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凝穿著一舒適的紫裳,頭發拿著一塊布巾包了起來,瞧著神倒是不錯,可能是剛剛做了母親,的心思都在那小人兒上,便是喝個湯的時間,都要看上兩三次。
“大姐,晉寧公府溫孝郡主前來探。”
慕容凝聽到晉寧公府這四個字微微皺眉,但是見了蘇莞,還是有一些笑容:“是郡主前來探我,快坐吧,我這邊簡陋,莫要見怪。”
想到這一次生產的事,不由地目閃了閃。
說起來,這孩子需再過幾日才會生產的,只是走在花園里散步的時候,突然躥出一只老鼠來,將嚇了一跳,了驚,孩子急著要出來,只得將孩子生下來。
這大冬天里,花園又沒什麼吃的,哪來的老鼠,而且因著這些日子都會在那邊走一走,花園都是被收拾的干干凈凈的,怎麼可能有老鼠。
當日便覺得不對勁,待孩子生下來之后,便讓趙明展去查了,卻得來消息說當日蘇芙帶著丫鬟提著提盒去過那邊,說是要摘什麼梅花。
慕容凝心頭懷疑的很,畢竟這孩子是府上第一個孫輩,若是沒了,改日蘇芙懷了孩子,生下來,那便是府上的長孫了。
蘇莞不知慕容凝心中所想,聞言便點頭道:“阿莞只代祖母前來,世子夫人如今可是還好?”
慕容凝點頭:“晉寧公夫人有心了,我如今還好。”
雖說洗三這日比不得滿月來的隆重,卻也是要走走的,過來看看看看產婦的好不好,孩子好不好,婆家人有沒有認真地對待產婦和孩子。
一來,是表達關懷,二來,是表示祝賀,三來,則是做一個見證。
蘇莞看慕容凝神不錯,又看了一下孩子,小小的一團的,閉著眼睛小不是的吸允一下,看起來令人心疼的很。
不過蘇莞沒有久留,看過了這母子二人便與慕容仙出去了,免得耽擱了產婦和孩子的休息。
不多時,便有洗三婆婆過來給新生的兒洗三。
新生的兒出生的第三日要辦洗三禮,也稱三朝洗兒,這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一是為了洗滌污穢,消災消難,二是祈禱求福,圖個吉利。
當時婦人們都圍在邊上看著洗三婆婆給兒洗澡,因著太冷,只能是意思意思,洗三婆婆一邊洗一邊快速地說著吉祥話,很快的也將孩子干包起來。
很快的又抱回慕容凝的屋里,不一會兒,又有人喊娘過去給小孩喂。
事辦完了,蘇莞也打算離開,慕容仙想了想,也想走了,雖然說想多看看這個堂姐,可是慕容凝正在坐月子,也不好打擾,剩下這些婦人呆在屋子里說話,顯然不大適合。
蘇莞道:“你與我一同,那剛好,我是和我大哥一起來,一會兒,你也同他說說話。”
慕容仙也不是忸怩的人,聞言一頓,然后便點了頭:“也好啊,我正好與他說說話呢。”
到底是未婚夫妻,而且算著婚期也不會很遠,能得機會好好說說話也是好的。
于是兩人便去昭王妃那邊告辭離開,昭王妃正在整理客人送來的禮,多是補品,讓人將其記錄在案,然后讓人往朝霞苑送去。
到底是王妃,要什麼沒有,自然是不會在乎這點東西的,而且今日前來的人送的都是給婦人滋補用的,顯然都是給慕容凝的,還不至于眼皮子淺到跟剛剛生了孩子的兒媳搶一口吃的。
見到蘇莞和慕容仙來辭行,罷罷手便應了,順道安排了個人去喊蘇薦。
正在此時,屋有一人走了出來,蘇莞抬眼看去,正是蘇芙。
蘇芙見了蘇莞,拉長著一張臉,不高興顯而易見。
昭王妃轉頭見了,臉微變:“你出來做什麼?不是你替我抄寫經書嗎?已經抄好了?!”
昭王妃當著外人的面這麼不給臉,蘇芙臉難看,道:“婆母,屋里太冷了,本就寫不來,我想小佛堂的地龍是不是忘記燒了。”
昭王妃折騰人的招式不多,但管用啊,不是抄寫佛經就是立規矩,再拿一個孝道人,蘇芙就算是再能耐,也只能忍了。
可是這里忍了,自然要在別的地方找回來,于是這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地斗了起來。
昭王妃道:“忘了燒了嗎?瞧我,也沒注意,定然是下面辦事的人給忘了,今日事多,你擔待一些,行了,回去抄寫吧。”
蘇芙一頓,不甘心道:“屋里太冷。”
昭王妃瞪了一眼:“行了,我讓人給你燒地龍。”
蘇芙言又止,目掃了蘇莞和慕容仙一眼,突然轉了話頭,道:“婆母,你讓兒媳抄寫經書為您祈福,兒媳也認了,可沒有道理我這個做嬸嬸的抄寫經書為侄兒祈福啊,您這樣,怕是不好吧。”
昭王妃聞言扭過頭去,眼底冷沉沉的:“你說什麼?!”
蘇芙抬頭,臉上有著不屈和不甘愿:“雖說您為婆母我為兒媳,可總得講道理是不是。”
昭王妃上下打量一眼,眼稍微瞇:“你是說,本王妃不講道理?!”
蘇芙抿道:“兒媳怎麼敢,只是覺得,既然婆母想要為侄兒祈福,需得自己手,這才彰顯心誠,若是要旁人代替,若是心不誠,那佛祖怪罪下來就......”
蘇芙話還沒說完,慕容仙臉就變了,大聲呵斥攔住了接下來的話:“閉!蘇芙你給我閉!你胡說八道什麼!”
昭王妃字覺得一怒意直沖天靈蓋,當下三兩步就上前去給蘇芙一掌:“你給我閉!會不會說話啊你!”
蘇芙言下之意,是說佛祖覺得昭王妃心不誠,到時候怪罪給了新生的兒,到時候就不好了。
這話,顯然是詛咒新生的小公子不好了。
昭王妃雖然也不是很喜歡慕容凝,只覺得自己掌控不了這個兒媳,令人不喜的很,可到底沒有什麼你死我活的深仇大怨,而且這孩子是的孫子,親孫子,第一個孫子。
蘇芙說這話,簡直是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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