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喬鏡的年基本上就是在各種魚香味中度過的。
這個話一樣的星球上生活著各種稀奇古怪的魚類,其中還有一種類似于小白龍一樣的水生,有的很小,只有掌長,有的特別大,甚至能達到兩三米。喬鏡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吃,不過這一般都是景星闌負責考慮的問題。
他只負責吃。
還有一件事:程流在知道他買下了這顆星球后,立馬就說他也要在旁邊買一個,把家人都接過來住。有空的時候還可以來喬鏡的星球串串門。
當初,他按照喬鏡的提醒,把在那個星球上的所有發現都上報給了聯邦,順便還在星網的個人賬號上也發了一份。但讓程流沒記有想到的時,自己這個從前無人問津的主頁,卻一下子暴漲了上百倍的瀏覽量。
從前人們喊他“嘩眾取寵的小丑”、“學騙子”,現在卻恭恭敬敬地稱呼他為大師,這個反差實在是讓程流既哭笑不得,又覺得十分心酸。
這麼多年下來,他也第一次擺了貧窮的困擾。很多高校和研究機構都求著他去做講座,開的價格是程流做夢都想象不到的高價,就連當初把他轟下臺的聯邦中央軍校,校方也對他進行了正式的道歉,希程流能夠回到中央星,再給學生們上一堂課。
但是程流對自己的斤兩非常清楚,他雖然努力了這麼多年,但是比起盧笙樂之流還是差得太遠,本不是個搞學的料子。
之前一直咬牙撐著不愿放棄,只不過是因為一個信念,以及堵在口的一口氣支撐著他前進罷了。
“喬同學,你知道最讓我高興的一件事是什麼嗎,”他在給喬鏡的信中這樣寫道,程流是個很喜歡用紙筆記錄的人,“不是聯邦中央軍校的道歉,也不是那些金錢和名聲,而是那天我在星網上看到,三大星域的各大高校,都開始增設了文科相關的專業,準備招收更多學習文學、法律、哲學、藝等等的學生們了。”
“曾經的諾亞方舟很小,為了種族的延續人類拋棄了太多,也忘了太多。但在這個已經不必為了生存拋棄弱者下船的時代,學習這些‘無用’的學科,才是拓寬人類神邊界的唯一方法……我很高興,他們終于明白了這一點。”
喬鏡在看完這封信后,很小心地將它折疊起來,和那個年輕人的書一起,放在了自己的書架上。
在休息了一段時間后,他的腦海里已經有了對新書的朦朧構想。
靈還是來自于之前景星闌的那場機甲比賽。那驚艷的絕殺一刀,喬鏡到現在都還歷歷在目。
他想寫一本這個時代的人們從未見識過的、突出人類本力量與智慧的小說。
就像是每次景星闌下上的時候,喬鏡看到男人后背上的線條,都會不自地心跳加速一拍。當然,這一點他從來沒告訴過對方。
力與的結合、對大自然的征服、獵人和獵的刺激追捕,這些元素來自人類最原始的/和沖。就和那些荒野求生的探險紀錄片一樣,盡管距離普通人的生活非常遙遠,卻依然能刺激到每個人的神經。
景星闌在聽到他的想法后,疑道:“所以,你是想寫冒險文?”
喬鏡想了想:“暫時還不確定。不過,應該不止是冒險。”
的題材他還沒有想好。
但喬鏡很清楚自己想要的那種覺——
是于絕境之中綻放的人類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