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兩口抱在一塊,風清揚滿意的一笑,遞給寒夜和寒月一個眼神,三人一同出了屋子,留下兩人獨。
林清淺將臉埋在顧長庚肩頭上,哭到不能自己。
顧長庚輕著后背安,心疼不已地道:“清淺,別哭了,聽話,不哭了,方才是師父嚇你,我沒事……我一點事都沒有。”
林清淺滿臉淚痕的從他懷里抬起頭,眼睛哭得又紅又腫,眼淚還是止不住。
見到顧長庚前包扎好的傷口滲出跡,帶著哭腔道:“你的傷口還在……還在流……”
顧長庚大手了后腦勺,“沒事,方才不小心牽了傷口,師父已經看過,并無大礙。”
林清淺點點頭,哭得一下子收不住,眼淚就是不停的往下掉。
顧長庚給著眼淚,聲哄道:“……別哭了,我真的沒事,看你哭,可比我傷口疼上千百萬倍。”
過了好一陣,林清淺才勉強收住了哭泣,但肩頭仍是一一的。
“長庚哥哥……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說著要掀開顧長庚的中查看傷口,顧長庚卻一把握住了冰涼的小手。
眉宇蹙,他握得更了。
“你手怎麼這麼冰?可是病了?”
p>搖了搖頭,“不是,我一路騎馬回來的,外面冷,一會兒便會好了。”
“你騎馬回來的?你自己一個人回來的?慕容景怎會輕易放你走的?”顧長庚終于意識到什麼,目著急的上下打量起林清淺。
驀地發覺脖頸上有明顯的掐痕,還有一條痕,他急聲道:“你脖子上的傷……是他傷了你?!”
顧長庚頓時怒意翻騰。
慕容景!這個混蛋!
林清淺了脖子,握住顧長庚要查看脖頸的手,眸閃了閃,低聲道:“我趁著慕容景不注意,捅了他一劍,然后了馬逃回來的,他們現在藏西城一農家小院中。”
顧長庚眸微冷,挲了一下的小手,道:“去讓師父進來替你理傷口,正好讓寒夜也進來,我有事吩咐他去辦。”
“……嗯。”
林清淺不舍的松開顧長庚的手,行過去打開門,正著門聽的風清揚險些沒摔進來,幸好最后穩住了形。
風清揚了鼻子,尷尬的笑了笑,“丫頭,你們……說完話了?”
“風爺爺,長庚哥哥讓你和寒夜進去。”
“……嗯,哦,好,我們快進去吧。”
寒夜等人隨林清淺等
人進屋,顧長庚吩咐他帶人前去慕容景藏的小村莊搜人。
寒夜拱手道:“是,屬下遵命!”
寒夜領命出去了,顧長庚讓風清揚替林清淺理了脖頸傷口,理傷口時,風清揚忍不住低聲咒罵道:“看著人模狗樣,但能當拓跋云這佞小人的徒弟,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見顧長庚面又冷了下來,林清淺忙搖了搖頭,道:“風爺爺,我沒有事……一點小傷而已。”
風清揚自然懂心中所想,是怕顧長庚擔心吧。
“沒錯,小傷而已……有你風爺爺在,不算什麼,日后好好歇息兩日便沒事的。”
林清淺握住他手,兩人十指扣,道:“長庚哥哥,你別擔心,風爺爺說了,小傷而已,倒是你口的傷,快讓風爺爺給你看看吧!”
“……無事,方才你回來之前,師父已經給我看過了。”
接到顧長庚的目,風清揚心底暗嘆一聲,附和道:“是啊,清淺,你也別擔心了,長庚活蹦跳的,一點事都沒有。”
屈服徒弟的威脅之下,風清揚心里倍沒有面子。
顧長庚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擔憂地問道:“師父,你曾說過,忘紅塵的蠱蟲不取,被種蠱之人永遠都不會恢復
記憶,那清淺為何會想起來?的蠱蟲除掉了嗎?會不會對子有害?”
“這個嘛……”風清揚思忖了片刻,“蠱蟲存于心脈,按理說要割開脈,用母蠱蟲的氣味引公蠱蟲出來,而昨日丫頭見你傷,刺激過大,導致氣上涌吐了,我猜測這蠱蟲就隨著被吐出,不過你放心,蠱蟲已除,對丫頭肯定是無害的,方才我也給丫頭把過脈了,除了子有些虛弱,沒有其他什麼問題。”
顧長庚聞言,這才暗暗松了一口氣。
林清淺猶豫了一下,問道:“風爺爺,既然你知道如何取蠱,為何之前不幫我取蠱?”
“這……”風清揚斜眼看向顧長庚,心知肚明這小兩口的事,他就不摻和了,他道:“那個,老頭子我還熬著藥在廚房,我先去看看那藥熬好了沒有!”
言畢,他腳底抹油溜走了。
風清揚這一走,林清淺不難猜出緣由。
“長庚哥哥,是你不愿讓風爺爺替我取蠱的,對嗎?”
顧長庚微微頷首,牽起林清淺的右手,將薄印在手腕上淡的疤痕上,笑了笑,道:“你已經了一次罪了,我怎會舍得讓你再第二次罪……”
“要是不取蠱,萬一我永遠都想不起你來呢?”
p>“……無事,在西楚見到你還活著那一刻,我便心滿意足。”
林清淺眼眶又忍不住潤了起來,“我若是永遠想不起來,若是永遠像前幾日那般對你惡語相向,你要怎麼辦?”
顧長庚微微垂眸,似乎很認真思索了林清淺的話,道:“……不知,你若討厭我,我便躲起來,不讓你看見,能在暗看上你一眼,足矣。”
林清淺眼淚再也忍不住,泣著道:“笨蛋!你是有多蠢……我若是一直想不起來,一直對你那麼可惡,我……你……”
是想想,就心疼他心疼得要命,恨不得給自己兩掌。
“你怎麼那麼傻,你讓風爺爺替我取蠱便好……取了蠱,我不就會想起你了嘛……”
顧長庚將人摟在懷里,“我怎敢拿你的命去冒險,哪怕只有一分的幾率我也不能。”
指腹輕輕過林清淺脖頸上的傷痕,眼底滿是心疼。
他鄭重地道:“清淺,答應我,無論何時何地,你安然無恙才是最重要的。”
慕容景不可能會輕易放走,此番能回來,必定以命要挾。
林清淺了鼻子,重重的點了點頭,帶著濃重的鼻音道:“那你也要答應我,你也一樣,日后無論發生
什麼,你都不許做傻事!”
他以為死了,重傷不治,治傷的藥全然倒掉,一口不喝,他當時心里作何打算,一清二楚。
顧長庚低頭在林清淺的眉心印下一個輕吻。
“……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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