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魚招水禍,水屬,當以正午時分宰殺。
蘇譽著嘎嘎的嬴魚,看了看時辰,有看了看國師,“皇叔,這魚要用勁折斷翅膀,您看……”他是沒有所謂的勁的,之前的鯖魚都是國師幫忙去的腥,便準備把嬴魚遞給國師理。
國師隨手把小胖貓放到掛魚干的架子上,取來了一個半尺長的玉盒給蘇譽,“把這個帶上。”
皇帝陛下好奇地湊過來,見玉盒里放著一對雕工致的銀質護腕,微微皺了皺眉。
蘇譽把嬴魚放下,拿起護腕仔細瞧。
護腕約有四指寬,上面雕著繁復的紋路,仔細看去,不是任何一種常見的花紋,像是麻麻的小字,規則而清晰,看起來更像是符文。護腕的尖頭嵌著一對海藍的寶石,看不出是什麼品種,在下璀璨奪目,很是好看。
“戴這做什麼?”皇帝陛下不滿地瞪著國師,他的蠢奴怎麼能戴別人送的東西?
國師把著爪子夠魚干的小胖貓拎下來了,漫不經心道:“此可存儲力。”
蘇譽眨了眨眼,力還能存儲?先前皇帝陛下著他的手腕輸送力,他就可以讓力游走筋脈,從而斷玉佩。難道力就像電一樣,不僅可以即時通電,還可以用蓄電池存起來?這跟他從武俠小說里看到的力似乎不太一樣。
難怪當初說蘇譽已經不能練功,國師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原來是有此等寶。
“往后,皇上每日給這護腕充些力,也可擴充筋脈。”國師把護腕拿過來直接塞到皇帝陛下手中。
安弘澈的臉這才好看了些,若是這里的力都是他的,倒也可以讓蠢奴戴了。接過護腕也不廢話,直接住兩顆寶石的位置,運功于掌心,強勁的力便源源不斷地涌寶石之中。
這種護腕通常是穿窄袖裳的時候戴的,蘇譽低頭看了看自己上華麗的錦袍,了角,這裳當真不適合殺魚穿,只得把廣袖挽上去綁了個結,將護腕扣在里的窄袖上。
午時已到,蘇譽先拿刀拍暈了嬴魚,試著用刀剁了一下,只聽咣當一聲,殺魚刀仿佛砍到了鋼筋鐵板,嬴魚除了掉下幾個鱗片,毫不見損傷。老老實實地放下魚刀,默念《殺魚心法》,將勁匯于掌心,游走指間脈絡。
“咔嚓”一聲,兩翅膀應聲而斷,蘇譽快速拿起去鱗的刀,唰唰幾下將翅膀上的鱗片剔除干凈,而后才開始收拾魚。
因為《刀法篇》中講,嬴魚翅膀上的魚鱗要在翅膀折下之后快速剔除,否則等魚的活氣散去,這像羽一樣的鱗片部就會陷魚中,使得中平白多出無數的魚刺,無法口。
嬴魚的翅膀剔除了鱗片之后,看起來十分,有些像鯊魚的魚鰭,蘇譽拿在手里看了看,心道這才是真正的“魚翅”。
《蘇記菜譜》上說,嬴魚最好吃的部分就是這對翅膀,“以大料腌制,炙烤或干煸均可,味上佳,若鴿”。一條魚能做出鴿的味道,有了鯖魚的前例,蘇譽是毫不會懷疑的。
“皇叔,這魚可要留到晚上祭天?”蘇譽忽而想起來,這些怪魚是要用來祭天的,若是他就這麼腌了,不知道會不會影響祭天的效果。
正說著,兩只大花貓悄悄竄了進來。
“怎麼能留到晚上呢?留到晚上那就……嗷!”凌王殿下剛好聽到這句話,立時嚷起來。
“閉!”肅王拍了弟弟一爪子。
“又打我!”黑黃相間的大貓立時不干了,照著哥哥的腦袋啃了一口。
蘇譽聽到貓,回頭見到兩位皇叔,眨了眨眼,看向皇帝陛下,以眼神詢問他們在說什麼。
皇帝陛下瞥了一眼又一團準備開打的兩位皇叔,示意蘇譽不用理他們。
“僅此一條,不必祭天,且做來吃了便是。”國師把小胖貓放下,朝兩只大貓走過去。正互相啃腦袋的大貓覺到一道影籠罩頭頂,緩緩抬頭,下意識地齊齊向后退了一步。
兩只吵鬧的大貓很快被國師清理出倉庫,皇帝陛下走到殺魚臺上,到蘇譽背后,把下擱到他肩膀上,看他殺魚。
前些天還簡陋非常的殺魚臺,如今添置了不廚,鍋碗瓢盆,還有齊全的調料。
“了嗎?”蘇譽拿著一把致的小刀,快速去鱗去鰓,見四下無人,便側頭跟皇帝陛下蹭了一下臉頰。
“這怎麼吃?”皇上見蘇譽把魚翅膀邊緣的薄鰭割下來放到一邊,只把質厚的部分拿調料腌在盆里,好奇地拿起來看。
“這個可以做魚翅干,”蘇譽悄聲對皇上說,“把這個藏起來,回去給你煮魚翅羹。”
翅膀邊緣的這些,就是嬴魚的魚鰭所在。蘇記菜譜上記載,這嬴魚的魚鰭與鯊魚的魚鰭相似,味道卻更加鮮,只是嬴魚太小,這薄薄的幾片頂多夠煮一碗羹,還是藏起來給自家醬兒吃的好。
皇帝陛下聽得此言,原本因為今日蠢奴給皇叔做魚吃而生出的幾分不滿頓時煙消云散,得意地在蘇譽的角了一口。
蘇譽心虛地看了看周圍,見皇叔們都沒回來,便快速地回了一個輕吻。
蹲坐在魚干架上的昭王殿下,默默叼著魚干背過去,貓太小,就是這麼容易被兄長忘。
嬴魚質堅,需要用木槌反復捶打之后再上鍋煎,吃起來嚼勁十足;嬴魚翅膀的卻非常,腌制之后上火炙烤,香味撲鼻,且外層的魚皮烤過之后變得焦黃脆;另一只翅膀被蘇譽切小塊,蒸之后在炒鍋里加上辣椒干煸。
一條魚做出了三道菜,端到二層的時候,兩個大花貓已經迫不及待地竄到了桌下。
膳房的午飯剛好送了過來,擺了滿滿一桌,蘇譽把魚放到桌上,招呼國師和皇上趁熱吃。
“快去打滾!”肅王殿下拍了弟弟一掌,示意黑黃相間的大貓過去討吃食。
凌王殿下瞪大了眼睛,“為什麼讓我去?”
“你昨日不就做得好。”黑白相間的大貓嚴肅地晃了晃尾,同樣沒有位置坐的昭王殿下走過來,跟十三叔坐在一起。
“你怎麼不去?”凌王跟兄長理論著,順勢了一口小胖貓的腦袋,砸了砸,又了一口,“弘浥,你是不是吃祭品了?”腦袋上一魚干的味道。
小胖貓了腦袋,“就,就吃了一條。”
“現在干這種丟人事,往后賢妃做了皇后,還不得笑話死本王,”肅王也了一口小胖貓的腦袋,“本王才沒那麼傻。”
凌王與昭王殿下齊齊愣住,怨恨地看向肅王。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十七叔:為什麼哥哥不上勾,這不科學!
十三叔:同一窩的貓,智商的差距就是這麼大!
十七叔:蒼天負我!
景王:那麼問題來了,討魚吃的技究竟哪家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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