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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宮策·青梔傳》 第二百四十八章:事實

 衛芷大變,而旁人也已經恍然大悟。衛芷是郡主,在皇宮里行走,這一向都十分恪守禮節,縱然昨天晚霞好看,縱然湖水清澈無比,衛芷再想戲水,最多是用手那麼劃一劃,打袖口還有可原,總不會跪在那里把水往口撲吧。

 青梔不再多言,回到先前的位置,臉上什麼表也沒有,似乎在靜靜等待著春羽的回來。

 然而春羽尚未等回來,等到的是個不錯的好消息——梁初嵐醒了。

 前來稟報的余杏林說:“梁小主子還虛弱,但不斷地說有要的事想告知瑾嬪娘娘,非要見瑾嬪娘娘一面不可。”

 太后看了青梔一眼,白初微問:“才人能下地行走了嗎?”

 “可以行走,但微臣以為最好避免太過勞累。”

 太后便頷首,做了決定,“既然如此,就先給梁才人備好椅子,讓過來回話。”

 青梔的心里很是忐忑,衛芷的時間和母親離去的時間太過接近,這本來就惹人懷疑,別人不知道衛芷和青梔之間那些齟齬,青梔多多還是有些明白。梁初嵐不知是敵是友,如果一口咬定衛芷與此事無關,青梔拼盡全力去查,或許能查出結果,但那樣的話,走的彎路就多得多了。

 梁初嵐頭上裹著白布,面慘白,也沒有一點點,在宮的攙扶下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看到青梔的時候,那雙漂亮的眼睛亮了亮,勉強屈膝行了一禮,太后忙道:“快平吧,大家都急于知道真相。”

 衛芷也回過頭去看,一雙眼直勾勾地向梁初嵐,似乎別有深意。

 “多謝太后賜座。”梁初嵐聲音微弱,坐在了椅子上,別的沒有說,當先對青梔道了句,“嬪妾沒有事,想來傅小姐也不會有事的,娘娘不必太過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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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一出,青梔心里安穩了好多,倒不是說梁初嵐比太醫還管用,是因為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與此同時,衛芷的一張臉變得慘白,與梁初嵐的蒼白好似遙相呼應。

 無視衛芷拼了命地瞪眼眉,梁初嵐深吸一口氣,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事娓娓道來,“嬪妾昨兒無事,外出走走,因為馬上要擺飯了,嬪妾想著宮人也辛苦,便也沒帶宮太監,一路慢慢地走,就走到了鐘靈湖。”

 衛芷忍不住道:“小主未說實話罷?若臣婦沒有記錯,小主是住在長福宮,這長福宮和鐘靈湖可一點也不挨著,甚至還有些遠,小主明知道快要用晚膳的況下,為何會離宮到湖邊?”

 梁初嵐的臉忽然有點紅,躊躇了一會兒,知道這件事如不解釋清楚,下面的話也難以讓人信服,只好咬了咬,“嬪妾去鐘靈湖,是因為那是嬪妾和皇上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嬪妾這樣的小心思不好與他人吐,只好一個人去轉轉。郡主若是不信,可以去打聽打聽,這不是嬪妾第一次獨自一人去鐘靈湖了。”頓了頓,又說,“沒想到郡主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要挑嬪妾的錯,嬪妾敢發誓,若是有一句假話,全家上下不得好死,嬪妾死后也下那拔舌地獄,永世不得超生。郡主,您敢嗎?”

 衛芷沒想到里面還有這樣的故事,原本是一直跪在大殿中,聽完后頹然跪在了自己的小上,連關于毒誓的發問都沒有任何回復或反駁。

 梁初嵐繼續往下道:“當時天開始漸漸發暗,嬪妾在林中坐著,湖風漸漸起了,嬪妾便準備回去。誰知剛一起沒走幾步,在林子里,嬪妾就看到有個宮跑過去追上了正走在石子路上的傅夫人和傅小姐,那宮背對著嬪妾,也不知道說了什麼話,傅夫人急匆匆地走了,留下那宮牽著傅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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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梔握著椅把的指尖有些微微泛白,心的張無法掩蓋。畢竟就是這段時間玉斕出了事,好害聽到什麼自己不能承的場景。

 “兩個人走了幾步,小宮忽然低頭和傅小姐說了什麼,似乎是讓傅小姐在原地等著,就急匆匆地走了。嬪妾起走了幾步,準備過去問問傅小姐有沒有什麼事,那宮去哪里了,就是那麼電火石的瞬間,忽然一道影子撲了過去,傅小姐還未反應過來,直接就被推到了水中!”梁初嵐轉向殿中的衛芷,“郡主,你的心怎麼能那麼狠!傅小姐那麼點兒的小孩子,沒有招惹你的本事,你卻做出這樣禽不如的事!”

