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銀行,有什麼能幫到您的嗎?”
“我想開戶。”
“賬戶名?”
“林年。”
“驗證碼?”
“7986-09。”
“協議狀態?”
“私人指定。”
“指定個人經理人選?”
“Boogeyman(夜魔)。”
“儲蓄面額?”
“兩千萬元。”
“理中,請保持聯線。”
“......”
“開戶已功,您的個人經理已接申請,祝你全天愉快。”
嘟嘟嘟。
電話掛斷了。
*
源氏重工,第三十三層,傍晚。
“輕點!輕點,師姐,疼。”
“從來都是孩兒喊疼的,哪兒有男孩喊疼的,別丟人啊師弟。”
客廳中,林年躺在瑜伽毯上坐著的曼的膝枕上,簡直堪稱讓宅角流口水的至福之,但前提得忽略現在曼正對著大上男孩的臉,用繃帶和針線左右開弓的景。
“師姐我懷疑你在報復我。”林年覺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表有些搐。
“報復你腦袋扎穿牆壁核窺我的嗎?”曼黑著臉扯了扯林年的臉蛋,疼的後者齜牙咧:“怎麼樣,好看嗎?是不是又大又白。”
“沒...沒看到。”說完後林年覺臉蛋上的疼痛更劇烈了,這才意識到說錯話了,但可惜爲時已晚,言無忌無異於一發心靈震把曼的自尊心給擊破了,如果用漫畫、漫的表現手法現在的估計已經石化開裂了。
一旁的椅子上剝柿子的宮本一心眉了,假裝自己沒聽見這對同門師姐弟離譜的對談,他終於開始有些明白爲什麼最近執行局裡一直懷疑套房裡的兩個本部專員在搞‘辦公室’了。
林年在當了一次核破壁人之後,腦袋掛在牆上的他一眼就看見牀上曼白花花一片,這個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想把自己給拔出來,所以客廳裡的宮本一心就有幸看見了掛在牆上的林年手腳並用的撐住牆壁把自己往外拽的喜畫面...
——他沒敢去幫忙,那種況下接近男孩牆壁上卡著的屁會有種homo的嫌疑。
那種況下別說是曼,林年腦袋都一片空白,張口就沒話找話:“師姐塗指甲油啊...”
曼很想點點頭說是啊是啊,邊塗指甲油還邊水呢。但想了想還是決定堅持一下作爲生的矜持,悄悄拉過來枕頭抱在懷裡住前把臉埋在絨羽中就開始紅著臉尖,於是客廳裡的宮本一心就發現卡在這頭的四肢拔得更快更勤了。
“這其實是意外。”林年仰頭看著自家師姐紅暈未消的耳子解釋。
“那些說不小心進去了的也都說是意外。”曼張口就來了一發黃段子,把林年接下來的辯解給堵回去了臉上表很難。
“唉,我知道是意外啦。”曼嘆了口氣,把最後的紗布好,彈了林年一個腦瓜崩:“雖然我知道你頭鐵,但你別這麼個頭鐵法啊,想看圖跟師姐說,師姐雖然不能變圖,但起碼還能上網幫你找...”
一旁的宮本一心開始咳嗽了起來ꓹ 示意要聊的話可以私下沒人的時候聊。
“宮本同學,讓你看笑話了...”包紮好的林年從曼面前翻爬了起來也咳嗽了兩聲。
“本來就是來探病拜訪的ꓹ 之前聽說你跟某位執行局的專員去了猛鬼衆的地盤發生了一場惡戰,本以爲你傷很重,但現在看起來還是生龍活虎的很。”宮本一心把剝好的柿子放在了瓷盤中微笑地看向林年。
“也是蠻可惜的ꓹ 如果你在的話,我們大概就能一起去了。”林年也笑了笑。
“直搗黃龍ꓹ 摧毀猛鬼衆據點麼,聽起來的確很有意思ꓹ 但很可惜最近家事繁忙。”宮本一心擡了擡手ꓹ 在他的無名指上戴了顆銀戒指。
“結婚戒指?怎麼不買鑽戒呀。”曼眼前一亮,孩子對這種閃閃發的東西就是沒有抵抗力。
“訂婚戒指,結婚戒指還在,說不喜歡鑽石所以讓我儘量別買鑽戒。”宮本一心輕笑。
“好人啊,我最多戴過兒園時自己編的草環戒指,強迫小男孩給我戴還威脅他給我戴了戒指就是我的人了,長大後得娶我。”曼了禿禿的手指慨。
林年一時間不知道該可憐還是祝福那個小男孩ꓹ 甩了甩腦袋問:“什麼時候結婚啊?”
