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芷似乎還沒有從先前的那一幕反應過來,腦子里了一灘漿糊,如果說慕懷風喜歡的人不是傅青梔,長久以來究竟做了些什麼,意義何在?而慕懷風心里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不,這一定是傅青梔用了什麼謀詭計。
偏在此時,當初那兩個守門的侍衛,也被春羽帶過來了。
白初微悄然看了太后一眼,便開始問話:“今天能把你們帶來延福殿,便是因為接下來本宮的問話,太后與本宮心里都已經有數,若是了什麼小恩小惠而而去胡回話,或者不盡不實,等待你們的會是滅頂之災,都明白嗎?”
兩個侍衛對視了一眼,趕俯首稱“是”。
白初微是決不相信青梔會做出那種事的,只怕侍衛被衛芷收買,陷害青梔,故而先敲打一番。
“去年瑾嬪尚在出云閣之時,大年三十,是你們倆值夜的吧?”
其中一個侍衛說:“是,正是臣等。”
白初微接著問:“你們那天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他們又對視了一眼,似乎有些疑,過了一會兒,其中一個才道:“沒什麼異常,屋中一直亮著燈火,之后到了平常睡覺的點兒,娘娘就熄了燈。”
衛芷篤信慕懷風那天離席那麼久,一定是為了見傅青梔,轉過頭去厲聲道:“這件事關乎瑾嬪的清白,你們必須好好地想清楚!”
兩個小侍衛嚇了一跳,他們只是和另外兩批人三班倒地看守瑾嬪,其余也沒什麼作用。瑾嬪待人和善,從來只有旁人找的麻煩,沒見為難過誰,聽聞這事同娘娘的清白掛鉤,兩個人不一同皺起了眉頭,仔細地想了起來。
衛芷的眼里浮現出幾許希,早就明白“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的道理,只要青梔做過,就一定有破綻。
良久,左邊的那個侍衛似乎想到些什麼,回話道:“微臣不知這算不算異常,那天似乎有幾下‘咚咚咚’的聲音,這聲音很小,同敲桌子差不多,在臣等看來,這不算什麼異常,娘娘和梳月姑娘又一直在屋里,所以之前沒有說。”
青梔立刻反應過來,這聲音不是別的,正是慕懷風敲窗戶而發出的。
因為慕懷風是翻墻來翻墻走,而青梔與他面是在后院,離前門有一定的距離,又刻意放低了聲音,所以這兩個侍衛必然不知道,但這麼一句話,已經讓衛芷覺得奇貨可居,“哦?這聲音可是敲門?兩位請想想,若是瑾嬪給旁人開了后門,在后院說話,你們也不會知道的,對吧?”
那侍衛卻立刻出不可思議的表,“郡主怎麼能說這樣毫無據的話呢?且不說出云閣并沒有后門,且說那天晚上那陣聲音過后,臣以為娘娘有什麼不樂的事,想著若是需要吩咐,臣可以效勞,便開了點門以免自己沒聽見。臣開門那會兒,看見梳月姑娘就在窗邊呢,要是瑾嬪娘娘真做什麼事,梳月姑娘能不跟著?”
都知道梳月是家生丫鬟,比宮中的婢心多了,青梔走到哪里都帶著,小侍衛覺得自己特別有理有據。
青梔也沒想到,梳月一個的、先離開是舉,竟然創造了別樣的“證據”。
衛芷的火氣不斷地往外冒,喊著,“你是什麼東西,還想用這種方法去討瑾嬪的好?!”結合著亭中那些宮嚼的舌,衛芷認定,這個侍衛肯定也是傅青梔石榴下的一員,當即嚷了起來,“皇祖母您看,連宮中的侍衛都被這個人給迷了,連發出一點聲音都那麼關心。誰知道門開了一道,之后又發生了什麼。就是狐貍轉世,臟的的也敢往床上帶!”
這話不堪耳,小侍衛當即就漲紅了臉,但礙著對方的份,指著“你”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
白初微驟然起,高聲吩咐,“紅曇石頌,這樣的滿污言穢語的人,怎能容放肆?是欺后宮沒有管事的人了嗎!你們去掌的,掌到不說為止。”
青梔冰冷的聲音接著響起,“不勞娘娘邊的宮人手,沒得臟了錦繡宮這樣花團錦簇的名字。梳月,小順子。”
兩人齊齊應聲,帶著骨的恨意上前,小順子死命抓著衛芷,梳月找準了那張臉,就是一通好扇。
衛芷雙拳難敵四手,被按著打了十來個耳,眼冒金星,口中還生出了腥味,想來是不知道哪里打破了。
養尊優的從未經歷過這種事,好像一瞬間從云端跌落到泥土里,邊哭邊嚷,可沒有人能聽清嚷的是什麼。
這期間,太后就穩坐在主位之上,一張臉沒有任何容,仿佛這個孫已經讓死心了,所以什麼都不想再管。
等到青梔抬手讓梳月停下來時,衛芷的雙頰都已通紅充,高高地腫了起來。
青梔的面容莊嚴,一字一頓地說:“本宮堂堂天子宮妃,被你滿口胡言語,污蔑到這種地步,已經忍耐了太久。你為皇家子,就該以皇家面為先,哪怕真的有任何,也該顧著太后,顧著皇上,用別的方法解決。你不滿意太后和皇上為你賜下的婚姻,又嫉妒本宮,便喪心病狂地把自己的丈夫都拉下水,眼下更是胡攀咬,恨不得全宮男子都與本宮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你的尊貴,你的特權,全來自皇宮,對這城卻沒有一一毫的敬畏,枉費太后對你的栽培,其心可誅!”
宛若佛寺里醒腦的晨鐘,青梔肅然的話語敲進每個人的心里,更是打在了太后的心坎上。
對啊,哪怕真有這種事,像衛芷這般在萬壽宮里鬧出來,太后和皇上面上怎麼過得去,難道要讓全天下都來恥笑和指點住在萬壽宮里的這位皇上的妃,是個不守婦德的賤人嗎!
更何況,青梔明明什麼也沒做;那些所謂的證據,全都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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