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震耳聾的笑聲,巫儀覺得自個兒沒面子極了。
氣了一會兒,巫儀自個兒也笑了起來。
“看我笑話很開心嗎?”
“怎麼會,我是覺得這樣的你很可。”姬玄時說著話,聲音低沉,聽悅耳極了。
巫儀心頭甜的,“別轉移話題, 跟你說正事呢。”
姬玄時無奈了的手,“子宵跟我說的是玉都的事,你也知道的。”
巫儀了然,那定然是殷玥懷孕的事了。
“會不會覺得難堪?”
巫儀一愣,轉而明白他的意思,笑了起來, “怎麼會呢,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我不后悔。”
能有一個跟姬玄時的孩子,自然是想的,但這種時候,確實不是懷孕的好時機,他們等一等,等到日后,給孩子一個太平盛世。
姬玄時輕輕落下一吻,“睡吧。”
“嗯。”巫儀躺在他懷中,調整了一下姿勢,閉上了眼。
很快,大軍準備班師回朝。
一路上,都在說巫儀的事。
什麼巾幗不讓須眉,什麼子未必不如男,還有連臨江王妃是仙下凡都出來了。
巫儀坐在馬車里聽了一耳朵,笑著對一旁的姬玄時道:“這該不會是你派人散播的消息吧?”
姬玄時自然也聽到了那些話,笑道:“不是好的嗎?”
這意思,就是承認了。
巫儀詫異看了他一眼,姬玄時自重生后就一直未有什麼作, 差點都忘了, 這一位,前世可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酆都城主,姬玄時今生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從這謠言散播的速度,也能看出姬玄時底牌很多,但他既然不告訴自己,自有他的考量,巫儀也沒有問。
“你想做什麼?”
“給你建立好名聲,也免得你回玉都之后被人說三道四。”
生孩子,只要是個的都能做到,可生擒東溟大王子,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兩廂一對比,只怕是殷玥在巫儀面前抬不起頭來才是。
巫儀笑了起來,湊了過去,看著他的眼睛問:“你是不是還有事瞞著我?”
“難道你沒有事瞞著我?”
巫儀笑了起來,對,他們都有各自的沒有告訴對方。姬玄時既然不說,他也不會去問,就如昨天,見了東方域,也沒有告訴姬玄時,姬玄時也沒問自己。
衛的事,雖然能姬玄時知道,但也不是什麼事都能知道的。
這次回玉都,倒也不用趕時間。
因此,等巫儀回到玉都的時候,第一場秋雨落了下來。
雖然下著雨,但也毫不減百姓的熱,城門口人圍滿了。好在有林軍兩邊站著,沒有百姓沖出來。
天武帝帶著文武百在城門口迎接,朱廣安袍跪下,“微臣參見皇上,臣,幸不辱命。”
“卿辛苦了。”天武帝親自扶了他起來,目又落在一旁的兒子和兒媳上,“你們做得很好。”
在和談之前,雙方亦是有過幾次戰,姬玄時也有出戰,還立下不小戰功,殺了對方一名猛將,這些都被朱廣安寫在折子上送了回來。
至于巫儀,生擒東溟大王子,這件事早就傳遍了天武,連街頭小兒都知道,天武帝更是不用說了。
“多謝父皇。”
天武帝看著突然變得沉穩的兒子,心想,去了一趟戰場,人都不一樣了,連氣勢也變化了不,更重要的,是沉穩了不。
“你母妃擔心著你們,等下過去看看。”
姬玄時應了聲。
犒賞三軍,等宮宴的時候才進行,但天武帝對著兒子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張太傅皺起了眉頭,他想到了之前天武帝派人監視姬玄時的事,心復雜。
“今兒個是好日子,你就算不開心也笑一笑。”
張太傅下意識往旁邊看去,金太師直視前方,仿佛說話的不是他一樣。
“笨蛋,別看我!”
張太傅立刻笑了起來,只是心依舊沉重。
事后,他找了金太師說話。
“你有沒有覺得皇上有點不對勁?”
“什麼不對勁?”金太師沒回過味來,“倒是你,今天才不對勁。什麼場合,你那副樣子,若是落在有心人眼中,只怕沒事也得給你找點事了。”
“你——唉!”
“怎麼回事?”金太師不高興道:“我們這麼多年的老了,你難道有什麼連我也不能說了?”
張太傅想了一下,用了委婉的問法:“你覺得,皇上屬意那一位皇子?”
“難道不是臨江王?”金太師口道。
張太傅目沉沉看著他,金太師約品了味道出來,“難道……不是?可除了臨江王,還有哪位能當此重任?”
“可不就是!”張太傅氣道。他是看著姬玄時長大,這一位,簡直是按照他們心目中儲君的模樣長大的,就連見解亦是如此。
今兒個出去一遭回來,氣勢變了,更像是一位上位者了,除了姬玄時,他完全想不到第二人選。
“會不會是你想錯了?”金太師皺眉,不是他不敢去想天武帝是這樣的人,而是不愿去想。若真是這樣,這麼多年表現出來的寵是個什麼?
把他們所有人都當猴耍嗎?
“我也不愿這樣想,可你看看皇上今兒個的態度,那是正常的嗎?”
金太師抿,若非張太傅點出來,他還真沒想到這一層,只約覺得幾分古怪,可如今,卻是品出些許不對勁出來了。
若是擱在以前,天武帝會毫不吝嗇夸贊,甚至還很開心,今兒個,開心沒見著,夸贊亦是沒有了。
三公的其中兩位神嚴肅地對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要不,咱們去試探一番?”金太師提議道。
“咱們之前才提過……”張太傅怕天武帝心里頭有想法。
“如今不是不一樣了嗎。”金太師道,“王爺此次有了戰功,不說咱們這邊,武將那邊對他的支持亦會多一些。”
張太傅琢磨了下,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那咱們去說說。”
金太師點頭,這是他提議出來的,自然不會老友一個人去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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