 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場的宮人都頭接耳起來,畢竟主子們私底下斗的是多,但這樣直截了當的害人,還真是見。

 太后不免皺了皺眉,衛芷再不好,那也是皇親國戚,說不如,豈不是連太后皇上都罵進去了。

 但是衛芷已經沉默了下去,甚至都不回一聲,太后也不好說什麼。

 梁初嵐沒有意識到這些細節,語氣中帶著點兒驚恐,繼續往下說:“嬪妾看到傅小姐被推落水,當下想也不想,從林子里跑了出去,跳進鐘靈湖想要救傅小姐。”

 青梔激的看了一眼,按照常理來說,旁人見這樣的事撇清關系還來不及,自己當初去救大皇子,也是因為早知湖水多深才敢出手,梁初嵐看到玉斕落水,卻想也不想跳到湖中救人。憑衛芷格,現在沒有反駁,想來梁初嵐說的都是實話。所以不論結果如何,青梔也承這份

 就連白初微都稱贊了句:“梁才人這樣的子,才是有有義,菩薩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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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梁初嵐紅著臉接了白初微的夸贊,自然繼續往下說,“嬪妾那會兒也沒多想,跳進去后才想起自己并不識水,好在鐘靈湖的水并不太深,嬪妾能踩到底。傅小姐因為掙扎,有些遠離岸邊,嬪妾過去托住的頭,往岸上走。誰知,芷郡主見嬪妾要將人救了上來,多半又想到嬪妾已經看到的臉,來了個一不做二不休,搬起岸邊的一塊兒石頭便往傅小姐和嬪妾這邊砸,嬪妾被砸中腦袋,水花四濺,嬪妾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疼痛難忍,一下就昏迷過去。再后來,嬪妾醒過來時,就已經在萬壽宮里了。”

 青梔的心驟然,當時的形那麼危及,梁初嵐但凡有一點自保的心思,拿玉斕去擋石頭,之后全推到衛芷上,誰也不能說是故意的。

 可最后傷的是梁初嵐,玉斕上沒有一點傷口,說明那一瞬間,萌生的想法是地保護住懷抱里的這個孩子。

 然而衛芷的喪心病狂,已經超出了青梔的想象。的眼神似無數道利刃,在衛芷上。恨極了這份心狠手辣,也知道衛芷這麼做是沖著自己來的。

 但不論大人之間有什麼仇怨,究竟是怎樣扭曲的心理,致使對一個那麼小的孩子下毒手。不過不管是什麼理由,青梔已經決定,既然抱了害死玉斕的心思,就必須以命償命。

 衛芷卻忽然起,看向梁初嵐,淡淡地道:“小主說完了嗎?現在是不是該由臣婦辯駁一二了?”

 青梔冷冷一笑,“怎麼?證據確鑿的事,郡主還想辯駁?”

 “一個人這麼說,娘娘就相信?那臣婦說的話,娘娘為何不信?還是娘娘因為一些人,一些事,對臣婦存在著偏見,所以不得臣婦立刻死在您面前才好?”衛芷仿佛豁出去一般,話語中再無這段時間的溫良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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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梔本不屑于和吵,轉頭去問梁初嵐講述中途回來的春羽,“春羽姑姑去了趟玲瓏軒,問出來什麼結果?”

 春羽看了太后一眼,太后輕輕點了點頭,才出列一步道:“回娘娘的話,玲瓏軒守門的小太監說,昨天玲瓏軒門外路過不宮人,但其中絕對沒有芷郡主。”

 青梔起,斂衽拜下,“太后娘娘,臣妾以為這件事審到這里,已是十分清楚明了,芷郡主不知何故,將臣妾的侄水中,旁人搭救還不知悔改,想要一并殺人滅口,這樣的罪行,按照宮規,足以以極刑,求太后裁奪。”

 太后在這麼些天的相中,愈發喜歡青梔,也很疼玉斕,但衛芷畢竟是自己發話留在京城的,還專程賜了婚,如今犯下如此大錯,太后面上過不去。

 沉了一會兒,太后緩緩地道:“芷,哀家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須得坦誠來龍去脈,并說出原由。如果還有一點瞞,哀家絕不饒你。”

 衛芷等的就是這麼一句,絕不會那麼輕易認輸,“皇祖母,旁人不知孫的品行,您應當是知道的。您讓我說出推傅玉斕的理由,正是因為本來就沒有任何理由促使能孫去這樣做,所以孫也說不出。昨天的事,分明是梁小主嫉妒瑾嬪,遷怒于傅小姐,然后嫁禍于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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