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他只記得自己前一秒還在生氣,怎麼現在,就躺在醫院了呢?
“是的,你說你,不好,醫生說了你不能激的,你看你,剛纔都快嚇死我了。”眼睛都是紅紅的,羅雪慧也不知道默默的哭了幾回了。
如今看著莊文博終於是醒了過來,懸著的心,也總算是放下了。
“我這不是沒事了嗎?老病了,你也別總是擔心!”
“那你也別總是這麼讓人心啊,你都不知道,剛纔看你暈倒,我都快嚇死了。”眼中滿是委屈,羅雪慧甚至都不敢想,要是莊文博出了什麼事,將來怎麼辦!
“好了,別哭了,我現在不是好好地了嗎?”看妻子擔憂的眼神,莊文博心裡有些愧意。
他剛纔是失控了,不該那麼激的。
這,嚇壞了大家吧?
“好,我不哭,你趕喝點湯,你都睡了那麼久了,該補補了。”了溼潤的眼角,羅雪慧將湯遞了過去,可不想繼續圍著這個話題轉了。
“好!”視線掃了掃病房,卻沒有看到庒笙曉的影,莊文博眼中有些複雜。
“爸,你是不是在找曉曉?”覺察到莊文博的眼神,莊浩宇一點都不想放過讓莊文博見庒笙曉的機會。
曉曉肯定很著急,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裡哭,他實在是不放心。
“浩宇,你是想讓你爸再被氣暈不是?”制止了莊浩宇的話,羅雪慧可不想莊文博因爲庒笙曉再出什麼意外了。
那個人,就是一個災星。
“媽,曉曉不是故意的!”
“哼,不是故意的,也是心的!”
“媽,你別這樣好嗎?”
“我怎麼了,我難道說的不對嗎?”
“媽,你……”
“好了,你們別吵了!”見兩人有些分歧,莊文博可不想吵起來,制止了兩人的行爲,卻也對庒笙曉絕口不提,看來這一次,真的氣得不輕。
“好,文博,我們不吵,你喝湯啊!”莊文博剛醒,羅雪慧也不想惹得他不快,“浩宇,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陪著瑤瑤回去吧。”
免得總是在這裡替庒笙曉說話!
“媽,我剛來不久,就在這裡坐坐吧,陪陪你們!”
“是啊,阿姨,我們一起在這裡,也免得你們悶!”
“浩宇,你媽說的對,我反正也醒了,沒什麼事,你們先回去吧。”莊文博也不想病房太多人了,反正他現在神還不是很好,需要的是休息。
“可是爸……”莊浩宇本來還想留下來替庒笙曉說些話的,可是這樣,怕是……
見莊浩宇並不打算走,鄭韻瑤自然是瞭解對方的企圖的,拉著莊浩宇,“伯父,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先回去了,有事打我們電話!”
“嗯,去吧!”揮了揮手,莊文博還是有些累,想休息。
“那,爸,再見!”看著莊文博神不濟,莊浩宇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和鄭韻瑤走了。
鄭韻瑤就那麼挽著莊浩宇的手臂離開,兩人到了門口,打開了門,看到門口站著的兩人,頓時有些驚訝,“曉曉,你怎麼還在這裡?”
“曉曉,你還好吧?”看著庒笙曉小兔子般紅腫的雙眼,那臉都是泛白的,莊浩宇知道,這幾個小時,庒笙曉並不好過。
可是,他卻無能無力。
“爸爸他,還好嗎?”得知莊文博醒了,庒笙曉便來到了病房門口,雖然很想進去看看莊文博的況,奈何卻不敢,就怕看到父親憤怒的神。
“爸他還行,只是剛剛醒來,神不太好。”
“是嗎?”
“嗯,爸他現在估計睡下了,你還是過點再來吧!”
“我……”眼神不住的往裡面瞟,就想看看父親,可是卻被走過來的人給擋住了。
“誰讓你來的?”羅雪慧聽到了庒笙曉的聲音,趕忙走了過來,見到庒笙曉就堵在門口,很是不悅。
“阿姨,我來看看爸!”
“你爸現在不想見你,你走吧!”
“阿姨,我……”
“我要休息了,你們別在那裡吵吵鬧鬧的。”莊文博知道是庒笙曉,可是因爲還在生氣,所以,並不想見對方。
“爸,我……”想說什麼,可是羅雪慧本就不給這個機會,“你沒聽見嗎?你爸他不想見你,你別在這裡惹得他不高興,影響病!”
