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滿了人,哪怕是貴賓房,一下子站了這麼一圈人,也顯得有些擁了。
言季沉因爲是骨盆刀,所以他整個人是趴在牀上的,老太太和楊樂琴站在靠近牀頭的位置,兩人看著牀上的言季沉毫無生氣的樣子,都快是心疼死了。
夏萌站在牀尾,看著言季沉這個樣子,心裡只期盼著他能快點好起來,不知道換那個什麼鋼骨是需要多久的調養恢復的時間,只希他能恢復和從前一樣。
“乾媽~季沉哥這個樣子還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還記得那時候我還小,看到季沉哥那樣子都嚇壞了,原本以爲這樣的場面以後都不會再見到,沒想到現在又看見了。”
許薇薇說著這話的時候,聲音裡夾藏著沉痛,然後責怪的眼神還朝著夏萌瞥去,話語裡的意思也非常明顯。
就是在這裡指責夏萌,指責是讓言季沉陷這種境地。
夏萌嚅了下脣,最終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眼神憂愁的看向病牀上的那個他。
“好了,薇薇,都說了這件事和小萌沒有關係,季沉都這麼大人了,他自己決定捐獻的骨髓,那他自己就知道會有什麼後果,知道該怎麼承擔。”
言老太太本來就擔心寶貝孫子寶貝的,一下又聽見許薇薇的這話,心裡明鏡兒似的。
這種挑撥離間的手段,在年輕時候就是見多了玩爛了,一眼就看穿了許薇薇。
“薇薇,這種話我不希在這病房裡再聽到一次。”
言老太太的臉上也不再是和從前那樣只是笑瞇瞇的樣子,抿著脣,那張寫滿了歲月滄桑的臉上肅然一片,只瞧了一眼許薇薇,那不怒自威的氣勢就在那兒,讓人不敢再多話。
許薇薇不過是個年輕心高氣傲的人,怎麼可能在氣勢上與幾十年曾縱橫黑道的胡小妹相比,直接就不自覺低下了頭,沒敢再多話,臉有些不太好看。
“老太太,我家薇薇還小,只是擔心季沉才這麼說的,請您別放在心上,小萌,你也別放在心上啊!”
方韻一看這勢,不聲得就將許薇薇往自己的後拉了拉,然後出聲緩解現在的氣氛。
哪知道今天老太太護犢是護到底了,哼了一聲,朝方韻看去,
“薇薇還小,你還小麼?不懂事你平時都是怎麼教導的?何況,比小萌還大,小的話,豈不是小萌更小了,做錯了事,就別拿小做藉口,都是經過高等學歷薰陶的,別弄得和怨婦一樣!”
老太太說話卻是完全不客氣了,氣場一開,無人敢多言。
方韻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了,被胡小妹這麼教訓,都是隻敢把氣悶在肚子裡,一個屁都不敢再放了。
“在我們言家,就算做錯了事,也是我們言家人來管教,其他人還不到說話。”
老太太簡直威風的不得了,小小的個子,此刻卻像是兩米高,擡著下,朝許薇薇,許超文還有方韻掃了一眼,最後看向站在最後面的夏萌。
“小萌,到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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