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撓撓頭：“你……不是說要先試試看不枕營業能走到什麼地步嗎？”

日南里菜笑道：“是啊。我在文化祭結束，就向經紀人表達了我絕不會枕營業的想法，然後上週結束了已經確定好的拍攝之後，就沒工作了。今天去事務所找經紀人，結果他去帶別的讀者模特拍攝去了，連個字條都沒給我留。”

和馬咋舌：“這麼現實的嗎？”

“就是這麼現實呀。”日南里菜兩手一攤，“我家還不知道我沒工作了的事，所以以後週末應該都能過來。”

“你的意思是，一直跟你家裡說是出來拍攝，但實際上到我這邊來？那他們不會發現你的照片很久沒出現在雜誌上嗎？”和馬疑的問。

“我現在拍完的片，能發到半年後啦。不，說不定一年後還會有雜誌用我的圖做封面呢，這種事很常見啦。我父母不是從事出版工作，不知道這些，所以沒問題。”日南里菜對和馬豎起大拇指。

和馬：“那……好吧，你先進來吧。”

和馬話音剛落，千代子就開口了：“驗教學的話，一天是2000日元哦。學的話，一個月就兩萬日元，相當於白送二十天哦。”

日南里菜一臉意外的看著千代子，然後撲哧一下笑出聲：“前輩，不是，師匠，你妹妹好有趣。你們兄妹都是這麼有趣的人嗎？”

和馬看了眼妹妹，發現被笑了臉有點不好。

千代子：“我認真的。我家很窮，還要攢哥哥去東京大學的學費，所以學費是絕對不可以的。”

日南里菜更驚訝了：“這……南條學姐家不負擔學費嗎？我以爲……”

“不負擔喲，南條學姐家很古板的，把這當了對哥哥的考驗。所以請好好學費。”

“不不，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學費纔對吧？這樣前輩就通不過考驗，不會爲南條家的婿了，我纔有機會啊。”

千代子張要反駁，然後發現不披更多的幕，比如和上杉宗一郎的賭約的話，本無法反駁日南里菜。

看妹妹陷窘境，和馬出來打圓場：“這個，我妹妹也是爲我們家的家計著想，不要太爲難啊。”

“我知道啦，只是忍不住要逗一逗。啊，剛剛說‘我纔有機會’前輩你別當真啊，我現在只是把你當可敬的前輩，一點也不想加爭風吃醋中。”

和馬：“是這樣嗎？”

“是這樣呀。”日南里菜又看了眼悶悶不樂的千代子，笑道，“我會付學費啦。我家的原則是我賺的錢都歸自己，當讀者模特的錢除了買服和化妝品的，剩下的我都存下來了哦。

“而且我爸爸很怕我去援*什麼的，會揹著媽媽給我加零花錢，只要我說沒錢買化妝品了，他就會立刻給我，還叮囑我不能‘賺快錢’。”

和馬：“那你之前還打算去枕營業，這不會讓你爸傷心嗎？”

“我這不是被前輩你拉回來了嘛。”日南里菜頓了頓，“所以，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和馬點點頭：“當然，先進來吧。千代子，洗好的劍道服裡面，應該有適合的尺碼吧。”

“有。”千代子點點頭，目看了眼日南里菜的口，“不過這個不纏一下不行，會抖非常劇烈，影響練習。”

“我戴的有鋼圈的式，這也不行嗎？”日南里菜一臉意外，“式戴起來很不舒服，鋼圈還會積汗，老罪了。早知道就和往常一樣式了。”

和馬心想你們討論這種話題之前，先考慮一下在場的我的怎麼樣？你知道我爲了不支帳篷，付出了多麼大的努力嗎？這難道是在助我修行嗎？

千代子繃著臉：“總之學姐你先跟我來換服。對了，錢一下，不管是今天的一日驗，還是……”

“啊，我只能週六日過來，還是每次都兩千日元好了，這樣能省差不多四千日元呢。”

千代子的話戛然而止，瞪著日南里菜。

和馬：“別老欺負我妹妹啊。”

“哈哈哈，好的好的。”日南里菜看起來非常的開心，現在看著就是個閃閃發亮的時尚辣妹，和平時那學生會長的氣質截然不同。

千代子：“這邊走。”