“……”莊文博還是第一次對那麼狠心,從小到大,莊文博都很疼的,從來都捨不得讓一點點苦,可是如今卻……
看來,自己是真的傷了父親的心了。
可是,真的不想連父親的臉都沒見到,就必須走了。
“爸,你讓我見見你,好嗎?我真的很擔心!”語氣裡滿是請求,庒笙曉就那麼可憐的站在病房的門口,眼的看著那病牀上的男人,雖然隔了點距離,但是庒笙曉仍然可以看到父親的憔悴。
“你如果真的擔心我,就不該如此的不考慮我的,曉曉,你真的,讓我很失!”一直以爲兒雖然有的時候任了點,但是好歹還算乖巧懂事,卻不曾想,竟然也玩起了閃婚,婚,這讓一直都比較傳統的莊文博怎麼能接?
“爸,對不起!”
“你現在才知道對不起,會不會晚了點?”羅雪慧看著庒笙曉哭慘的模樣,卻沒有一點的不忍,只覺得這人在這裡,很影響心,更是影響莊文博的恢復。
“伯母,你這樣,不會覺得對曉曉太過苛刻了嗎?曉曉是伯父的親生兒,有權利見伯父的!”之前查過莊浩宇的資料,葉銘曜自然是知道,羅雪慧並非庒笙曉的親生母親,只是繼母而已。
從來繼母和前妻孩子的關係就是一個大難題,看來,這個繼母,對曉曉,並不怎麼樣。
“我只是擔心文博的,而且文博自己也說了,不想見。”莊文博不想見庒笙曉,羅雪慧自然是樂意見到的。
“伯父不想見曉曉,那是因爲伯父還在生氣,伯母你作爲曉曉的長輩,不是應該勸勸,而不是火上澆油的,不是嗎?”羅雪慧的做法,葉銘曜實在是不能贊同。
“我……”之前莊文博是昏迷著的,倒是可以無所忌憚,但是現在莊文博醒了,羅雪慧自然,不能太過了。
羅雪慧正在猶豫間,葉銘曜趁機便直接走了進來,羅雪慧見狀,趕忙阻止,“你,你要幹什麼?”
可惜葉銘曜的速度太快,已經來不及阻止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葉銘曜走到了莊文博的牀邊。
“你有什麼事嗎?”冷冷的看著這個陌生的婿,莊文博現在認真看,此人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都是人中龍,縱然他識人無數,也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氣度非凡的男人。
這人,就他第一眼的直覺來看,都是無可挑剔的,尤其是那一清冷孤寂的氣質,總是讓人覺得那麼的遙不可及,有些難以靠近。
這樣的人,看他的著和氣度,就知道此人的家世不俗,不俗的家世,證明更復雜的人際關係和家庭關係。
現在雖然是人人平等,但是還是很多人都講究門當戶對,莊文博可不認爲對方的父母,不會給自己的兒難堪。
簡單的看了葉銘曜一眼,莊文博便知道,這樣的男人,份太過尊貴,家世太過顯赫,不太適合自己那個單純的兒。
雖然人是很優秀,也能給自己的兒最無憂無慮的生活,但是,誰能保證這樣的日子,可以長久呢?
這樣的人太多了,就算是現在喜歡自己的兒,那麼將來呢?
面臨那麼多的,他能做到無於衷嗎?平常人家的男人面對都很難把持,更別說這種生活中都有的人了。
審視了一番,莊文博的心裡,便下了定義,“你這麼衝進來,是想幹什麼呢?我可不認爲我們有什麼話可以說。”
“伯父,我希,我們可以單獨談談!”眼中滿是誠懇和認真,這無疑,給他在莊文博的印象裡,加了分。
“我爲什麼要跟你談呢?你有什麼資格?”明顯是刁難了,眼前的男人雖然優秀,也能給自己兒幸福,但是莊文博不確定,這個人,是不是兒可以依靠的存在。
“伯父,我已經是曉曉的丈夫了,我知道,你是一個疼兒的父親,也知道你這一次很生氣,但是,我希你給我一個機會。”
“機會?”
“是的,伯父,我知道讓你那麼快就接我很難,但是,請你跟我談談好嗎?我想你最希的,還是曉曉可以幸福的,對嗎?”
“……”看著葉銘曜,這樣驕傲的人,爲了自己的兒可以跟自己如此誠懇的說話,已經很難得了。
“好!”總算是答應了,看著其他的人,莊文博有些事,還是要弄清楚的,“你們先出去吧!”
“文博,你……”本以爲莊文博會很排斥這個男人的,怎麼……
“出去吧,我有些話要問他。”
“好,那你有事,我們!”
“嗯!”
……
等到大家都走了,莊文博這次看著葉銘曜,也沒有讓對方坐,就讓對方那麼站著。
一直沒有說話,莊文博只是看著對方,似乎,在考驗對方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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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許久,莊文博見葉銘曜一直都是那麼筆的站著,姿卓越,紋不,不由的開口,“你當過兵?”
