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腰瘦,流暢地向收,偏生又帶了幾分與纖細,很是漂亮。
是那種人忍不住想要上一把的漂亮。
這地方傷口尤為嚴重,凝固的覆蓋著裂開的傷疤,為了盡量避開傷口,寧寧在拭時湊得更近一些。
于是當棉布輕輕過,和的呼吸也在皮上無聲散開,仿佛一溫熱的羽,緩緩掃過腰窩。
比電流更為麻的,看不見也留不著。
裴寂呼吸僵住,一。
寧寧抬頭他,手里的作驟然停下:“疼嗎?”
他茫然接下這道視線,沙啞的聲線從嚨溢出來:“……。”
“你還怕啊?”
滿心擔憂終于了一些,聞言輕輕勾了角,目里帶出幾玩味的笑意:“那你在醫館療傷的時候,豈不是很讓大夫頭大?”
才不是這樣。
裴寂在心里默默反駁。
旁人給他療傷,無論傷得多重,他都自始至終不會發出任何聲音。哪怕偶爾實在難以忍,也只會咬牙悶哼。
連素問堂長老都說他不也不說話的模樣像死尸,若是實在很疼,出聲來其實也無妨。
直到此番撞見,卻變得和往常都不一樣。
……太奇怪了。
這種話自然不可能親口告訴,裴寂沒再出聲,倉促垂了視線,目悄悄降落在跟前的小姑娘臉上。
寧寧低著頭,在他的角度看去,只能見到孩潔的額頭與秀氣直的鼻梁。房昏沉寂靜,濃漆黑的長睫向下悠悠垂落,一張一合之間,好似蝴蝶的翅膀。
從小到大沒過苦,皮白皙、沒有毫瑕疵,像極了綿綿的白玉糕。
也不知道起來,會是怎樣的。
裴寂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念頭略微愣住,也正是在這一瞬間,側腰上吹過一陣清清涼涼的風。
那道風來得猝不及防,正好落在他最為敏、疼痛也最劇烈的地方。
如同久旱大地遇見了久違的雨,深骨髓的刺痛一散開,化作抓心撓肺的,順著在轉瞬之間襲往全。
裴寂幾乎用盡了殘存的所有意識,才將低呼出聲的沖回嚨里,唯有按在床單上的手指用力更,指節泛起蒼白之。
寧寧往他腰側傷最重的地方,輕輕吹了口氣。
“裴、裴小寂。”
承影哆哆嗦嗦,小心翼翼端詳他此時此刻的反應:“你還能住嗎?忍住,千萬要忍住,想想你的劍譜、你的儲袋、你的理想抱負……你可別沖啊!”
他有足夠的自制力,定然不會沖,
靈力如流水般潺潺而,為他消去心口氤氳的濃郁燥熱。裴寂沒發出任何聲音,凝神看去,見寧寧又抬了腦袋,仍是笑著瞧他。
“我看你這兒傷口最深,應該疼的——這樣吹一吹會不會覺得好些?”
他確實好了一些。
但從某種方面來說,卻是越來越糟。
這種無心的撥最是人煎熬,裴寂結微,隔了好一會兒才啞聲應道:“……嗯。多謝。”
“這要謝謝你。”
寧寧笑了,圓潤的杏眼彎起淺淺弧度,聲音像是浸了糖:“其實上回你往我手上渡仙氣兒,也舒服的。”
說的是自己在境里了傷,裴寂承影教唆,在傷口上輕輕吹風的事。
那清涼的氣息仍然回旋在腰腹,牽引出與之截然相反的陣陣燥氣。裴寂連回話的力氣也沒有,把腦袋埋得更低。
寧寧的目繼續下移,明明沒有實,明明單純得沒有毫雜質,卻讓他的心口忍不住輕輕發。
他覺得自己快瘋了。
寧寧拭得心無旁騖,渾然沒有察覺跟前年人眼尾泛起的微紅與微微抖的呼吸。
認認真真完了半凝固的污,正要從桌上拿起傷藥,卻聽見耳邊傳來無比清晰的叮咚響。
寧寧心底涌起一陣不祥的預。
那是久違的系統提示音,這時候突然響起,準沒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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