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靳深從病房裡往外走了兩步,忽然停了下來,背對著裡面眼圈泛紅的靳安安,忽然開口。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氣勢,一種像是從骨骼,從心臟深出現的決然。
靳安安很明白,李靳深是帶著一種怎麼樣的心與決定來說出這樣的一句話的,明白他的認真。
就站在病房門口,看著自己的兒子拄著柺杖,一步一步得朝他心的姑娘走去,靳安安的心裡說不出來的難。
爲什麼,這到底是爲什麼,的前世到底是造了什麼孽,纔會有現在這樣的結果,自己的丈夫,心裡住著一個做林舒瑤的人也就算了,如今,自己的兒子也被林舒瑤的兒迷得神魂顛倒。
靳安安依靠在門上,端莊而保養得宜的臉,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十歲一樣,眼角的魚尾紋,將疲倦的心態暴無。
李靳深走到電梯的時候,給徐茉莉打了一個電話。
“是在哪個病房?”
“還在五樓手室沒出來呢。”
“嗯。”
簡單利落的電話,沒有過多的對話,掛了電話後,蕭豫之有些好奇是誰給茉莉打的,桃花眼一瞇,掃了一眼徐茉莉的手機屏幕。
“剛纔是誰打來的?”
“李靳深。”
徐茉莉看了一眼言季沉,稍微低了低聲音把手放在邊靠近了一些蕭豫之,纔是輕聲說道。
一聽是李靳深打來的,蕭豫之那張帥氣妖嬈的臉立馬就是板了下來,有些不悅,桃花眼裡都帶著濃濃的敵意。
然後,他也是習慣得掃了一眼言季沉,纔是低頭輕聲說道,“他打你電話做什麼?你是我的人,那傢伙不會得不到夏萌還窺覬你吧!?”
男人的直覺總是很準的,只要是異,蕭豫之都覺得那都是來和他搶茉莉的男人。
“你胡說什麼!?腦子裡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什麼!我告訴靳深哥小萌來醫院做手了,然後他問我在哪個病房,我就告訴他還在手。”
徐茉莉低了聲音,先狠狠瞪了一眼蕭豫之,然後纔是說道。
“夏萌做手,你告訴他做什麼!?你不知道季沉和李靳深不和麼?”
“……唉,我是想著以前李靳深最疼小萌了,對很好,小萌做手,習慣得給他發了條短信。”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一會兒要是季沉……”
蕭豫之和徐茉莉說著說著,兩人的聲音就都比之前大了一些,言季沉抿著脣站在他們兩個邊,他們的對話都聽了個清楚明白。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輕輕得朝蕭豫之掃了一眼,那視線,就算是他沒開口說話,蕭豫之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後立馬就住了,朝言季沉的方向看去。
徐茉莉也有些尷尬得跟著傻笑。
這個時候,從他們背後不遠的方向,傳來了一陣有些沉悶的柺杖落在地上的聲音,蕭豫之和徐茉莉回頭看去,就看到了李靳深正拄著柺杖,一拐一拐得一跳一跳有些狼狽得朝著這邊走來。
不知怎麼的,徐茉莉看著李靳深,總覺得他上有什麼,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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