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盯著中間的應星決和衛三,一口氣堵在嚨,上下不得。
要說衛三做錯了什麼,沒有。不過是于同學友,送了幾支營養和一碗粥。
但此時此刻,所有人都恨不得立刻審問應星決,找到他犯病的證據,定他的罪。
衛三這一舉,就像是在打臉。
帝國軍校主力隊幾個人看著衛三的舉,心中也不是滋味,他們只顧著過來看主指揮有沒有事,卻沒有想到這種小細節。
尤其在見到應星決真的喝下衛三送來的營養時,姬初雨臉瞬間變了。
除了那次在西塔賽場,應星決在昏睡中被喂過營養,這是第一次他主接過別人的營養。
因為在營養上出過問題,所以應星決從不接除許真醫生以外任何人給的營養。
……他這麼信任衛三?
姬初雨視線落在應星決上片刻,又看向衛三,想嫉妒,卻又突然產生一種無力。
捫心自問,昨天晚上沒有衛三,或許應星決真的出事了。
甚至當時沒有衛三提醒,他會直接放任醫生將應星決拉進手室。
“這是修復好的錄像視頻。”路正辛和習浩天從另一道門進來,拿出一張卡,看著應星決,“應同學在進審訊室前有什麼想要說的?”
應星決靜靜看著他,最終搖頭。
“好,那請吧。”路正辛抬手,示意應星決進審訊室。
應星決起,緩緩走進去,隨后習浩天和路正辛跟著進去。
主審是習浩天,路正辛負責出示一系列證據。
審訊室的門一關,只剩下一面大的單向玻璃,前面站得都是各軍校的領隊老師,還有主辦方的代表以及第九區來的人。
剩下的軍校生只能在一角看里面的錄像鏡頭。
應河率先在前面,不顧他們目。
里面三人各自坐好,應星決一個人坐在一面,比起座位,他此刻更像是被所有人孤立針對。
“失蹤那天上午你在哪?”習浩天問道。
“不知道。”應星決緩緩道:“我沒有印象。”
“前一天晚上你在干什麼?”習浩天換了一個問法。
“睡覺,之后便沒了意識。”
“所以前一天晚上你睡后便失去意識,開始犯病?”習浩天問道。
“我不認為我犯病了。”應星決脊背拔,坐在審訊室,仿佛即便面對所有人的質疑,他都能冷靜面對。
“你沒有犯病,為什麼小酒井武藏以及那些失蹤的校隊軍校生全部慘死?”路正辛翻完手里頭的資料,抬頭問道,“有誰能讓小酒井武藏淪落到那種地步?”
應星決垂眸淡淡道:“路主解認為我劫持殺害小酒井武藏的理由是什麼?平通院不足為懼,若為了奪得總冠軍,也應該對衛三手。”
路正辛微微一笑:“所以說你前一天晚上失去意識,發病之后,才會找上了小酒井武藏,并在此之后抓了其他校隊的人,并殘忍殺害。”
“我沒有病。”應星決抬眼,再一次重復。
路正辛不置可否,他將手里頭的資料文件推給旁邊的習浩天:“早上從許真醫生那邊拿來的檢查報告,上面顯示你在這幾天知經過一次大發,顯然承不住這種磅礴的知,足以證明你這段時間于發病狀態。”
此言一出,審訊室外的人有些躁,姬初雨皺眉著鏡頭的應星決。
“應星決發病攻擊人的樣子,金指揮也見到過,他做出這種事完全有可能。”路時白轉臉冷冷道。
金珂不知道還能檢測到發病狀態,他也不清楚許真那邊檢測機制是什麼,不過對路時白的話,他表示:“你對我說也沒用,我不是帝國軍校的人。”
路時白:“……”不是,你們一晚上盡心盡力護著應星決,還怕他了。
“安靜。”魚天荷轉頭對他們喝道。
幾個軍校生立刻安靜下來,不再說話。
審訊室。
習浩天翻完應星決檢測報告,抬頭當著他的面,撥了許真醫生的通訊。
幾秒后的等待,對面接通了。
“應星決的檢查報告最終結果顯示是什麼?”習浩天問許真醫生。
幕中許真見到應星決,顯然知道接下來說的話會帶來什麼,神凝重。
“許醫生,檢查報告已經在我手里,還請實話實說。”習浩天拿起報告資料道。
許真醫生閉了閉眼睛道:“……檢查結果顯示星決在這段時間知于極不平穩的狀態,和以前兩次發病狀況相似。”
