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止離開以后,河妖起在房間里繞了一圈兒。
屋子很破,很破很破。
桌子看著又小又舊,好像隨時都會倒。
床也很小,床上的被子被洗的有些發白,周圍沒有別的裝飾,就只有一些實用的東西。
“連個鏡子也沒有。”河妖又坐了回去,輕嗤一聲說。
他的新娘以前過的也太慘了。
剛剛看驚喜的樣子,好像本沒吃過魚似的......
河妖抬起手,手撐著臉想,也可能真的沒吃過,畢竟這村子破規矩還多。
安靜了一會兒,他又轉頭看向了那張床,那張床小的可憐,也不知道能不能睡得下兩個人。
河妖目暗了暗,回頭看了一眼,房門開著,外面靜悄悄的,只有細微的蟬鳴聲。
怎麼還沒回來。
不是說很快回來的嗎。
喝個湯需要那麼久嗎?
河妖轉過頭繼續等,又等了好一會兒還沒回來。
不會是跑了吧?
他忽然瞇起了眼睛。
就在河妖準備起出去找人的時候,外面傳來了的腳步聲。
端著碗從那邊的房間出來了,出來的時候神有些不太好。
河妖直接起出去了,他快步走到面前,沉這臉說,“怎麼那麼久?”
薛止抬起眼睛,眼中帶著一困倦,沒有恐懼,也沒有任何異常,“湯多的,喝的慢。”
河妖定定看著,他能看到的心。
的心還是白的,沒有一變化。
那個老婆婆應該沒和瞎說什麼,不然的心應該會變了。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會徹底變黑,直接怨恨他想著報復他。
沒變的話,應該沒說什麼吧。
“現在喝完了,可以給我剪頭發了吧?”他站在面前,漆黑漂亮的眼瞳中竟帶著一........小心。
薛止也到了。
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等一會兒,我把碗洗了,放久了就不好洗了。”
這個人為什麼要看的臉......?
雖然他本來就是想騙用命給他生孩子的,但是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騙了,那大可不必看的臉吧。
是想多了。
天底下果然沒有這樣便宜的事。
“哦。”河妖神有些微妙,微微往后退了一下,跟在后往廚房的方向走。
頭也沒回一下,端著大碗直接道,“你別進來了,就在外面等著,里面有煙。”
他在門口停住了。
站在門口正好可以看到。
作很快,干凈利落,不一會兒就把廚房收拾干凈了。
薛止走了出來,語氣平靜不似剛走的時候那般帶著笑意,“走吧,我給你剪頭發。”
河妖忽然拉住了的手腕兒,他垂眸看著,聲音有些悶悶的,“你怎麼了?”
“沒怎麼啊。”薛止抬起頭了他一眼,出手說,“我進去拿剪刀。”
走的很快,河妖想快步跟上,卻不料直接被子里的頭發絆倒在地,墨的發飛揚,七八糟地沾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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