“等明年人禮吧。”宮本一心說,然後發現曼和林年神陡然詭異了起來ꓹ 整齊的偏了偏頭一副你有問題的樣子。
“娃娃親。”宮本一心苦笑:“家裡人做的主ꓹ 又是青梅竹馬ꓹ 我也很喜歡ꓹ 可不是我有什麼特別癖好。”
“沒事,能理解ꓹ 師弟明年也才年ꓹ 但現在已經會窺師姐塗指甲油了。”曼拍了拍林年的後背調侃ꓹ 這傢伙果然是神經,前一分鐘還耳子紅通通的ꓹ 現在就能若無其事地拿自己的糗事來當梗了。
話題一時間偏離了剛纔林年搞出的‘意外’,不遠牆壁上還有個能看見曼糟糟的牀鋪,但兩人都很聰明的沒把話題可以往那上面引。
“接下來幾天我大概得跟著你們一起行了。”宮本一心重新把話題扯回了正事。
“一起行,跟我們一起當鹹魚嗎?”曼把自己摔在了瑜伽毯上滾了兩圈努力地做了幾個仰臥起坐權當是今天的鍛鍊量了,一旁的林年斜著眼窺伺著自家學姐不經意出的小肚子暗暗嘆息。
“別忘了我也是本部專員之一啊,我們上還帶著執行部發布的任務,如果完不當的話是會扣績點學分的,我可不想留級。”宮本一心嘆了口氣。
“你不說我都忘了。”曼敲了一下手心滿臉嚴肅,提到績點總是這麼認真。
“我們的主要任務是考察日本分部的近況,流學習,日本分部的況我大致也瞭解了,知道報告該怎麼寫了,至於流學習,我覺得這幾天來我已經學習的夠多了。”林年走到了落地窗前看著夜幕下的東京,過火耀人的大樓林宇隙可以看見遙遠夜中星輝燦爛的彩虹大橋如月般架在盪漾的水流上,與水鏡襯印爲棱角分明的白星。
“林君這些天學到了什麼?”宮本一心問。
“強者爲尊。”林年說。
“有些中二。”曼給出了中肯的評價。
“但這是事實啊。”林年著落地窗外的燈火漫天,不知是在看這座城市還是在看窗自己的倒影。
“蛇岐八家中的老人們一生都在追求權與力,我也曾問過他們畢所求,他們只說希能將自己的命掌控在自己手上,而並非是真的追求所謂的面和風,生死予奪的權力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宮本一心說:“林君,有些時候隨心所和爲所爲是兩個意思。”
“我明白你的意思。”林年點了點頭:“我只是有些害怕,害怕哪一天有人把槍抵在了我的頭上,我問他爲什麼,而他卻說毀滅你,又與你何干?”
“你是本部衆所歸的‘S’級有力很正常,但不要在力的趨勢下產生心理問題了。”宮本一心拍了拍林年的肩膀:“可惜現在你們的況很尷尬,本家似乎下了很嚴格的足令,不然今晚我可以請你和曼桑喝酒,我知道一家氛圍很不錯的酒吧。”
“師弟還沒年嘞就想騙他喝酒了,要是年了你豈不是要帶他去更離譜的地方了。”不愧是風紀委員長的徒,就算在日本曼也謹記了自己肩上的重則。
“等良一出院了再一起去吧。”林年笑了笑:“到時候也可以介紹宮本同學跟他認識認識,我猜你們兩個應該合得來的。”
“連林君都看好的男人,那我必須見上一面了。”宮本一心也笑了。
兩人轉過去,又看見躺在地上吃盤子裡剝好柿子的曼無奈苦笑了一下:“好了吃點,今晚聽說本家主廚要爲你們做一套宴餐,留點肚子一會兒——”
宮本一心話沒說完聲音就被尖銳刺耳的炸響聲掩蓋住了,他有那麼一瞬間愣神了,眼中的世界開始天旋地轉,最後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殘破的玻璃渣從後滾落到面前,這時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之後他的心冰冷一片。
瑜伽毯上曼整個人僵在了原地一不,角上還糊著柿子,在雙之間的瑜伽毯上一顆大口徑彈尖塗紅的子彈深深的嵌其中飄起淡淡的白霧。
半蹲在地上林年手按在宮本一心的側臉上,整個人彎著腰表懾人地扭頭看向後,落地窗上一顆彈孔清晰可見,周遭的玻璃如蜘蛛網一般開裂蔓延搖搖墜。
接其後,落地窗的窗戶毫不停息地接連炸起數團明亮的火花,接踵而來的數枚紅尖彈頭爭先恐後地從防彈玻璃外旋轉鑽,直奔地上林年而來!
但客廳中如煙火般的星數次綻放了,曼和宮本一心眼中的林年模糊了一團黑影,數次亮起火後,瑜伽毯一左一右連續噗呲震冒起了白煙,被切兩瓣的數枚子彈靜靜紮在地上切口鑑人。
林年影平復下來重新出現在了兩人的視野中,此時他手中的匕首刀刃已經缺口累累了,散發著白煙與高溫的殘熱。他手一鬆匕首落在了地上刀柄與刀刃摔得分離解,沒有驚慌失措的逃竄或者閃避,而是膽大包天地徒步走到了落地窗前,並起食指和中指輕輕敲打了一下自己得額頭。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下一刻,林年毫無徵兆的一偏頭,又一顆子彈破開了玻璃旋轉傾斜著他後的大理石地板,餘聲消逝後子彈居然還靜靜地在地面上旋轉著,直到失去力才摔倒滾落在地上。
落地窗前林年面目冷然鎖定了約莫近千米外的一棟高於源氏重工的大廈,點了點頭說:“有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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