雖然看著沒有軍人的冷酷,但是那站姿,還有那氣勢,不的時候,的確,很像一個軍人,而且很像經過特殊訓練的軍人。
“是!”回答很簡約,葉銘曜的分寸,把握的很好。
“是特種兵?”此人看起來目空一切的高貴,可是骨子裡有鋼鐵一般的氣質,這樣的人,不是普通的士兵,可以有的。
“是!”眼中沒有一的詫異,葉銘曜的面,從來都是波瀾不驚的。
“是嗎?”別的,莊文博也不多問了,只是又沉默了一會兒,莊文博這纔開口,“你不是想和我單獨談談嗎?你要說什麼?”
“我只是希伯父能給我一個機會,不要沒有任何接就直接判我死刑!”他知道自己和庒笙曉就那麼扯證,對方的家庭有些不禮貌了些,只是當時事出突然,有些事,真的沒辦法按照一般程序來。
“是嗎?那你要談什麼,就說吧,我聽著!”
“伯父有什麼疑問,可以問我,我只是希伯父解了疑問,再決定認不認我這個婿。”自己現在沒有得到對方的贊同,話也不宜過多,免得遭人嫌。
最好的辦法,就是對方問,自己答。
“好!”其實心裡的確是存了很多疑問的,莊文博自然是要弄清楚的。
葉銘曜給了自己這個機會,自己自然是要問的,“你是誰?”兒結婚了,婿姓誰名誰他都不知道,他這個老丈人,還真的是做的特別的奇特。
“葉銘曜!”
“葉家?是軍區的葉家嗎?”葉家在A市的地位,稍微知道點政治的都知道,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那個葉家。
莊文博也是一猜,畢竟葉銘曜的氣勢,太不像一般人的家庭了,還是當過特種兵的,很有可能,是軍人世家出生。
“是!”雖然料到有這個可能,但是聽對方親口承認,莊文博還是吃了一驚。
軍區的葉家,有一個首都軍部的司令員,現在雖然退位了,但是在軍界的影響,依然是抖抖腳,都能引起一場紛爭的。
更別說如今新一代的掌權人是A市的市長,A市作爲首府城市,可見葉家的地位!
還有葉家和沈家的聯姻,兩家都是A市的領頭人,一個軍界,一個政界,強強聯合,葉家如今,早已如日中天!
“你和曉曉,什麼時候認識的?”這樣的家庭出生的人,真的適合曉曉嗎?
莊文博真的擔心庒笙曉委屈。
看對方的樣子,不像是會衝行事的人,可是怎麼會遇到自己的兒,兩人又是怎麼結婚的呢?
莊文博真的很疑。
而且對方的家人,同意嗎?
“伯父,我和曉曉認識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曉曉就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沒有華麗的辭藻,也沒有天幻墜的承諾,正是這樣樸實的話,卻更有信服力。
“那你家人呢?他們贊不贊同你娶曉曉?”畢竟是見慣了風雨的人了,莊文博這話,果然,切中要點,分析的很徹。
“伯父可以放心,我有能力保護好曉曉,給幸福。”雖然可以欺騙對方,但是葉銘曜知道,面對一個智者,尤其是面對一個疼兒的老人,最好,不要耍手段。
“是嗎?你這樣的家庭,你敢肯定,你有能力跟家裡人抗衡?”豪門的婚姻,很多都是不能自主的,縱然你再不願意,可是被家裡人束縛著,只要家裡人阻止你,你或許連自己都養不起,哪裡還有能力反抗呢?
“這個伯父無需擔心,我現在在市中心的腦科主任,憑藉的是我自己的能力,沒有人可以改變甚至制約我!”從小看著父母貌合神離的婚姻,他就下定了決心自己絕不會被家裡人所左右。
所以他很早便開始自立,獨立,就是不想像自己的父親一樣,縱然有的人,卻不能在一起,最後,只能被迫娶一個自己不的人。
“腦科主任?”本以爲葉銘曜不是政界的新秀權貴,就是軍界的明星,卻不曾想,對方竟然拋開了這兩條路,選擇了從醫!
莊文博對葉銘曜,突然有些好奇起來。
不過,這樣的家庭出,卻能在醫學領域小有就,能力,自然也是不用說的!
單單說他可以頂著家裡的力混到這一步,就能說明,他不是那麼容易被控制住的人!
“我很好奇,以你的條件,可以娶到更好的人,爲什麼,你偏偏看中了曉曉?”自己的兒,自己清楚,有些任,而且有的時候容易衝。
眼前的男人一看就是理智的人,冷靜自持,甚至對待人事,有著一種來自骨子裡的冷淡,這樣的人,怎麼會想要娶自己的兒呢?
撇開別的不說,兩人的格就很不一樣,庒笙曉是五月的,燦爛好,可是這人卻是秋天的冷風,蕭瑟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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