於是日南里菜跟著千代子，換服去了。

和馬回到道場，看著圍坐在桌子旁邊學習的三人。

“日南里菜來了。”他言簡意賅的說。

“聽出來了啊，那聲音很好認。”加子說，“這下學習會要加座位了？”

“不，好像只有週六日纔過來，而且應該真是來學劍道的。”

“然後你就要指導作了對嗎？”加子繼續問，臉上一副“我懂”的表。

和馬：“我可是很有分寸的，就算指導作也不會真上去，這個你們都清楚吧？”

加子撅起：“我倒是希你一點啊。不過，對，和馬你有那心沒那膽子，我知道的。”

和馬想說“你這樣說我就要讓你見識一下我的膽量了”，結果南條先開口了：“他膽子不是大的嗎？還闖湯來著。”

“那個是擔心我們出事，不算不算。”加子揮揮手。

“那……還是魁星旗的時候，他看到我浴沒穿好，直接手把我領拉上了，我當時心跳快得要命，因爲到了。”

和馬回憶了一下，有這事。他看南條臉上有了紅暈，自己耳朵也不由得有些發熱。

當時確實沒多想，就是不想南條維持那個樣子就直接手了。

委員長這時候拿出一個小本子，自言自語道：“週六日日南里菜要來啊，不可能完全不理會，嗯，這樣好了，以後週六日早上你晨練的時間就拿來學習，晨練的運量，就請在教日南里菜的時候完吧。”

本來還在閒聊的衆人一起看向委員長。

加子：“蛋子你好像和馬的書啊。”

“是嗎？”委員長笑了笑，“新徒弟作爲攢學費的一個環節是必要的，和馬你就加油把死死的拴在道場吧。”

話音剛落，通往更室的拉門就打開了，換好劍道服的日南里菜走進道場。

“師姐們好。”先向圍桌而坐的三人鞠躬，這一次居然無法演示地心引力了，看來千代子把裹布纏得很牢靠。

直起腰後，日南里菜好奇的環顧道場。

“爲什麼要在刀架後面掛拿著機關槍的水手服高中生啊？”驚呼，然後快步跑到刀架面前，“這裡一般是掛字畫的吧？”

“呃……我的刀喜歡。”和馬說。

日南里菜樂不可支：“是這樣嗎？哈哈哈，刀喜歡……好，好！”

笑完正道：“這個是誰啊？拍攝手法很專業，表也不像是讀者模特的樣子，是哪裡剛出道的寫真偶像嗎？”

不愧是曾經有志要混娛樂圈的人，認真起來就很專業的覺。

“是一部還在拍攝中的電影的主，據說是個新人。”和馬如此說道。

“一上來就出主？嗯……這恐怕是有後臺吧，單純的枕營業做不到這樣。副監督沒權利影響主角選角，這要睡製作人才行，但是製作人作爲影片拍壞了要背鍋的人，又不可能因爲枕營業就啓用新人做主演。”

和馬咳嗽了一聲，打斷了的自言自語：“你啊，不要把演藝圈的污泥帶來污染我們道場的空氣啊。”

“啊，抱歉抱歉。”

“還有，孩子，不要輕易就說出‘要睡XX才能辦到’這種話。要更珍惜自己啊，結合這種事，和對象做就夠了。”

和馬的話，讓日南里菜笑起來：“如果是別人說這話，我會覺得他太天真了，但前輩你說這話，聽起來就很有說服力……那位撒切爾夫人，難道只靠自己的能力就上位了？”

“當然，可是超級厲害的人，生生把日不落帝國的落日延緩了十幾年。”和馬如此迴應。

儘管此時撒切爾夫人剛上臺沒多久，馬島戰爭也還沒打，英國國工人運此起彼伏。

日南里菜看著和馬，忽然握起拳頭：“我明白了！那我也以日本第一位首相爲目標努力吧！”

千代子、南條和加子一起驚呼起來：“誒？”

委員長端著茶杯，咕咕嚕嚕喝茶。

“開玩笑啦！”日南里菜說。

目轉向道場裡的其他陳設，然後直奔掛著徒弟名字的那面牆。

“我學以後，名字也會掛在這裡嗎？”

