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靳深抱著夏萌,酒醉過後的他,卸下了溫的僞裝,也沒有了暴怒之後的冷與憤怒,有的只是脆弱,是一種本能的懇求。
“你先起來,回房間好好休息。”
夏萌有些拿喝醉酒的人沒轍,用力得託著李靳深的咯吱窩,在兩個傭的幫助下站起來,一邊低頭看向李靳深的膝蓋,他穿的黑的西,卻依舊能看到那玻璃渣紮在子上陷了裡。
“小萌,答應我,別離開我,好不好,我等了你好久,等著你長大,你別拋棄我,好不好?”
李靳深抱著夏萌,不肯鬆手,就不管膝蓋傳過來的痛意,那種痛意,比起他心裡的沉痛來,就算不上什麼。
“別這樣,你喝醉了。”
夏萌沒擡頭,一直拖著李靳深,想要讓傭來代替現在的位置,可偏偏李靳深就是不鬆開手,只好是用這樣的十分別扭的又是難以掙開的姿勢一點一點的扶著李靳深以挪的速度朝上走。
“我沒有醉,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我只是,只是喝了一點酒。”
李靳深辯解道,睜開眼皮子,里都是一濃濃的酒氣,他眼神迷離卻是專注得盯著面前的夏萌。
夏萌乾脆不理他,和幾個傭合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是將李靳深擡到了他的房間裡。
“小姐,我去準備些清水和消毒藥水以及紗布過來。”
傭三姐妹裡面的一個幫著將李靳深擡上牀後,就急匆匆得出了房門,下去找醫藥箱了。
“先生的子,要下來才行。”
一個傭說著,想要幫李靳深將那玻璃渣子給拔下來,然後將子下來,結果,卻被李靳深的手一把抓住了,他雖然喝醉了,看向別人的時候,眼神卻依舊是能保持犀利。
“滾。”
他帶著醉意的聲音,依舊是讓傭的手了回去,沒再。
夏萌看著李靳深膝蓋上的玻璃渣,猶豫了一下,“有剪刀麼?”
“有,我這就去拿來。”
傭跑出去拿剪刀的時候,另一個提著醫藥箱也過來了,攔住了,“醫藥箱裡就有剪刀。”
“小萌,別離開我。”
李靳深拉著夏萌的手,眼神迷離而深,反反覆覆唸叨和重複的就是這句話。
“我現在不會走的,我先幫你理傷口,你先鬆手,好麼?”
酒醉的人,就像是任發脾氣的孩子,沒什麼道理可講的,夏萌只好是哄著李靳深。
李靳深一聽夏萌要讓他鬆手,一下子就炸了,“我不鬆手,絕不鬆手!死也不鬆手!”
他酒醉後的嗓音,如他的眼神一樣,迷離,低沉,暗啞之中,還帶著一種不安全。
夏萌沒轍,只好眼神示意傭趁李靳深不注意,將那玻璃渣拔了出來,李靳深下意識的悶哼了一聲,卻在意的只是抓住夏萌的手不鬆開。
“把剪開。”
夏萌任由李靳深抓著,指揮傭剪開,其餘的事,不用多說,簡單的傷口理,傭還是會的。
“小姐,那我們先出去了。”
等傷口理完了,幾個傭拿著東西就出去了。
天知道,夏萌也想跟著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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