“也就是說他這次會像之前一樣攻擊他人?”習浩天問道。
“……是,但他前兩次并沒有這麼……。”許真顯然知道了集裝箱的事。
習浩天打斷的話:“無論用什麼手段,事實是三次有兩次死了人,足夠證明他發病造的嚴重問題。”
許真醫生無法辯解,最后習浩天關了通訊。
“這是復原的錄像視頻。”路正辛將卡放進回放機。
外面的霍宣山不自覺著自己還纏著紗布的手,他白碎了,不知道路正辛從哪找來的高手。當時他明明沒見到人才撿起來的,路正辛突然出現在他背后。
眾人盯著審訊室的回放錄像,從達克利斯軍校到達貨運港口后,這臺微型飛行攝像機便開始運行。
只看到達克利斯軍校的人在不停搜查,所有隊形全部按照標準進行,沒有半點松懈。一直到衛三上去拉過應河,這時候突然扭頭往另一邊追去。
應河反應最快,一把搶過遙控跟了過去,這時候微型飛行攝像機已經有些不穩。
越往里走燈越暗,幾乎看不清下方的況,過了片刻,才拍攝到衛三閃過的影,肩膀上的徽章在黑暗中閃著,后面應河終于追了過來。
錄像視頻回放顯示兩個人停了下來,雖看不見他們的臉,但顯然兩人失去了追蹤的目標。
就在眾人還在想他們怎麼去了廢棄集裝箱區時,衛三扭頭就直直朝著一個方向走。
路正辛忽然按下暫停鍵,指著幕道:“這個時間段順風,所以集裝箱廢棄區那邊的腥味順風過來,被衛三聞到,可見集裝箱有多,那是四名軍校生所有的。超3s級指揮代表了聯邦一種希,但不意味著手上沾滿鮮也能安然。”
應星決安靜看著幕的兩人,仿佛路正辛說的不是他。
“路主解,先把視頻放完。”習浩天對路正辛道。
視頻繼續播放,拍到衛三跑進集裝箱廢棄區,那邊基本沒有燈,相機逐漸拍得不清楚,模模糊糊的,直到衛三停下來,這時候應河沖到前面,遙控被他扔在地上,飛行攝像機失去控制,摔了下來。
畫面瞬間變得模糊晃眼,等恢復清晰后,衛三已經站在進了集裝箱,而應河則站在外面,背對著集裝箱口。
這里一直拍攝的并不清晰,衛三的強燈放在地面上只照到下面,小酒井武藏和其他軍校生的肢散落在集裝箱各倒是照得清清楚楚,而應星決和另外一個達克利斯軍校生則被衛三擋住了。
畫面上只能看到達克利斯軍校生的一雙。
再之后,是趕來的兩臺飛行,比強燈還要亮,眾人見到畫面突然一亮,再定睛一看,衛三已經靠近應星決,抬手把他打暈。
這里即便路正辛再慢速放大,也只看得到應星決抱著達克利斯軍校生,手并沒有握在他口的匕首。
就憑這一點,他們無法定罪應星決的手。
至于后面的事,眾多達克利斯軍校生和趕來的軍區隊都看到了。
路正辛正想開口,審訊室的門從外面打開,帝國軍校的領隊老師舉著腦:“應指揮的通訊。”
習浩天抬頭看向他的腦,是應月容。
“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憑發病這個證據無法證明是應星決的手。”應月容面無表道,“他發病失去意識,特意從西城區到東城區挑選其他軍校生?我認為這是獨立軍的謀,故意陷害我們唯一的超3s級指揮。”
“應指揮,不能為了開應星決,便把所有罪名都推給獨立軍。”路正辛意有所指道,“我們找到的證據中,從頭到尾只有應星決一個人,反倒是應指揮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件事是獨立軍做的?”
“那你們有明確證據證明人是他殺的?”應月容一邊走上星艦,一邊說道,“我會來親自看守應星決,在事實查明前。”
路正辛點頭:“我同意,不過……我認為在查明真相前,應星決不能參加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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