“當然。”和馬像個導覽員一樣跟在邊，“也不一定要掛名字，你如果不想真名掛牆上，可以寫外號的。”

“離師父的遠近，是由什麼決定啊？”日南里菜問。

和馬：“遠近？你現在離我最近……啊，你說這些牌子啊，當然是按照輩分囉。你來了就是最小的師妹。”

“那我已經是了。”日南里菜笑道，“錢都完了。”

剛說完千代子就拿著新的木牌進來了，上面用筆寫的日南里菜四個字，墨跡都沒幹。

千代子把牌子掛好，對日南里菜微微一笑：“學姐好好加油哦，零基礎的人剛學劍道會覺得很困難，我讓我家哥哥給你表演一下劍道，給你增加一些學習力吧。”

和馬看著千代子，心想自家這妹妹沒救了，拿了錢就變臉啊。

“不急，我先轉悠一下悉下環境。”日南里菜說罷轉又沿著牆壁往前走，“這個旗，就是魁星旗嗎？”

“是啊，個人戰冠軍的獎勵。”

“還帥。這個紋章，是道館的家紋？”

“是桐生家的家紋。”和馬看著紋章，“但是怎麼來的已經說不清楚了，知道詳細的人都死了，死之前也沒跟我們兄妹說。”

就這樣，和馬像個導遊一樣，給日南里菜把道場陳設的東西都介紹了一遍。

最後，日南里菜站在道場外的緣側，看著院子裡的大櫻樹：“這是櫻花樹吧，好大！我從沒見過這麼大的櫻花樹！這種大櫻花樹，不會嗎？”

“呃……”和馬心想這怎麼回答好呢，說不會吧，這個世界總覺不是簡單的科學世界觀，畢竟人形高達都有。

說會吧，覺這個世界一般人的想法還是符合科學神的，比如靈異好者蛋子，就致力於科普各種靈異現象的科學因。

和馬想了想，忽然有主意了，他決定編個故事搪塞過去，於是他說：“關於這個，我很久很久以前，從爺爺那裡聽過一個故事。說曾經有一位公主，爲了心之人，死在了這顆櫻花樹下，的和靈魂滋潤著這棵樹，才讓他如此繁茂。

“公主的靈魂也時不時會出現在櫻花樹下，眺著遠方，等待著人歸來。

“這是我爺爺老糊塗之後說的故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也從來沒看過什麼公主的靈魂站在樹下。”

日南里菜：“其實是師父你剛編的故事吧？”

和馬服了日南里菜這敏銳的覺，只能點頭：“對，是我編的。”

但是就這麼被看穿，他又不太服氣，於是補了句：“其實這棵樹，西行妖，是真正的大妖怪，世代守護我家。”

這當然也是編的，靈來自上輩子和馬喜歡的一個《東方妖妖夢》的彈幕遊戲。

但是這次日南里菜顯然辨別不出真假了，因爲西行妖這個名字，聽著太像那麼回事了，和馬的表又非常嚴肅。

只能發出“誒”的聲音，接著把注意力轉向院子裡乾涸的池塘，和沒有在運作的添水。

“師父！這個添水？還是逐鹿？好厲害，你院子里居然有實！難道師父家曾經闊綽過？”

“是啊。”和馬回答，自家這院子一看就知道曾經闊過。

日南里菜疑的問：“那爲什麼現在添水不運作了？”

“因爲沒錢修理水機，和維護整個池塘系統。”和馬也如實回答。

日南里菜哈哈大笑：“突然覺得師父你有點可憐，要不我拉幾個閨過來一起學費？”

和馬正要表態，日南里菜又自顧自的搖頭：“不行，不能喊閨過來，們都太輕浮了，肯定會用直球前輩的。”

和馬心想那正好啊，助我修行。

日南里菜轉過，忽然畢恭畢敬的向和馬行禮：“今後多多指教了，師父。”

剛行完禮，立刻又切換了時尚孩撒的表：

“我完全沒劍道基礎，你練我的時候，稍微手下留可不可以啊？”

和馬：“我很嚴格的。”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