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想到這破釜沉舟的一跳,竟然把自己困在了絕路。那二人遲遲不見下來救,湖水冰涼,莫不是就在這里死了?
的頭開始有些發沉,耳邊嗡嗡的聽不到聲響,像是墮了一個冰窖,明明水面天就在眼前,還能看得到那些順流而下的花燈璀璨的燈火,可是就是抓不到,看不到。
就在眼睛也快要看不清的時候,卻突然瞧見自遠而近有人影正往這邊游來。那人姿矯健,在璀璨的燈火湖水中,仿若天降神明,帶著明亮往這里游來。
那人游至沈妙跟前,一把將攔腰抱住往水面游去,這樣冰天雪地里,湖水中冰涼刺骨,一個人游起來尚且艱難,他帶著一個人卻游得輕松。待游至畫舫跟前時,將沈妙托起丟到傳上,自己也翻上來。
沈妙嗆了好幾口水,待上了船后也未曾翻起來,只是一個勁兒的著嗓子咳嗽了幾聲。但見面前人影一轉,抬眸看去,那人渾上下亦是的,面上沒有了從前戲謔的神,擰著眉頭看。
正是謝景行。
這功夫看到謝景行,沈妙連吃驚的想法都省了。那兩人本就是為了謝景行而來,想來謝景行自己也知道了消息,這才趕了過來。
費力的撐起子,方看到船艙中竟還有兩名尸,正是方才的瘦高個和矮個子,從船艙深走出兩名黑人,其中一人走到謝景行邊,低聲說了什麼話,謝景行一招手,那二人便帶著兩尸應聲離去,臨走前還將船艙的跡都抹干凈了。
沈妙顧不得思量這二人究竟是誰,傻子都能想到是謝景行的人,了子,只覺得全上下無一不酸疼,本就在冰水中泡了大半刻,冷的有些打哆嗦,之前被瘦高個扔了好幾次,背上也疼的慌,最痛的大概是小,低頭看著自己的擺,子整個都在了上,而小那里卻是氤氳出了一朵花,同子上的紅刺繡混在一起,看的不甚分明。那是之前被瘦高個用匕首傷的。
又冷又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卻是謝景行走到船艙中,這些致的畫舫中平日里會有些用來備用的暖爐和,他從木箱里出一個火爐,用火折子點燃,往里頭添了一點炭塊。
火爐暖融融的燒了起來,船舫在湖中搖搖晃晃,謝景行看了一眼沈妙,忽然勾一笑:“我要更,你要睜著眼睛?”
沈妙猝然閉眼,此刻心神尚且有些混,難為謝景行還有心思調笑,只聽得一聲輕笑,接著便是穿的窸窸窣窣的聲音,片刻后,謝景行的聲音響起:“好了。”
沈妙睜開眼,謝景行正扣好最后一顆扣子,他換了一玄青錦袍,披著白狐大裘,便顯得整個人有種冰冷肅然的覺。一雙漆黑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盯著沈妙:“你要不要也換一換?”
穿著冰冷的,很容易著涼,就算是坐在暖爐邊上烤著,要想完完全全的烤干,也得費不時辰。只怕真等到那個時候,自己也了寒氣。對于子,向來都是惜的。加之此刻全上下都難的很,看向謝景行,平靜道:“還有別的?”
謝景行起,從木桌上的一個布包中拿出一套裳,靠墻坐著道:“我的屬下替我送服,眼下況有些麻煩,沒辦法給你找子的,你要換,只能換我的。”
一個未出閣的子,換上陌生男子的裳,這況說出去便帶了幾分香艷的彩。沈妙抬眸看向謝景行,他角的笑容微微惡劣,也不知是真的況所還是故意的。
沈妙發現謝景行真是有種特別的魔力,重生以來,面對所有人都是以“沈皇后”的心去面對的。就連面對沈丘,也無法將沈丘當做是自己的大哥,有的時候甚至會覺得有種照顧沈丘的覺。可每每遇到謝景行,他的惡劣總能讓沈妙恍惚,恍惚這樣被捉弄的并非是經歷過沉浮的沈皇后,而只是一個天真不識世間險惡的沈家五小姐罷了。
心中深深吸了一口氣,沈妙道:“給我吧。”
的回答令謝景行有些意外,看了一眼懷疑道:“你要穿我的服?”
“這里還有別的麼?”沈妙問。
謝景行一笑,將手中的服扔給,沈妙接過服,忍了忍,還是對謝景行道:“還請小侯爺轉過去。”
謝景行聞言,意味深長的將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沈妙如今的裳的在上,材小,的段幾乎顯無疑,有些狼狽的模樣倒顯出幾分平日沒有的楚楚姿態。謝景行饒有興致道:“臭未干的小丫頭也會害?放心吧,”他眸挑剔而嫌棄:“什麼都沒有,也沒什麼好看的。”說罷瀟灑的轉過頭去,竟是一點兒也不往沈妙這頭看了。
沈妙心中微微松氣,拿起謝景行的裳,那是一件石青的薄棉長袍,袖口熨帖,料子和刺繡皆是上乘,沈妙下意識的了一,這樣的做工,前生大約也只有宮中能有這樣的了,傳言臨安候福富可敵國,倒也不是假的。
慢慢下上的外裳和中,用服在暖爐上烤了烤拭干凈上的水珠,才拿起謝景行的袍子。誰知道謝景行的袍子樣式繁復,竟沒穿好,不僅如此,那腰帶還纏住了左的小上,小本就有方才匕首的傷,之前以為不甚嚴重,此刻看來,模糊的模樣有些可怕,腰帶磨到了傷口之上,沈妙疼的倒一口涼氣,一下子沒坐穩,“砰”的一聲跌倒在地,還撞倒了桌上的茶壺。
謝景行聽聞靜,立刻回頭,瞧見沈妙跌倒在地,上前一步將扶起。沈妙阻止都來不及,整個人靠在他懷中,裳尚且沒穿好,松松垮垮的攏在上,香肩微,發未干,很有幾分旖旎的模樣。饒是再如何從容,也有瞬間的慌和無措。
反倒是謝景行,擰眉握住的小,盯著傷口沉聲道:“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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