方是溫文儒雅的白慎,兩邊的人整場表演中都沒有對視上一眼,明明心里都是恨不得呔其的仇怨,面上卻一個比一個平和 。
舞蹈表演到最后,整齊而熱烈的掌聲響徹天際,部隊里鼓掌又和平常看演出的常人鼓掌不一樣,紀律嚴明,連拍手的次數和力道都恨不得有著系統的規定,那整的掌聲響起來就有些震撼。
正在所有人的視線都被舞臺上的人吸引過去的時候,白慎的后突然悄無聲息的走過來了一個人,那人湊到他的耳邊,迎著喧鬧的掌聲嚴肅道:“查出來了,白護著的人,是個姜衫的。”
白慎臉笑容的弧度連變都沒有變,風輕明朗的雙眸往舞臺上認真的看了過去,看著看著那瞳仁里就閃過了一層層的暗。
姜衫嗎?
姜生的兒。
他以為自己警告了白岐那麼多次,他早已經如他承諾的那樣放下了這個孩子。
白岐從小就對姜衫有種近乎詭異的關注和執念,當初跟姜生正好的白慎敏的發現了兒子的不對,這樣的對一個白家人來說足以摧毀他今后所有的斗志和。
一個功的男人心里絕對不能這樣執著的住上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白慎不聲的隔開了兩人,可那孩子竟也對白岐有著本能的依賴和好,白慎過不手腳,兩人的關系仍舊是越走越近。
后來他出手過一次,之后白岐跟姜衫就越走越遠了,再到后來白岐變了自己滿意的冷狠辣又忍的男人,白慎就再也沒有想起過這個孩子。
那麼,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表演過的演員并沒有讓立即離場,而是被安排在臺下和軍們坐在一起繼續觀看演出,姜衫從表演完畢后就有些心不在焉,子做的端正,卻時不時的從外套里拿出手機來看時間。
吳銘看了幾回,“有什麼急事嗎?”
姜衫掩飾的笑了笑,把手機放了回去,“沒有。”
又過了一會兒,姜衫還是把手機拿了出來,猶豫了片刻,略有些張的給翻出了秦亦灝的號碼來。
剛編輯完短信,側面口突然傳來了一陣小小的,離的近聽到靜的涅盤員忍不住朝著那邊看去。
“哎,那不是景天的…唔,你捶我干嘛!”
“閉。”
姜衫手一頓,順勢也朝著側面看去。
那一駝大的秦亦灝正滿臉含霜的走進來,漆黑的瞳孔中寡淡涼薄,薄抿,一張宛若雕塑的臉上帶著幾分凌厲,接近一米九的高讓他看上去十分健碩拔。
姜衫一怔,還未帶反應,就又看到了秦亦灝邊跟著的一個穿著同風的漂亮人,長得好看極了,瀑布似的長發披散,面容致,姿優雅嫵。
但更重要的,這個人正是雜志上無數次刊登過的,一直跟在秦亦灝邊的神人。
姜衫握住手機的手了,那條信息早已經發了出去。
“秦亦灝,你在哪里呢,可以見一面嗎。”
作者有話要說:
食用說明,不主不主不主,重要的事說三遍,再加上一遍,不主!扶墻,請相信大鳥的節,劇需要,主不會被,后悔的只會是一號,忠犬即將回歸,馬上就甜辣
…不然一號干嘛在軍隊表演的時候過來,認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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